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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贾珍毫不犹豫点点头:“不过您不是还没批到嘛。要不然,择日不如撞日,您今日把公文先抽出来批了,我给他带回去?”
说完,贾珍一脸期待的看了眼德嘉帝,毫不掩饰浑内心的蠢蠢欲动,“那样子我就是爵爷了,皇上,这样您赔我个媳妇,去跟我未来泰山说的时候也有面子。我虽然文武不全,但有爵位,还是族长,还有钱,还长得好看。”
二皇子倒抽口冷气,贾敬是不是把孩子抱错了?这么蠢的,居然是贾敬的儿子?
那他自己到底有多蠢?会输给贾敬那么多回?年年考校第三名。
德嘉帝冷哼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贾珍,不急不缓问道:“废太子之女可要?”
屋内所有人都呼吸一滞,连喘息都不敢,唯恐帝王怒火燃烧到自己身上。德嘉帝自打废太子后,已经整整三年没有提及废太子了。
贾敬的奏折之所以滞留,宁府爵位承爵迟迟未下,也是各方势力想借太子伴读来投石问路。
贾珍闻言一愣,想到了密室里见过瘦弱的表弟,想也不想点点头,还提个要求,“皇上,亲上加亲我当然愿意的。您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太……姨夫啊?”
说着,贾珍有些哽咽,难得认真道:“他待我真挺好的,他是我心目中第五个待我最好的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道理,我现在隐隐有些懂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孝顺我祖父,我叔祖父他们。现在有机会,我自然乐意的。您要真不喜欢他了,我把他们一家接回家都成。”
说完,贾珍想到贾赦的教诲,又添了一句:“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多还热闹。”
德嘉帝:“………………”
二皇子恨不得去锤贾珍的脑袋,人多压根不是热闹,不是!
不对!
贾敬,你管管你儿子啊!
这下连半身不遂都没了,他居然要养废太子?!还一家子都成?!
问天借了胆!
“父皇息怒,”二皇子绝望的跪在地上,心下重重叹口气。到底欠了贾敬人情,他豁出去,给贾珍想办法留个全尸。
非但二皇子觉得贾珍必死无疑,便连宫外很多耳聪目明之人收到登闻鼓莫名响又莫名无的缘由后,也觉得贾珍太找死了。
本来,这事贾家还有理,没准德嘉帝事后还会补偿呢。事情嘛,按着宠宫女说法遮掩过去,再过十天半月事件平息后,汪家出个暴毙说明,退婚就好了。至于日后两家结死仇,那也是日后再说。先把眼下的关卡过了再说。
十皇子到底是受宠的皇子,外家实力不俗,也是宁府老亲,同属四王八公之一的治国公马家。
荣府,贾政诉说自己从外听闻的消息,面色铁青的看着贾赦,“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实力不成?当日荣禧堂你要去,结果就是这么当家主的?贾珍之事若是牵连到我们,你要如何解决?”
贾史氏听闻这一日各种的小道消息,眼眸带着锐利的光芒扫向贾赦,也逼问道:“贾赦,这可是真的?贾珍当真去敲了登闻鼓?状告十皇子?!”
“去,政儿,把贾敬他们夫妇叫过来。”贾史氏冷声,“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怎么教的。知不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两家可没……”出九族!
就像先前贾赦那个孽障说的,犯罪了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她贾史氏之所以甘愿蛰伏,不再用荣禧堂来试探,也是缘由在此,唯恐逼得太紧,贾赦真闹出些杀人放火的事情来。
“太太,敬哥和大嫂也是一府之主,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辈。”贾赦冷声,紧蹙着眉头:“哪怕就是小辈,但是他府之主,您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不成?”
“你莫不是忘了最基本的礼仪?”贾史氏冷笑连连:“一个不孝忤逆之子,也敢配在我面前说礼?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大哥,你还是少说几句吧。”贾政黑着脸,直言道:“这件事比你想得更严重。贾珍也太过了,区区一件小事如此小题大做,闹得天下皆知,到时候我们的脸面都没了!”
他刚上衙没两天,宁府就惹出这样的笑话来,让他今日不得不提早离衙,否则他恐怕被同僚活活讥笑,羞愤而死。
“贾政,你姓不姓贾?”贾赦听后,额头青筋都露了出来,“贾珍的媳妇是宗妇,知不知什么叫宗妇!现在我贾家息事宁人,接受什么遮羞布,一步退,以后那就是步步退!都这么朝我贾家打脸了,我不打回去,那就是犯贱!”
“贾家不都有罪官女为宗妇了?”贾政闻言,只觉心头旧恨拥上来,自己背后那火辣辣的疼都还格外记忆犹新,痛彻心扉。
“徐家,那废太子妃的侄女早两年便病亡了。”
“贾政,你还跟个猪狗不如的比?”贾赦不可置信的看着怒吼出来的贾政,又一拍脑袋,“忘记了,你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贾政磨牙,喊着一声“太太”,结果便听见了一声高过一声的亢奋呼喊:“赦叔赦叔!”
贾珍一阵风似的挂了进来,敷衍的行了个礼,“叔祖母,政二叔好。”
说完,贾珍迫不及待摇着贾赦肩膀,跟人分享好消息:“赦叔,皇上真是个好大叔!他让我爹继承爵位了,也是一等神威将军爵!”
“还当了官,工部营缮清吏司什么的司长,好像才四品,低了些。”贾珍望父成龙着,“不过以他的才能,升升很容易的吧。对了,政二叔,我也不偏心,你乖乖的,我让我爹罩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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