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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就拎了两坛子竹叶青,主动敲响了尼布哈的大门。
辛辛苦苦做了N多准备工作,结果就叫某个死皮不要脸的货给摘了桃子后。尼布哈最烦的就是宝格楚,没有之一!在自家门前看到那货的死人脸时,尼布哈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早知道他会有此一招儿的宝格楚笑着挡了下:“来者是客,谙达这多失礼呢?”
“呵!”尼布哈冷笑:“不请自来,连通传都没有的恶客,也值当以礼相待?”
宝格楚撇嘴:“我倒是想正正经经地登门拜访呢,可你能让我进门儿?打小你就犟,认准的道儿十头牛都拉不回。现在心里都知怎生骂我呢,哪儿……”
提起这个尼布哈就恼:“那你不该骂?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查出了那些。结果呢?爷只得了格格句轻飘飘的谢谢,好处都被你这个狗日的搂去了!”
大刺刺住进格格府,明晃晃揍那个杂碎给格格出气。
想想这其中的差别待遇与被劫走的功劳,尼布哈就忍不住火冒三丈:“那明明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查的,也是我第一个表示愿意对格格投诚的!”
结果眼前这夯货却后发先至……
一琢磨这个,尼布哈就气得心肝脾胃肾哪儿哪儿都疼。
偏宝格楚不但不劝慰赔礼,还火上浇油:“但格格也没亏待过你。而是送了你份天大的功劳,叫你青云直上。而那一度是你梦寐以求的,不是么?”
都从科尔沁来的,都一样的女奴之子,谁的小九九又能瞒得住谁呢!
“你是比我先跪下的,但……”
“那并不是你多真心真意,而是你真识时务,也真相中了格格这块跳板。心里一直惦记着骑驴找马,才会在对格格各种殷勤无果后,果断抓住了献水泥方子的机会。现在求仁得仁,你还有什么可怨怪的?”
怨怪,尼布哈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怨怪。
他只是不服!
凭什么?一样的侍卫两样待,这么好的自己却处处落在宝格楚那夯货之后!
颇自恋的尼布哈气极,狠狠一拳砸向某讨厌鬼的面门。
宝格楚不防他说动手就动手,赶紧身子一矮,保住了自己的俊脸。刚要叱责某人的不地道,更狠辣的撩阴腿就来了!
看样子说服是不能说服了,只能打过再说。
宝格楚果断放下酒坛子,全心投入战斗。两人拳来脚往的,斗得难解难分。
“呸!”尼布哈狠狠灌了一口酒,胡乱抹了把青紫的腮帮:“个憨里藏奸的凑不要脸!明明这么俊的功夫,偏装得跟爷伯仲之间,甚至略逊一筹的样子。诓得爷还真以为你丫苦大仇深又弱小可怜,最是个需要体恤的。结果……”
苦大仇深是真苦大仇深,却一点都不弱小可怜!
“咳咳。”宝格楚俊脸一红:“非我诚心相骗,而是……谙达该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打我拼命表现,却害死了额吉后,就把中庸二字记进了骨子里。再没在人前显示过真实实力,除非性命攸关。”
所以,你丫这还是有所保留的?
尼布哈一噎,只觉得心里更堵了。明明他是想给那厮封个黑眼圈,打他十天半月起不了炕,好好出出心头这股郁气、酸气、憋闷气。结果……
越来越憋屈了怎么破?
拼运气拼不过,打架打不过,喝酒也没喝过。
一人一坛竹叶青后,宝格楚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所有消息,神色如常地回了和硕襄格格府。他则醉成了一头死猪,酣睡到翌日午时。亏得宝格楚帮他告了假,否则绝对会被上峰骂到臭头。
喝着宝格楚命人准备的醒酒茶,听下人回禀他的种种安排。
尼布哈心里却没有半分感激,甚至狠狠骂了声奸诈,面憨内奸的混蛋!有机会必须跟格格提醒下,叫她别前脚才出了佟佳府的虎穴,转身又入了宝格楚的贼窝!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做了自己想做的。
宝格楚才不管尼布哈对他是个什么评价,暗地里又憋着什么坏呢!
横竖格格相信他,他也永远不会背叛格格。只要他们主仆之间的默契不出问题,旁人就是再怎么也插不进去分毫!他啊,现在只想一个个的,收拾掉那些满肚子男盗女娼,却还非披着个才俊皮儿,试图蛊惑他家格格的混账们。
他这决定一下并付出行动后,玉录玳就成万众瞩目的目标了。
谁叫她家俊侍卫动作频频,今儿逮着这家未婚才俊跟章台走马;明儿撞破那家少年英才其实是个兔儿爷,还雌伏在下的那种!
最牛逼的那位心恋寡嫂,迟迟不肯娶妻。被家中反复威逼不过,竟然给自己弄了个克妻的名头。为此辣手坑害了三个无辜少女,最严重的那个甚至殒命在他的设计里……
消息一出,朝野哗然。
甚至有人把宝格楚比作当代狄仁杰、包青天,强烈要求他去坐镇大理寺。
而知情者稍稍一串联这几个被他直接、直接收拾的倒霉蛋儿,纷纷恍然:狗屁的目光如炬,断案如神?
这分明就是俊奴才痴恋前主子,不许任何人染指或妄图染指他主子!
别人信不信的,反正八福晋是信了。
不但自己信,她还劝服了庄亲王福晋。叫好心办坏事,惆怅得连饭都用不下的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直接多云转晴。赶紧备厚礼,亲自上门致歉:“本想帮妹子你觅得良缘,结果却差点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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