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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别想,我接下去得好好看着你,”周扶率先不干了,危险地眯起眼睛,一勾胳膊掐住司马衷的脖子:“再敢瞎折腾,小史来了我就不帮你了。”
司马衷□□脸:“可是我新打的地盘……”
“可以派别人来建设,”周扶凉凉道:“或者留慕容族人继续治理。”
“那不行,他们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国,我还给他们空间留他们起义壮大吗?”司马衷否决道:“尤其是最后称帝后燕的慕容垂,最厉害的那位,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
“慕容垂,快死了,”慕容冲说道:“与秦军交战时他就受了重伤,后又被苻坚关入牢中。”
“快死了啊,那就让他死了吧,死了省事儿,”司马衷无所谓地说道。
周扶也不甚在意。
慕容冲面带异样,他对托着腮帮子发呆的周扶说道:“若我之前猜测没错,你该是慕容垂的幼子慕容麟,看来是我猜测错了,你既然是周帝,又如何会是慕容麟呢?”
周扶微微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地老大:“我是慕容麟?!”
慕容冲被他这么大反应唬了一跳,纳闷道:“你既然承认自己是周帝那便不可能是慕容麟了,只是你又是如何混入燕宫之中?”
“我是慕容麟?!哎呀我这身份是慕容垂的幼子吗?”周扶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司马衷也有些懵,这是咋地,小伙伴的新号还是个有身份的人?
“不行不行,我得去救小号的亲爹,不然不好,”周扶嘴里嘀咕着,也说不出哪里不好,反正就像是欠了别人一样,良心受到了谴责。
“慕容垂如今在哪个牢房?”周扶转口问司马衷。
“我哪知道,我才刚来这边,”司马衷光棍道。
“在燕宫地牢,”慕容冲说道。
周扶风风火火地就出去了,边走口中还叫唤司马衷身边隐卫的名字。
叫唤了隐卫,问道燕宫地牢的方向,周扶深吸一口气,对司马衷说道:“去唤一下医官。”
“慕容垂是你小号的父亲?他的命很金贵吗?”司马衷好奇道。
“人伦道德,这是世间恒古不变的人性,我小号建立在此基础上,就不能抛却他本身的因果线,”周扶暗道一声麻烦:“我第一个号孑然一身,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如今有身份反倒还麻烦了。”
“所以慕容垂得救,其实也无所谓啦,你要救就救呗,碍不着什么事儿,”司马衷安慰周扶:“至少你还有建小号的能力,不像我只能亲身上阵。”
他们这对话倒是令慕容冲糊涂了:“慕容垂还真是你父亲?”
周扶解释不清小号与大号的事,瞥了一眼司马衷。
“正如你重生,周泰也一样有其特殊之处,否则我们如何有底气在此世生存?”司马衷轻咳一声,随口说道。
慕容冲微微皱眉,不能理解,司马衷挑了挑眉。
这个人不好掌控。
司马衷微微皱眉,心里冷眼评估道:完全觉醒以后,他还不一定会与他们所想的一样投入建设之中。
与周泰,与周小史不同,司马衷不喜慕容冲,直觉他心思深沉,诡计多变。
当然,他也相信,任何人都逃脱不了周帝的“魔爪”。
不过又是个真香预备役罢了,司马衷对此报以热烈的祝贺。
慕容垂原以为自己是要死了,邺城破碎,秦人入城,他身受数箭,躺在幽暗潮湿的地方高烧昏睡。
他看到仙人来接引他了,用温柔的小手抚摸他滚烫的脸颊,冰肌玉骨的柔荑抚平他的伤痛。
“他都睁眼了怎么还恍恍惚惚的?”仙人抿着小巧的唇,忧心询问身边之人。
“可能是觉醒后遗症?”他身边那穿着玄黑色诸侯王服饰的人不确定地说道。
玄黑色诸侯王服?!
慕容垂瞬间清醒,挣扎着坐了起来!
此人,是秦王苻坚?!
“莫急,你伤还没好,”梦中那仙人近在咫尺,秀美忧伤地皱起,他阻止慕容垂的动作,只是看着慕容垂,脸上似哀似为难。
慕容垂心下波动,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这声父亲,周扶如何都是喊不出口的。
司马衷挠挠头,发现了周扶的纠结,对慕容垂直截了当说道:“秦王苻坚已经被寡人所抓,慕容一族如今投靠了晋国,将军此身侥幸活命,日后可要为我晋国效力了。”
世界变化如此之快,慕容垂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你是晋王,司马衷?!”慕容垂干哑着喉咙,震惊道。
“秦人破邺后十天,寡人拿下了邺城,”司马衷挑挑眉:“你们燕王很有自知之明,投靠于寡人,寡人会好好安置你们这些燕国旧族。”
“只是你兵败城破,作为败将,却是要面临燕王的责难,”司马衷冷淡地说道:“寡人给你两个选择,一,效忠于寡人,二……”
司马衷冰冷地威胁道:“死。”
慕容垂正逢虚弱,在司马衷的威势逼迫之下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周扶乖乖闭上嘴巴,看小伙伴带节奏,这个时候他只要负责助攻就好了,他从来不拖队伍后腿。
最终,慕容垂迫于生存压力,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燕国的后续处理,一一到位,周扶小号之生父慕容垂的安置司马衷摸了摸下巴,偷偷询问周扶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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