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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扶说了几句圆场的话,让周家人各自散去,周家人只知陛下从哪儿得来消息知道庆父要暗害周般,各自带着情绪纷纷离去。
在场的周家旁系族人一传十十传百,之后人人都知道如今的新家主是陛下保下的,与陛下关系匪浅,无形之中为周般接管周家提供了威慑。
家丑不可外扬,鲁庄公侯一世英名,周扶自然不能叫他弟弟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事宣扬出去。
压下庆父之后,周扶前去灵堂拜祭鲁庄公侯,将荣老太妃让他带来转交的信物放到鲁庄公侯的灵堂之上。
“庄公侯,请原谅荣祖母不能来到此处为您送行,如今荣祖母也是缠绵病榻,还请您在天之灵保佑荣祖母早日康健。”
周扶为鲁庄公侯上了香,鲁庄公侯的家人们见了,只觉得连帝王都给足了庄公侯的面子,庄公侯生前是如此伟大。
小厮匆匆跑来,在赵高的耳边低语几句。
赵高靠近周扶,低声道:“周家主已经醒了,他如今并无大碍,暂时只受一些皮肉伤,只是被打掉了两颗牙,日后可能,有碍观颜。”
“两颗牙有什么大不了的?”周帝朗声道:“缺了两颗牙,一样可以为朕做事。”
有了周帝这句话,以后哪怕周般缺少两颗牙,都不会有人敢以此来嘲笑他,将他排挤出官场了。
周帝,是在为周般造势啊!
周帝明摆着要护着周家主,周家人噤若寒蝉。那些来祭拜的旁系子弟乖乖的拜祭好鲁庄公侯后便依次离开。
周扶听周般醒了,前去探望周般。
周般听小厮说那拉起他的少年竟是周帝本人,惊讶不已。
他对周扶连连道谢:“臣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周般听小厮说了,若非陛下提出要见到周家主,恐怕他就要死于非命了。
周扶摇摇头,他阻止了周般行礼的动作:“周家主还是老老实实躺下吧,你今日被打的不轻,受伤严重,且好好养伤。日后,朕还要靠你做事呢。”
周般听了,告罪一声。他如今确实无法下地,胸口、肋骨都疼的不行。
赵高为周扶搬来椅子,周扶坐在周般的床榻边,对他说道:“你可知你那叔父想要你的命?”
周般瞳孔一缩,他震在原地。
“看来你是知道的,“周扶淡淡的说道。
周般悲哀地说道:“庆父之心,人尽皆知,父亲在世时就叮嘱臣要小心,没想到还是着了他的道。只是臣刚继任家主之位,根基尚浅,夫人不喜般,一直在帮庆父。臣无力在其势力之下保护母亲,保全自己,是臣的无能啊!”
周扶又问道:“那么你可知,哀姜为何会帮助庆父呢?”
周般愣了一下,他摇摇头说道:“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周般见帝王冷了脸色,心中划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鲁庄公候一世英名,差点毁在这对奸夫淫/妇手中。”
帝王的话语犹如惊雷劈中了周般,又似重锤敲击在周般的心头,周边不可置信地说道:“庆父!竟与哀姜私通!”
“朕可助你稳固家主之位,”周帝的声音冷静自持,周般震惊过后,他淡淡地说道:“也已命人抓住了庆父,只是哀姜朕不便来抓,鲁国公侯一世英名,还需要家主来为维护才是。”
周般肃容,郑重点头,他神色凝重,恶狠狠地说道:“淫/娃荡/妇,哀姜不配为周家主母。臣必定会让她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如此便好,”周帝对周般说道。
周帝为何要帮助他们呢?
周般看向周帝那清冷平静的双眸,少年的威慑给他带来非常大的压力。
“庄公侯过世,其夫人哀痛之下病倒过世,周家主知道该如何做了吧?”周帝淡淡地说道。
周般心头一颤,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帝。
周般知道,帝王并非在和他开玩笑,他在命令自己杀死嫡母!
他感到如坠冰窟,瑟瑟发抖,前方仿佛是个深渊,等待着他跳入。
他想过要迫使哀姜交出手中的权力,想过让族老惩罚哀姜,可他没想过要将嫡母搞死啊!
只是如今他性命受到威胁,嫡母与叔父要置他于死地,周般不甘心!
他想到自己年幼的孩子,再想到温柔可人的妻子与贴心的妾室,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可活,怎可就这般屈辱地死在奸夫淫/妇手中?
于是周般颤声问道:“请,请陛下明示,陛下需要臣做些什么?”
“只是需要你掌控好周家罢了,”周帝低声笑了,高深莫测:“以后朕会帮助你稳固家主之位,但是同样的你也必须回报以忠诚。否则,朕可以让你生,也一样可以让你死。”
周般想到自己如今尴尬的境地,家大业大的周家实际暗藏危机,生命受到威胁,嫡母与叔父就似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刀,随时都会掉下来将他砍死。
帝王抛向他的橄榄枝充满了诱惑,哪怕明知前方可能是地狱也总比被后院来的阴谋诡计害死要好!
周般咬了咬牙,起身跪了下来,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向帝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臣周般,愿效忠陛下!”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坚持了片刻,直到帝王点了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歪倒在地上。
“将周家主扶去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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