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库利克。”
    一个大胡子俄罗斯汉子当着老库的面，撕了他的名片。
    “不要再缠着我的儿子了，听到了没有？我们会找专业的经纪公司，而不是一个业余的。”
    “是我发现了沈浪。”
    “哪又怎么样？我问你，你有自己的公司吗？你们公司多少人？”
    老库被话噎住了。
    他没有。
    “弗拉基米尔，等你有这些的时候再找我们。”
    老库捡起地上被撕碎的名片，心情就像俄罗斯的冬天一样寒冷。
    ******
    “又碰壁了？”
    老库苦笑一声，“现在的俄罗斯不一样了，父母对孩子的期待很高，动不动就幻想几百万欧元的年薪，显然我没那个能力去签下他们。”
    沈浪点点头，很多俄罗斯父母送孩子去踢球，目的无非是钱，而且是很多钱，他们渴望和那些大的经纪公司合作。
    “老库，有没有想过去中国发展？”
    “中国？”
    “是的，中国有很多优秀的球员，他们渴望出国踢球，这是个机会。”
    沈浪推荐中国优秀中后卫冯潇霆。
    “看过2005年世青赛吗？就是中国队的中后卫。”
    老库有点印象，那一年荷兰世青赛中国队表现的很棒，甚至可以说是一匹黑马了。
    “如果你能把他运作来俄罗斯踢球，这就是商机。”
    老库的眼中发光。
    中国，一片足球蓝海。
    “好，我明天就去京城，不过你先和他联系一下。”
    “没问题，我会把事情说清楚的。”
    老库乐了，是啊！为什么要困在俄罗斯呢，完全可以换一个国家啊。
    ******
    “俄罗斯？”
    冯潇霆有点惊讶，任何中国球员都想留洋，和杨晨，孙吉海，李铁一样，但那是五大联赛，冯潇霆从来没有想过去俄罗斯留洋。
    “不太适合我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五大联赛是不是？”
    ……
    “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但是……”
    这个但是让冯潇霆有些不爽。
    “但是，五大联赛不会要你。”
    沈浪说的很直接，不过这是实话。
    “哪怕你表现的很好，你觉得五大联赛的球探会去看中超吗？”
    “没人会发现你。”
    ……
    ……
    真话总是那么伤人。
    “但是俄罗斯不一样，这里有五大联赛的球探，只要你能表现的好，那么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我听说俄罗斯联赛收入还不如中超。”
    “一般球员差不多，但这里的顶薪比国内高很多。”
    冯潇霆还是犹豫，对此沈浪当然是理解的，这可是大事。
    “无论如何，和老库见一面吧。”
    “可以。”
    ******
    京城，一家高档茶馆，这里有地道的京味下午茶，朱光沪约在这里见面是为了让老库体验一下中国的文化。
    朱光沪点了一壶茉莉花茶，老库喝了一口，滋味很不错。
    “沈浪已经告诉我你来到中国的目的。”
    老库点点头。
    “我知道中国现在每年花很多钱送年轻人去巴西。”
    “嗯，健力宝计划的延续。”
    “实话实说，我觉得健力宝计划是失败的。”
    朱光沪一愣，看了一眼翻译，“你确定翻译对了？”
    “是您让我直译的。”
    朱光沪没想到毛子那么直截了当。
    健力宝留洋有没有成功？看看国足后来的成绩就明白了，确实不成功。
    老库继续说道：“我觉得巴西足球不适合中国人。”
    “为什么？”
    “中国人身体比较强壮，在对抗方面不输欧洲人。”
    朱光沪点点头。
    “另外中国人的速度快。”
    “所以说中国人应该学习俄罗斯足球。”
    朱光沪默不作声。
    “其实这个我做不了主。”
    老库表示理解。
    “第一步会很难，如果能送十个，二十个年轻人去俄罗斯青训，说不定会收获很不错的效果。”
    “中国国家队也应该建立统一的打法，那样中国队才能成功。”
    “看来你是来做大生意的。”朱光沪笑道。
    “如果中国足球成功了，那么我的生意也就成功了。”
    朱光沪哈哈一笑，“那我先祝你成功了。”
    *******
    老库总算是见到了冯潇霆。
    “我可以帮你搞到斯巴达克，莫斯科迪纳摩，中央陆军的试训。”
    “为什么没有泽尼特？”
    老库顿了顿，“本来是没问题的，但是泽尼特换帅了，温格管的特别严，很难了。”
    冯潇霆表示理解。
    “你觉得我试训能选上的概率多大？”
    “想听实话？”
    冯潇霆点点头。
    “30%。”
    冯潇霆震惊了。
    “俄超有那么强吗？”
    “你试过就知道了，俄超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冯潇霆身上的激情被激发起来了，年轻人就是受不了别人说他不行。
    2005年世青赛，中国队也遇过很强的对手，不是一样能赢球。
    但这次冯潇霆错了，来到俄罗斯试训，他很快就被碾压了，三家俱乐部都拒绝了冯潇霆加盟。
    冯潇霆在俄罗斯看到了自己和欧洲足球的巨大差距。
    ******
    老库家，沈浪安慰冯潇霆，“这里的对抗是比较强，你也别太在意，再说了，时差也是一个原因。”
    冯潇霆倒是没太沮丧，只是有些不爽，年轻人还是能经得起打击的。
    “本来以为我起码能随队试训的，但才20分钟，试训的人就告诉我，没必要了。”
    “呵呵。”
    老库为冯潇霆制定了一份训练计划，“回去之后好好训练，明年再来。”
    冯潇霆看了看训练计划，有中文版的。
    合上训练计划，冯潇霆对老库说道：“能不能安排俄超中下游的球队让我试训，哪怕不要钱我都愿意，我决定了，留下来。”
    这番话把沈浪和老库都震撼到了，没想到冯潇霆能放弃国内的优越生活，不要钱都愿意待在俄罗斯踢球。
    看着冯潇霆，老库找到了久违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