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吗？
    当然不是不全，只不过那时候的陆羽，所有认知都是来自于孤江寒星的神妙阵法，虽然那是世间最为神妙之物，但却总有一个缺陷，就是陆羽也不是很懂，只能领悟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而现在，陆羽经过这么多次大风大浪，如今也早已步入先天圣阶之列，自然对曾经自认为很完美的东西，又有了新的想法。
    有人说，读书先是要把书读薄，然后再把书读厚。
    对于孤江大阵，陆羽也是这样的看法，刚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但随着自身修为的提升，境界的越发没有边际，才意识到……孤江当真是自己无法看透的大阵。
    如此一来，曾今给小零的那套功法，就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了。
    陆羽点了点头，认同了小零的说法，却马上又问道：“应该……不止这一件事吧？”
    小零撇了撇嘴，说道：“就知道瞒不过师傅你……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只不过师傅你保证不能生气！”
    “好，我保证。”
    陆羽已经开始生气了。
    小零道：“其实很久之前啊，恩……也没有太久，几个月吧，我见到一个商队，竟然比我的花家商队还要嚣张跋扈！”
    “是……是吗？”
    “就是就是！而且最过分的是什么？他们还表现的自己很高级的样子，遇到我们商队之后，竟然让我们先让路！我们花家商队什么时候给别人让过路？真是好笑的很！当时我自然是气不过，所以要跟他们比试一下，这比试嘛……自然不光是武力，还有我们两家商队运送货物的贵贱程度啊，还有我们运送的速度啊……一大堆的，我就选了其中这前三个来比试了，结果……他们运送的东西真的很珍贵，价格很高的样子，即便我特意抽调了一些，也是比不过他们，然后就是速度……他们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马车比我们的要好，马匹比我们的也好，很多都是很珍贵的兽类，我见都没见过，连输两局，我们当然就是输了，但我想着要争回一些场面，就跟他们比修为……结果，结果谁能想得到，仅仅是一次货物运送，他们竟然派出了先天圣阶的高手，这……当真是让人无语啊……”
    “所以你又失败了？”
    “嗯……”
    小零噘着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真的让……陆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难得这样可爱的模样。
    只不过这个委屈的模样，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有点大的。
    “所以，你在那场比试中，受伤了？”
    陆羽沉声问着。
    小零委屈的点了点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的……”
    陆羽眯着眼睛沉声问道：“对方发现你还没有到圣阶修为，却还是没有停手，就把你给打伤了？”
    小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其实也是我太纠缠了吧，他起码没有废掉我的修为。”
    陆羽点了点头道：“嗯，你长大了。”
    小零笑道：“是吧？我懂事多了吧。”
    “嗯，是的。”陆羽咧嘴一笑，却表面上很平静，但语气却十分不善的说道：“只是我最近却感觉自己开始变得幼稚了，而且……我也没想着改正。”
    他低下头，又是摸了摸小零的脑袋，然后问道：“那个商队……叫什么名字？”
    小零道：“他们不说，但我查过了，说是什么百宝楼……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商号。”
    陆羽眉脚抽动了一下，说道：“果然……是他们啊。”
    是啊，这世上除了百宝楼之外，还有什么商队能打败花家商队？
    其实他们就是更精良一些罢了。
    若说规模，若说产生的效益，这世上没有任何组织，甚至国家，能比花家商队更加强悍！正因为这份强悍，即便是百宝楼，也应该给花家商队面子的。
    更应该给小零面子，因为在名义上，小零现在毕竟是花家商队的真正主人！
    若是对方没有发觉这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若是不知道小零的身份，他们根本就不会跟小零进行这次比试。
    而这种比试……可以说是毫无意义，花家商队和百宝楼根本就是两种性质的商人，就像……一个巨型超市，和一个卖钻石的首饰店，两者是根本没有可比性，也不需要放在一块去比较的。
    这件事可以说是小零有些胡闹。
    但明知道她是胡闹，还要进行比试，更是伤了小零……小零自己说的轻描淡写，但一种可以让修为止步不前的伤，又岂是轻伤？
    这是最重要的事。
    其次的事，才是他们这样就是为了羞辱花家商队罢了。
    其实羞辱无所谓的，陆羽不在乎这个。
    但他真的……护短。
    深吸一口气，陆羽轻轻笑道：“好了好了，别委屈了，当务之急是要把你的伤势治好，不过说起来小零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为师刚刚弄到一件很强大的东西，虽然是用来救别人了，但即便是在医治过程中渗透出来的那些能量，也足够治疗你的伤势了，尤其……我这里还有一套更加完整的功法，你伤好之后照着修炼，一定有很好的效果的。”
    “真的吗？”
    小零笑了，笑的很开心。
    她是个极为要强的人，所以，即便自己停步在半步先天，而且好像自己一辈子也无法突破，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伤悲。但这种事……谁不伤悲？
    能够医治好，这当然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陆羽笑道：“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真是的……”
    说着，陆羽便亲自领着小零来到那个密室，小人鱼现在所在的房间之中，笑道：“你也很久没有见过小人鱼了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们可以熟络一下，毕竟为师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未必能把你们都带着，你们亲近一下……总是好的。”
    其他话陆羽没说，意思也很明显，未来，小零真的有可能要跟小人鱼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