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沉的望着宇智波辰，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希望之后是绝望，绝望之后伴随着希望。”
    “如此反复。”
    “最后…”
    “我才发现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绝望。”
    这时带土的情绪已经低落了很多，似乎刚刚已经全部发泄完了。
    在带土再一次步入低谷，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要躺在床上的时候，那个叫做宇智波斑的老人再一次给与了他希望。
    还有一个叫做阿飞的伙伴陪伴着他聊天缓解压抑，带土再一次重新振作了起来。
    努力练习操控身体，终于在不久之后习惯了这一副新肢体，可以灵活操作如同常人。
    带土心中怀着希望和感激，想要马上见到自己曾经的伙伴和最在乎的人，把这一份喜悦分享给他们。
    然后。
    他又经历了绝望。
    亲眼看着琳暴走化身为了三尾，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
    宇智波辰的眼眸凝重，他恐怕知道带土现在的状态是什么样的了。
    “那么，你想要怎么做？”
    宇智波辰沉默了半晌然后沉声道。
    他想要知道带土现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泄愤？还是找到了某种极端复活琳的办法。
    要知道野原琳连身体都没有留下来，纵然他想要用秽土转生把野原琳从净土世界拉回来跟带土谈一谈或许都做不到了。
    除非他自己能够亲身探到净土世界。
    但那就是他死的时候了。
    现在宇智波辰正值壮年等到那一天恐怕还得四五十年。
    而带土很明显等不到那一天。
    “你问我想要怎么做？”
    带土此刻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发泄完了，把压抑了十几年的话一口气说完之后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此刻又回归到了冰冷沙哑的声音。
    目光炯炯的望着宇智波辰满是冷漠。
    “恐怕你自己也已经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
    宇智波辰眉头微蹙，他不知道带土想要说的是什么。
    “南贺神社下的那块石碑上。”
    宇智波辰的脸色微变，然而带土的声音没有停止。
    “火影大人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拯救忍界的唯一办法是什么。”
    “无限月读。”
    带土歪了歪头，声音轻飘飘。
    “你已经开始收集尾兽了。”
    目光带着讽刺望着宇智波辰。
    “不是么？”
    …
    宇智波辰沉默未言。
    他最大的心腹奈良鹿久也不知道宇智波辰的野心有多么大，足以超过了他的想象。
    宇智波辰只是很少表现出来罢了。
    看到宇智波辰沉默不言，带土的声音也没有停止，他希望看到宇智波辰被他揭穿后恼羞成怒的模样。
    “三尾，扣押的八尾，还有九尾人柱力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还不是任你摆布。”
    大家都是心怀野心的人。
    你宇智波辰凭什么就可以站在正义的一方假惺惺的指责自己。
    带土心中不满刚刚宇智波辰对自己假惺惺的劝诫。
    尤其是在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的时候就劝自己放下。
    带土很清楚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同样也放不下了。
    只有把这一条路走到黑。
    或许只有自己的死才能洗刷对于老师夫妇的罪，那个时候才有回头路。
    带土虽然已经偏激疯魔，但同样他有两张面孔。
    他仅存的理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好的那一面藏了起来，不想让它被自己现在的样子污染。
    就是那个活泼跳脱的阿飞形象，他本应该成长为那样一个乐观向上的人....
    但是现在，世事无常。
    命运弄人。
    他只能继续走下去。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波风水门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带土是知道宇智波辰跟波风水门关系不睦的人。
    因为当初他和卡卡西杀死根部忍者的事情，带土不认为后来一明一暗的木叶双星就是木叶生机勃勃的时代。
    那个时候波风水门是火影在明。
    宇智波辰执掌木叶地下世界，根部和暗部一人全辖，在暗。
    两个年不过三十的年轻人成为木叶最富有生机和活力的时代，甚至让人们想起了曾经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组合。
    没有人怀疑这样的组合持续下去，十年之后木叶的实力会有多么强。
    但是这个时代持续的时间很短暂。
    伴随着四代目火影为了保护村子而死就结束了。
    宇智波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由暗转明，在一片鲜花和掌声中成为了木叶的第五代火影。
    开启了另一个新的时代。
    虽然如此，但人人都很怀念当初木叶双子星的时代。觉得那个时候的发展潜力或许更加巨大，四代目和五代目曾经的友谊和合作也被传为佳话。
    很少有人知道曾经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
    而带土毫不留情的直接拆穿了宇智波辰‘伪装的嘴脸’。
    然而宇智波辰还是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带土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他对于鸣人是拿他当做一个棋子还是真的悉心培养，自然会有时间来证明，他无需跟带土费口舌争论。
    但让他感到忌惮的则是带土想要做的事情。
    “无限月读...么...”
    他当然是知道无限月读的人，只要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都可以看到这段话。
    但究竟是不是六道仙人留下来的，宇智波辰有些怀疑。
    虽然纵然是他也很难在这块石碑上留下痕迹，但他仍然怀疑这块石板可能被人为篡改过。
    一个无限月读的世界除了对了带土这样心生绝望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作用，谁会想要这样的一个世界？
    而且还把整个忍界引入到一个危险的境地。
    幕后黑手这么做必然是有目的。
    收集齐九只尾兽不正是为了十尾重生创造条件么，而十尾即是神树，最终演化指向了被封印了千年的大筒木辉夜。
    宇智波辰内心隐隐这么猜测，但是无法确认。谁会想要解救辉夜，除了‘卯之女神’的形象，忍界几乎已经没有人还记着她了。
    而且还从那么悠久之前的历史开始布局，可能布局的人早就已经化为了一捧黄土，但这也让宇智波辰感到不寒而栗。
    想着这些更加复杂的事情，所以宇智波辰没有对于带土的污蔑和指责做出回应，看样子就像是默认了一般。
    会是那个黑影么？
    宇智波辰猛然想到了那一道几乎百年前的黑影，瞳孔微微凝了一下，旋即自己否认了。
    不可能。
    要知道石碑上的记载在家族内的隐秘资料甚至可以追溯到八百年前。
    难道那道黑影从八百年前就已经存活，并且篡改了六道石碑上的内容么？
    那就太惊悚了。
    一个可以活了八百年的人实力该有多么强大。
    哪里还用悉心布局，直接自己暴力收集尾兽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