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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瘫在沙发中状如死尸,闻言猛然翘起来,对啊,她可以去骑马!
骑马这个活动真是人类繁衍至今创造出最解压的活动之一了,魏沾衣从前很喜欢,自从遇上郁清后,她钟爱的很多事物都被抛之脑后,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要想重拾从前的自己,是得先回归从前的生活状态。
然而到骑马场,魏沾衣换上骑马服看到面前温文内敛,笑容斯文的郁清时只觉得眩晕,她由衷怀疑郁清在自己身上安装了定位追踪,怎么她到哪里他都在?
但经过前几次尴尬的打脸经历,她并没有冲动质问他为什么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只咬牙切齿地笑了笑:“好巧啊郁先生,你也来骑马。”
郁清牵扯着马过来,他的马是红棕色,懂马的人当然知道这是百里挑一的良驹。
年轻男人身穿骑马服温文尔雅地站在她面前,宛如贵族绅士,笑着开口:“也没那么巧,我听说你来这里,所以过来陪你。”
还真是追着过来的,魏沾衣有点后悔刚才没怼他。
“你又是从哪里得知我来这里的?莫可还是杨曦?还是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她满脸狐疑,甚至已经在身上检查起来。
郁清把自己马绳递过来,她视线里这只手宽大修长,指腹有薄茧,苍白得甚至不太能看得清掌心的纹路,但魏沾衣却又清楚,这只手搂着她时又是多么温柔。
她因为郁清这突然的举动神游天外,直至他低磁嗓音唤回她神志。
“喜欢这匹马吗?送给你。”
有钱人会把自己的爱马豢养在马场,这并不奇怪,这些马跟随主人的时间都不会太短,感情也会很深,就拿魏沾衣来说,她豢养在北临马场里的几匹马是她心尖爱宠,只要回去必定会去看望,也会叮嘱马场的人好好照料,是绝对不会送人的。
她就因为多看了一眼这马,他就看出她喜欢,要送给她,魏沾衣淡淡挑起眉:“舍得?”
“我的什么不是你的?”
她没来接,郁清拿起她手把绳子放进她掌心,“你的朋友们没有把你的行踪告诉我,大概是你的警告起了作用。我以前的确在你身上装过追踪定位仪,但现在没有,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不如你嫁给我,做我的太太,你就会知道权利的好处,只要你想,没什么做不到。好吗,沾沾?”
魏沾衣:“…………”
讲真,他这些话虽然说得温温和和,但是语气里赤.裸裸的嚣张也太讨打了!
她倒不会说什么“你有钱了不起”这样的话,身为魏家的人,魏沾衣比谁都清楚有钱就是能手眼通天。
人这一生活在世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钱财二字,因为这东西能让自己过得更好,只有过得更好了才能有资格去讲什么人生价值。
郁清是在诱惑她,用她熟知的金钱和权利,作为同一种人,她深知这些东西能为自己带来什么,魏家的稳固,自己的未来,只要有他这棵大树在,她一切如履平地,可以轻松摆平一切障碍。
郁清他,真是太会琢磨人心了。
魏沾衣虽然没他这么会做生意,也没他这么运筹帷幄,但总归还有尊严。
“我拒绝。”
郁清似乎已经习惯被她拒绝,神态并无波澜,“那试试这马?”
魏沾衣翻身上去,“试就试。”
没想到郁清也跟着上马,坐在她身后,双臂从她腰侧伸过来,握住她抓住绳子的手。
“你做什么?下去!”
“这是我的马。”
“是你让我试试的。”
郁清挑眉:“我让你试试,没说让你一个人试,我陪你。”
“你也太无耻了,你的字典里究竟有没有“知耻”这两个字?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也太卑鄙了!人要脸树要皮,你好歹是个大家族的老板,好歹是个大家族的家主,能不能有点风度?能不能!!”
她小嘴叭叭叭地怼,郁清夹紧马腹,驱赶马慢慢往前走,“不能。”
又说:“这马高,我怕你摔了。”
呵呵。
怎么不说这马场太大,怕她迷路?
怎么不说今天的风大,怕吹坏她发型?
“你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我像是不会骑马的人吗?”
郁清圈紧她的腰,单手拉马绳,下颌抵在肩上:“这个理由不算好吗?我以为已经够好了。”
魏沾衣忍住扁他的冲动,“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这匹好马,放我下来。”
马却突然越跑越快,郁清轻叹:“许久没有来看它,它有些不听话,看来你暂时没办法下去了。”
魏沾衣:“………”
是真想一拳头捶扁他。
然而现在她人在马背上,胡乱动更容易激怒马,索性安静下来,只是身体僵直,尽量不去贴靠在他怀里,郁清却一再拥紧她。
“不要靠我这么近。”魏沾衣有些煎熬的调整坐姿,几乎被困在怀里,不好动弹。
“不要动。”郁清轻声:“沾沾,我得教你一个道理,在男人怀里,尽量别乱动,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魏沾衣:“…………”
这他妈到底什么禽兽?
“你没必要把你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少说一句话不会死。”
“我在教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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