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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世家女重生手札_分节阅读_110

      白氏见女儿此番态度跟刚刚不一样了,不由急着道:“阿妩,这马公子娘瞧着不错,模样俊朗,为人知书达理,虽然一次没有考中进士,可不是还有下次机会么?你眼光也别太高了,差不多就行了。”
    说实话,赵阿妩很反感自己娘这样说,这样显得自己好似是巴不得要跟着人家似的,跌份儿得很。
    缩在袖子里的小手攥得紧紧的,终是憋住了那口气,赵阿妩笑得淡淡的,冲着谢繁华道:“是袁叔叔的好意,我不该推了,只是,他不是我想要嫁的那种人。”屋子里面坐着的没有外人,赵阿妩素来又不是扭捏拘束之人,倒是没有藏着掖着。
    听得女儿这种口气,白氏急得当场就哭了。
    赵阿妩此番没有心情,也不想顺着自己娘亲,便没管她,低头想了想,只对谢繁华道:“枣儿,我有话与你说。”
    谢繁华瞧着赵阿妩模样认真,又看了白氏一眼,点了点头。
    花好月圆成衣铺子只开张不到一年时间,但是在京城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赵阿妩心思打,自然有自己一番想法。
    小姐妹俩关上门说话,赵阿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枣儿,前些日子来了位苏州客商,很喜欢咱们铺子里衣裳的款式,说是来年春天需要赶制一批春衣,想要我带着几位绣娘去苏州住几日。”
    谢繁华望了赵阿妩一眼,有些犹豫道:“苏州那么远,你娘怕是不会应了你去。”
    赵阿妩道:“我娘那边我去说,倒是不碍事的,不过,要是我带了人走的话,怕是花好月圆里的事情,就顾不上了。”
    这个谢繁华倒是不担心,左右有掌柜的在,还有红枝绿叶跟着帮忙。
    “你要是心下已经决定了,便自己琢磨着办,不过,苏州到底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家,危险。”
    赵阿妩笑着伸手过来握住谢繁华手道:“你素来知道我,不是个安分的,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出去闯荡过。再说了,我也想出去,否则留在家里我娘总是唠叨我,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
    “这样吧,我回去找我爹,要他暗中派个人保护你们。”见赵阿妩开口就要拒绝,谢繁华劝道,“阿妩,我知道你下了决心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不过,你娘终归会担心你的,有人暗中护着你们,你在娘那里也好说话些。”
    赵阿妩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冲她点头道了谢。
    谢繁华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她知道阿妩心中怪自己这么快就忘了周哥哥,还定了一门很好的亲事,也知道她心里多少是埋怨自己的......只不过,一来她不能跟阿妩说当朝大皇子就是周庭深,二来,婚姻这种事情,讲究的是缘分,她也实在帮不得她什么忙。
    因为在谢繁华心里,一直觉得寻得一心人才是幸福,而非嫁入高门。
    只是这些,她也不好跟赵阿妩说,因为阿妩的脾性她也算是了解的,她一门心思认定的事情,旁人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
    答应了赵阿妩后,谢繁华回家便想着要跟自己爹爹说这件事情,可想了想,觉得若是此事说了,怕是花好月圆的事情瞒不住爹爹......左右想了想,还是决定麻烦承堂哥哥的好。
    毕竟,承堂哥哥是知情人,而且,他即将是自己丈夫,她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可是事事不遂人愿,以前不稀得他来的时候,他巴巴天天跑来,如今稀罕着他来了,他倒是几日都见不着人影。偏偏谢繁华如今是待嫁之人,轻易出不得门去,想见他一面,还真是难得很。
    倒也不完全是为了赵阿妩的事情,只是谢繁华自己,这么些日子不见他了,也想念得很。好在她有事情忙,不是给妹妹做小衣裳,就是忙着描画来年春日的花样子,分得些神了,思念之情相应就减少了些。
    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往后,这一日,大雪纷飞,谢繁华从老太太那里请安回来后,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小屋子里裁剪衣裳。谢繁华近来有了新的设计想法,总想着能够弄点新的花样来,所以每晚都睡得较晚。
    每每熬夜,又不敢叫爹娘知道,所以二更天棒子才打过,她就乖乖去睡觉了。待得小丫鬟们都睡着后,她才又摸索着起身忙着正经事。一番折腾的,倒也累得很,就更盼望着快些嫁人,嫁了人她就自由了。
    嫁了人后娘又瞧不见自己,不会因为自己熬夜受累而心疼落泪了,而她的承堂哥哥,自然事事都会依着她的。
    已经过了三更天,谢繁华做事正凝神,窗户上的铃铛响了起来。
    四周原本寂静得很,忽而闻得响声,她本能吓得一跳,可转念一想,能打窗户进来的是谁?只能是承堂哥哥啊,她心情又好了很多。可只要一想到他有些日子没来了,心里也生气,伸手抄起一旁的软枕就扔了过去,正好砸在满身风雪的人身上。
    李承堂玄衣着身,没有罩大氅,外头雪下得很大,他来的也匆忙,没有撑伞,现在整个人身上都覆了一层雪。不但身上满是白雪,脸上头发上都有,男儿虽然长期习武,可也不是铁打的身子,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冻,又穿得少,身子难免会吃不消。
    被枕头咋了,倒是不疼,不过,他看着红纱帐里的妙人,有些不敢再往前走。
    自己带着一身寒气,要是将寒气过到她身上,岂不是叫她受罪。
    谢繁华却没有想这些,见他一身狼狈样,早就心疼地跳着出来了。
    李承堂退了一步,宠溺看着她笑道:“枣儿先回床上去,我身子寒,待身上暖和些了,再靠近你。”
    谢繁华伸手过来拉他的手,将他依旧厚实却不再温暖的手抓起了使劲哈气,一边搓着一边问:“这样好些了吗?”
    室内温暖,挂在他头发上还是脸上的雪依旧融化成了水,顺着他眉眼往下滴落,没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满身满脸的雪水了。
    见自己未来媳妇关心在乎自己,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笑,此番早就顾不得什么冷不冷了。
    谢繁华嗔怪道:“真是的,这么大冷的天,你便在家好好歇着就是了,还出来做什么?你在圣上跟前当差,半点差池不能有,要是生病了做错事被圣上怪罪了,可怎么办?”
    听着她小声埋怨嘀咕,李承堂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这才是家啊,这才是他心目中一直向往期待的家。只要一想着,往后家中会有一位小娇妻等着自己,那么他在外面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就像祖父祖母那般,如胶似漆,夫妻恩爱长久。
    见他一直不说话,身上整个都湿透了,谢繁华咬了唇道:“衣裳脱下来吧,晾在一边架子上烘着,待烘干了再穿,否则明日你定要生病。”她飞快瞥了他一眼,然后双颊微红,复又低下头去,吞吐道,“你......要不如先去......去......”
    她心疼他,怕他冻着,想让他去床上裹着被子好好躺着。可两人虽然定了亲,但是毕竟还不是夫妻,这样的话,她到底难以启口。
    李承堂垂眸望着小姑娘红透了的小脸,心花怒放,抱着她脸就亲了一大口,然后三两下便脱了自己外袍。
    见他举动,谢繁华却是惊了,朝后退了两步,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想做什么?”
    李承堂先将湿透了的外袍拿到一边的架子上挂着,又就着火盆顺便烤了烤手,身子暖和些了,他才敢靠近佳人,他垂眸望着她,唇角荡着笑意道:“我就想抱着你,保准什么都不做,夫人可愿成全了为夫?”
    “谁是你夫人!”谢繁华见他又不正经了,抬腿就狠狠踢了一脚,然后转身朝里走去。
    李承堂轻哼一声,心想,这丫头倒是有些蛮劲呢。
    “枣儿,你我已是既定夫妻,迟早是要一个被窝里搂着睡觉的,你别害怕,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李承堂厚着脸皮黏上去,从背后将佳人抱住,紧紧地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下巴抵在她头尖上,温言软语道,“好枣儿,我保证规规矩矩的,你便让着抱着你吧。”
    谢繁华又想到那日他逼迫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时间又羞涩又恼怒,张口狠狠就咬住了他手。李承堂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可就是不肯松手,还是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如今连枣儿都不要我了,为夫真可怜。”他声音有些憔悴喑哑,偏偏又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可怜兮兮的话语,又带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香味跟温度,臊得谢繁华脸热乎乎的。
    李承堂倒也规矩,虽然抱着她,但是没有动手动脚的。
    垂眸见怀中佳人似乎犹豫了,他喟叹一声,有些可怜地乞求道:“枣儿,我想这样抱着你入眠,我想疼你,想把我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也想你疼我,对我好,关心我,让我感受家的温暖。”
    他虽然是唐国公世子,可打小并不受自己父亲喜爱,也不得母亲喜爱,有一段时间是跟在祖父祖母身边的。可祖父祖母总爱出去游山玩水,或者悬壶济世,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家里,所以,他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
    他不知道为何父亲母亲都不喜欢自己,母亲甚至为了讨父亲欢心,在自己还小的时候,竟然将自己丢出去。
    那个时候,他是靠着跟狼崽子抢狼奶喝,才能活下来的。
    都说狼凶残恶毒,可是他的父母,真是比凶残饿狼还狠毒百倍!
    小的时候,他总会瞧见父亲抱着承献玩,父亲跟承献母子在一起的时候,总能笑容满面,他那个时候就很羡慕,他也想要父亲带着自己玩,可父亲每次见到自己,就装作看不见。
    后来他渐渐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做,父亲也是不会喜欢自己的。
    再后来,他再也没有企盼过什么,只是终日苦练习武,后来收留了几只无家可归的小狼崽,再后来,训练了一只狼兵......突厥犯境的时候,父亲御敌不住,他便领着自己亲信士兵跟一群狼兵上战场杀敌。
    少年成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再后来,一次次战役中,他边关杀神的名声,就传遍各地。突厥人更是闻“狼”丧胆,不敢轻易袭击边疆。
    他有着狠辣的手段,不苟言笑的冷俊面容,对待敌人从不手软,所有人似乎都害怕他。久而久之,他便就不会笑了......只是偶尔想起曾经有个躲在假山后面哭的小女孩,他心才会软一些,人也有了些盼头。
    日子总有了盼头,才会越过越好的,他也不例外。
    他想娶她,想宠着她,她哭了他想抱她在怀里安慰,她笑了他想静静坐在一边细细听着,他想跟她生儿育女,想跟她一起创造一个幸福的家。
    谢繁华转头看他,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顿时心疼起来,也放下了那些矫情,望着他道:“便让你睡一会儿,刚好我也有话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