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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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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你莫要紧张。”彦莹微微一笑:“彦莹并未向他提及我的身世,他说要将你的手下带去青衣卫卫所,我也阻止了他。”见着贺老夫人慢慢舒缓的神色,彦莹心中冷笑:“只不过若是我下次再出了什么事情,我那夫君不是傻子,肯定会知道该来找谁。”
    “你敢威胁我?”贺老夫人打量了彦莹一眼:“乡下丫头,也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老夫人,我想应该我是有这趾高气扬的理由。”彦莹干脆坐了下来,也不恭恭敬敬的站着了:“我虽然是你的外孙女儿,可我从来就没想到过要回到豫王府过那所谓的富贵日子,我只想好好经营着我的百香园,一世衣食无忧,与自己的夫君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这样就好。”
    贺老夫人的手掌压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来,就听彦莹继续说着:“我记得庄子里有一则小故事,凤凰非竹实不食,非甘泉不饮,而那猫头鹰嘴里叼着一只死耗子,见凤凰飞过,还拍着翅膀鼓着眼睛去威胁它,以为它想跟自己来抢食物,这岂不是可笑?在我眼里,豫王府也好,镇国将军府也罢,不过就是一块臭肉,外边看起来光鲜,可里边却已经烂得流脓,只有你们自己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贺老夫人你且放心,我是真心不想跟你们扯上干系的,我只是一个开铺子的小丫头,跟你们这些王公贵族没一点干系。”
    贺老夫人坐在那里默默无语,彦莹捞着手儿看了她一眼:“贺老夫人,我言尽于此,你赶紧派人去将那四个人捞出来罢,免得到时候去晚了,镇国将军府可会丢丑。”
    “你……”贺老夫人死命的盯住彦莹,但瞬间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没有那般容光熠熠:“左妈妈,进来!”
    贴身妈妈垂着手进来了:“老夫人,何事?”
    “你拿了永定伯夫人的名剌去京兆尹,将咱们府里的几个护院领回来,记得千万要将这事情做圆了,别弄到咱们府上。”贺老夫人摆了摆手:“速速去,不得迟疑。”
    豫王妃跨步走了进来,三步两步奔到彦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肖姑娘,你最近过得可好?”
    彦莹站在那里,微微一笑:“挺不错,托王妃的福,赚了不少银子,过了端阳节,我便会将铺子里的盈利分一半送到豫王府来。”
    “铺子才开两个月不到,你现在手头紧,要是的银子用,先别给我送过来,等着什么时候有银子腾出来了,再给我也不迟。”豫王妃见着彦莹全身毫无无损,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鼻子酸酸的,想要流泪,可又不敢太造次,只能默默的望着彦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十五年来没有这般与她亲近过,豫王妃觉得此刻真是一种奢华的幸福,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握住自己女儿的手,这是她做梦都想要发生的事情。在梦里她永远只能听着那凄厉的呼喊声:“母亲,我要回来。”梦醒以后,寒窗秋雨,说不尽的苦涩,却没人知。
    现在总算能见着她,还能拉住她的手说话,豫王妃有说不出的满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彦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既然王妃这般体谅,那我便六月再送过来好了。”彦莹笑着朝豫王妃点了点头:“王妃,我铺子里正忙,先过去了。”
    豫王妃怅然若失的望着彦莹从自己身边走过,手掌里没有那温热的气息,心里立刻空落落的一片。门帘摇晃了几下,再也不动,豫王妃这才转过身来,走到贺老夫人身边道:“母亲,你们方才说了些什么?”
    贺老夫人盯着自己指间的佛珠,没有抬头,过了一阵子,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是一代胜过一代。”
    “母亲,怎么了?”豫王妃有些迷惑,不知道彦莹究竟与母亲说了些什么,弄得母亲一副沮丧的神情:“那肖姑娘,她可知道了母亲派人去……”
    “这事情就到此为止。”贺老夫人迅速截断了豫王妃的话头:“就当从来没有过。以后你也尽量别总是往那百香园凑,那丫头是个机灵的,你去得多了,由不得她怀疑。”虽然从彦莹的话表明了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她对着豫王妃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不想认这个母亲了。既然她不想粘到豫王府上边去,自己也不必说出来,免得女儿担心,贺老夫人疲乏的挥了挥手:“如雪,你都快四十了,自然该知道怎么做,别还像以前那般,做事不考虑周到,你去罢,好好想想我的话。”
    豫王妃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贺老夫人,她从母亲的脸上,分明见到了一种困倦,这是以前从来未见过的神色。
    第二百四十四章惩处
    百香园的后院中央,齐刷刷的站着四个人,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简亦非与两名青衣卫坐在屋子的走廊下边,三个人在轻声交谈,谁也不往那边看过去。
    树下那四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被四月末和煦的阳光照着,满头大汗,额头上爆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几个人嘴唇干渴,上边有一道裂开的沟:“大人,大人,给我们一口水喝吧。”
    秀文站在台阶上,看着那几个人,心里有几分同情,小声对着简亦非道:“简公子,我去送点水给他们喝。”
    简亦非瞪了她一眼:“你别管,出去到铺子里帮忙去。”
    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半路截杀三花,简直是不要命了。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恨不能就将他们每人一剑,戳个透心过。两个手下见他气得牙痒痒的,又不能动手杀了他们,赶着出主意:“简统领,他们这几个人总要有些惩罚才是,要不是咱们给他们穿几件大棉袄,让他们顶着太阳晒着,让他们晒得头晕脑转,再把他们扔到水井里头泡上一两个时辰,把他们折腾个半死再说。”
    简亦非听了点了点头:“就这样办。”胆敢来对三花下手,纯粹是来找死!
    那四个人被点了穴道,每人裹了几件大棉袄,站在院子中央,这才晒了半小时不到,几个人就支撑不住了,汗如雨下,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着:“热死了,渴死了……”
    简亦非本来心肠是最软的,素日里捉到了犯人,他也是交给手下去审讯,自己看不得那种刑具上身的场面,可今日却是硬起了心肠,根本不为之所动,只是冷着眼睛望向那四个人,一点都没有要将他们放掉的意思。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下属却是见惯了这场面的,完全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心里在想,自己上司可真是心疼媳妇,谁敢惹他媳妇,他便变成了铁石心肠。
    彦莹从外边走了进来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晒得快成了一滩烂泥,一个青衣卫拿了绳子拴了在他腰间,提着往后院的水井那边走过去。彦莹大喊了一句:“你要作甚?”
    那青衣卫道:“将他扔到水井里头泡一两个时辰。”
    彦莹连连摆手:“快别这般做,你把他扔到水井里头去,又臭又脏的,我们午饭都不用吃了。”
    简亦非听了也连连点头:“三花说得对,别扔水井里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