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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_分节阅读_136

      上官千杀看着她为自己扶去衣上落霜的动作,眉眼深处是涌动的温柔,他忽然轻声问道:“七七,你晚饭吃了吗?”
    孟七七噗嗤一笑,说道:“战神大人,你这是怎么啦?我们不是一起吃的晚饭吗?你忘啦?”
    上官千杀“唔”了一声,仿佛也觉得自己好笑,翘了翘唇角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温和道:“今晚的月亮真好。”
    孟七七不知道战神大人究竟想说什么,但是却极少见他心情这样好的样子。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之间好像很少有这样柔软而美好的对话了。她不愿意打破此刻珍贵的氛围,也不愿意再去想变态表哥的事情来破坏此刻的心情,便顺着上官千杀的话,亦柔声道:“月亮真好。”虽是夸着月亮,目光却始终落在上官千杀面上。
    上官千杀牵住她的手,温暖的手指扣在她微凉的手背上。
    孟七七倒是一愣,似乎已经很久了,战神大人这样子主动牵起她的手。她心中一动,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上官千杀,轻声笑道:“你怎么啦?”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不安,让她心跳瞬间快了几拍。
    上官千杀深深地望着她,忽然沉声说道:“七七,你想喝酒吗?”
    孟七七这下当真愣住了,记得前几年的时候她出于好奇想要尝试一下各种酒的味道,那个时候战神大人还阻拦着她,怕她喝醉也担心她喝了酒之后不舒服,反倒是千方百计拦着不想让她尝试喝酒。今天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她不愿意拂了战神大人的心意,在理智回笼之前,便已经点头应允。
    下一刻她已经跟战神大人坐在上官府的亭子中,对饮望月了。
    孟七七低下头去嗅了嗅自己面前那杯桂花酒。
    那酒泛着浓郁奇特的香气。与她所知道的桂花酒香很是不同。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绽开一个笑颜,快活地说道:“终于可以喝酒啦,这可是战神大人特许的!”
    上官千杀修长的手指擎着酒杯,在对面微微笑着看着她,带着点宠溺凝视着她。
    孟七七欢笑一声,举起酒杯凑到嘴边,眼睛望去,正对上战神大人望来的眼神。
    不知怎的,那目光竟令她心头颤了一颤。
    不知不觉,孟七七将那酒杯停在唇边,忘了下一个动作。该怎样形容那目光?她从来没有像这瞬间般清晰的感觉到战神大人对她的爱。有种连灵魂都被触动了的错觉。
    上官千杀见她发呆,轻轻笑道:“不是一直嚷着想要喝酒吗?怎么又不喝了?”他笑起来,桃花眼弯成漂亮的弧度,纤长浓密的睫毛缓缓落下来,遮住了他波光潋滟的眸子。
    孟七七回过神来,笑自己瞬间的感性,当即举杯饮尽,望着他笑起来的样子,只觉自己头晕晕的好像已经醉了,看着一臂之隔的剑神大人都觉得眼前雾茫茫的;可是心情却是陶陶然,飘飘然,从来没有过的喜悦。
    “战神大人,我好想……已经醉了……”孟七七笑得有些傻乎乎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不知不觉已经趴倒在石桌上;饶是如此,还将脑袋搁在一侧的手臂上,望着上官千杀笑着。
    上官千杀垂眸看着笑得像只小醉猫的女孩,眸中柔情一闪而过,化作深寂古潭水。他倾身上前,缓缓抚摸着孟七七的脑袋,柔声道:“醉了就睡吧。”
    孟七七已是似梦非梦,却觉得这一会儿雾中的战神大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仿佛也曾有过这样一个梦,那时候的战神大人也是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那个梦里,她想要醒过来同他说话,逗他笑一笑,却终究是败给了睡意闭上了眼睛。这个梦里,她不想要重演那个缺憾的梦,心里呐喊挣扎着,眼睛却终究还是不听话得阖上了。
    上官千杀见她拼命挣扎不想睡去的样子,忍不住翘了翘唇角,悄悄藏住眼睛里的悲伤,将她抱起来,离开了冷风呼啸的庭院,回到了温暖的卧房。他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七七,伸手为她将额前翘起碎发抚平。已经发作的焚情毒蛊,令他感到胸口气血翻涌;静默地凝望中,上官千杀渐渐体察出毒蛊对自己的作用来。他不知道现在是哪一种情绪正在被毒蛊焚烧,然后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得在想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令他忍不住要去质疑这一段他愿意以生命来守护的感情。
    上官千杀捂住心口,无声地俯下身来,忍耐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孟七七,眉头紧皱离开了卧房。几乎是落荒而逃。
    孟七七次日醒来的时候,没有丝毫宿醉后的难受,反倒觉得心神清明,这段日子以来一直缠绕着她的晕眩之症也好了许多。从前,尤其是刚起床的时候,脑中的晕眩感简直就像被关到一间正在海啸的房子中了一样。她轻快地起床,没看到战神大人的身影,毫不见外得去问高志远。
    高志远说道:“少将军昨夜又出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至于去做什么了,或是去了哪里……”他露出个有点“爱莫能助”意味的笑容,大约是“您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的意思。
    孟七七抿唇一笑,想起昨晚喝醉之前的事情,总觉得战神大人是自己打了心结,两人这就算和好啦。
    “这是军师给的回信。”高志远递来南宫玉韬的信件,昨天也是他帮孟七七传信给南宫玉韬,要他来上官府谈话的。
    孟七七用高志远来传讯,也是不瞒着战神大人的意思,若是他想知道,自然什么都能知道。她昨晚一杯就倒,也太弱了,不然倒是可以询问一下战神大人的意见——说不定从战神大人的角度来看,能有茅塞顿开的效果呢。
    孟七七接过南宫玉韬的回信,打开一看就气乐了。南宫玉韬倒是很拽,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大意是说“你叫我过来我就过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是你有事情要找我谈,那就自己上门。”孟七七团起信纸丢到一旁,哼道:“有什么好神奇的!”
    下午孟七七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南宫府上,循着记忆里的路,径直去了书房。这南宫府她从前也来过几次,许久不来,记得不太清楚了。
    南宫玉韬坐在书架的圈椅上,手中握了一卷发黄的羊皮书,挡住了半张脸,在她进门后,慢慢抬眼,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孟七七一眼望去,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她有种诡异的直觉,今天的变态表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第123章
    也许是南宫玉韬身前案几上过于昏黄的烛光,也许是她从才落了雨的庭院里走过带来的湿气,也许只是那种被人打量审视的微妙感觉——孟七七感到这书房里的氛围很不寻常。
    孟七七不由自主得放缓了脚步,不着痕迹得打量着以羊皮书遮面的变态表哥,连呼吸都同步放缓了。不是她的错觉,这会儿的变态表哥的确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南宫玉韬左手扣着掩住口鼻的羊皮书,食指和中指看似闲散得搭在柔软的书皮上。橘红色的烛光从高处的烛台上跃下来,让他白皙的手指一半好似在火中燃烧着。他静静得看着孟七七坐到侧对面临后窗的玫瑰椅上去,这才微微弯了一下眼睛,露出一种透着几分诡秘的笑容来。
    那笑容落在孟七七眼中,竟激得她心底起了一阵寒意。她双手攥紧椅背,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起身后才意识到自己这动作实在突兀又古怪,只好假作自然得推开了后窗。冬雨过后,庭院里混杂着松木清香的湿冷空气涌了进来。
    借着这股寒意,孟七七镇定下来,如常笑道:“你这书房里未免也太暗了。”
    南宫玉韬轻轻笑道:“有我在的地方,不需要光。”羊皮书从他面上慢慢滑落到胸前,发出一种舒缓绵柔的摩擦声。那声音似有若无,与他的嗓音混合在一起,透出几分蛊惑的味道。
    孟七七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但是对变态表哥这种一以贯之的自大,还是感到了稍许心安。毕竟,这样的变态表哥是她所熟悉的。
    她干脆利落,直接道:“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南宫玉韬又是轻轻一笑,“自然,我这么聪明。”
    孟七七习惯性地回了一嘴,“缺什么显摆什么,你继续自夸下去只能透露你智商不高的本质。”
    南宫玉韬也不生气,舒服得坐在躺椅上晃了两下,悠悠道:“蒋虎彤被你抓起来?他可真是可怜。”
    孟七七眉棱一动,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昨天在上官府发生的事情,他此刻竟然已经完全掌握,“的确可怜。他被我扣下了,你这个做主子的明明知道,还不去解救他。”
    南宫玉韬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微笑道:“我不着急。你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又知道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了?万一你这次料错了呢?”
    南宫玉韬耸耸肩,“他又没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他隐在昏黄的烛光下,静静观察着孟七七,未尽的话彼此都明白。蒋虎彤非但没有做对孟七七不利的事情,从结果上来看,他反倒是出力帮了孟七七——不管他是谁的人,最初的目的又是什么。
    孟七七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舌尖,放过此节,她更在意的是哑公,“蒋虎彤且不去提他。哑公这事儿你又怎么解释?”
    “哑公?”南宫玉韬笑着念了一声,很自然道:“你想知道什么?他是我和上官千杀的师叔。师父偏爱上官千杀,师叔却看重我些。他早年因为多说了一句话害死了心爱的女人,从那之后便立誓此生不再说话,自苦去了净庭打扫污秽之物。”他娓娓道来,“论武艺,师叔比师父还要强些。”
    孟七七倒是听愣了,哑公是战神大人和变态表哥的师叔?这十年来,竟没一个人告诉她。她觉得很是荒谬,战神大人是不问不说的个性,变态表哥此前明显不想透露这层关系给她知道。然而却又不能说他们错了——她也没问,不是吗?然而道理上是这样,情感上还是令她觉得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见孟七七沉默,南宫玉韬双手交握撑住下巴笑眯眯道:“还有什么要知道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七七晃了晃脑袋,把跟战神大人有关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暂且压下去,循着来时的念头径直问道:“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南宫玉韬随着她的语气又说了一遍,仿佛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孟七七口中的“这些”指的是他安排蒋虎彤与哑公之事。
    这种类似对质的气氛,令孟七七感到一种奇怪的尴尬。撕破脸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有些僵硬得扯了扯嘴角,为了缓和气氛找补道:“总不会是因为太无聊了吧。”
    南宫玉韬舒服得在躺椅上晃着,闻言抬头笑望着她道:“难说哦。”看到孟七七慢慢立起来的两道眉毛,他耸耸肩膀,收敛了一点,却是出乎意料得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孟七七反倒怔住了。
    南宫玉韬撑着下巴看着她,目光却是落在她身前的虚空中,似乎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他的眉尖微微蹙起,显出几分为难来。这实在是很少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
    对面的孟七七还在思考。她其实这一天多来一直也在猜想变态表哥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平心而论,蒋虎彤与哑公对她都算是助力。蒋虎彤在柳州解决了财政难题,哑公更是一路陪伴她长大、教她轻功、陪她出行。若说是为了套取她身边的情报——变态表哥实在不必如此迂回,只要派出几个玉如军便足够了。
    细细想来,如果真要给变态表哥找一个动机,竟只有“为她好”这样简单而又匪夷所思的一个原因说得过去。
    窗外的天光彻底暗下去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渐起,有鸟雀寒号之声从远处传来,那鸣声仿佛也带着寒意。
    南宫玉韬忽然微微侧了一下脸颊,半阖了眼睛听到院落外传来的熟悉足音——上官千杀应邀到了。他坐直了身体,一直在他身·下悠然摆动着的躺椅也戛然顿住。他静默得深吸了一口气,微蹙的眉尖非但没有舒展开来,反倒更紧了几分。
    孟七七看向变态表哥,无意识得微微睁大了眼睛。空气中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弓弦,被无形的手拉满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