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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_分节阅读_93

      两人分别在将营两旁的小帐内梳洗过后,回到将军营帐中来。
    夜色已深,在帐中都能隐约听到外面荒地上夜枭的叫声。
    孟七七抱着枕头,站在屏风旁边,望着另一侧的战神大人,依依不舍道:“战神大人,晚安。”
    上官千杀跪坐在毯子上,正在铺被子,闻言转过头来,静静望着她,温和道:“去睡吧。”顿了顿又道,“伤药放在你榻边了,记得擦。”
    孟七七转入屏风后。
    上官千杀望着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出神,不知想到什么,眉宇间竟然流露出一丝难过。
    却见一颗小脑袋又从屏风后探出来。
    “战神大人,晚安哦……”孟七七对他挥挥手,狡黠一笑,“被我抓到了吧!你在偷看哟……”
    上官千杀忍不住笑了一下,笑颜如春水破冰,他低下头专心铺被子,不理会孟七七的戏弄。
    孟七七却抱着枕头又转过屏风,跑到他面前来,顺势在他旁边跪坐下来,歪头瞅着他,试探着道:“战神大人,你想不想……”
    深夜独处,又是临睡之前,上官千杀感到没有办法自然地看向她,只好将目光锁定在被子上。然而气氛还是有些微妙,他不自觉得模仿着孟七七,也将枕头抱在了怀中,如此才感到镇定些了。他小声清了清喉咙,望向孟七七,挑眉询问地看着她。
    孟七七却是很认真地凝视着他,乌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行囊?”
    吃饭前那段小插曲,两个人彼此都知道并没有真正过去。
    孟七七当时过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她必然是对上官千杀有所隐瞒,所以才会那么担心自己的东西是不是被动过。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在极力遮盖,不想被他知道的。
    这一点,孟七七知道战神大人是知道的。那一瞬间,他受伤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没有办法对他讲明一切,却也更不能忍受眼睁睁看他难过。
    即使后来她又笑又闹,而战神大人也陪着她玩笑,好像那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已经被遗忘了。
    但是她知道,他心中的阴翳还在。只是他习惯了不表现出来,也习惯了不令她为难。
    上官千杀安静了两秒,深深望入她眼中,缓缓问道:“你想给我看吗?”不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不是为了表示歉意……只是单纯的、符合本心的,想要给他看吗?
    孟七七用力点头。这么多年来,她差不多也摸清楚战神大人跟她相处时候的脑回路了。总结起来很简单,基本上就是“你开心就好”。从前不懂是从前,但是察觉了这一点之后,孟七七就再也没有办法罔顾战神大人隐藏起来的情绪了。
    见她点头用力到发丝都散了,上官千杀稍感放心了些,温和道:“那便取来一起看吧。”
    孟七七迈着小碎步挪到营帐边角,拽着行囊哼哧哼哧拖到战神大人床褥旁边,打量了一眼上面捆得结结实实的布条,先赞了一句,“战神大人捆行囊也好厉害!”
    上官千杀嘴角一抽,在她面对打结的布条不知该从何下手之时,长臂一伸,手指在结扣上灵活地转了几下,便将行囊打开了。
    孟七七鼓掌,“不禁会捆,还会拆,可怕!可怕!”
    上官千杀忍不住笑,继而挑眉问道:“可怕?”
    “就是厉害到了一定的境界,让普通人都感到害怕了!战神大人你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孟七七笑眯眯夸他。
    上官千杀却喃喃道:“我是一个可怕的存在?”这种话他倒是常听旁人说,只是从眼前的女孩口中听到却还是第一次。
    孟七七见不得他这样,心疼地五脏六腑一顿乱颤,隔着枕头扑入他怀中,不好意思看他,把头埋在他胸前一顿乱蹭,撒娇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不许误会我。我最喜欢战神大人啦……”
    ☆、第83章 肚兜满足你们恶趣味
    上官千杀被她闹得心里软成一滩水,他轻笑道:“我知道。”说着伸臂,推她肩头。
    孟七七顺势坐正,挠挠头发,带着后知后觉的羞涩,低头假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翻开行囊。
    里面是几个简单的青布小包袱。
    孟七七把那几个小包袱一股脑倒出来,随手打开一个,“喏,这是梳子毛巾什么的……”她忽然想起来,跑到屏风后,从除下来的外裳中翻出今天从变态表哥那里收缴来的水晶镜子,握着走出来收到包袱中去。
    上官千杀看了一眼她手中握着的镜子,认得是山淼素日带在身边之物。他的眉心显出浅浅一道褶皱,若非凝目细看,几乎难以察觉;烛光在他脸颊上投下一片模糊的红色,令他的情绪像谜一般隐藏起来。他静静地看着孟七七将那水晶镜子收入包袱中,不发一语。
    孟七七随意地将第一个打开的包袱推到一旁,又顺手打开靠近的另一个包袱。她解开上面自己打的结扣,一眼看到里面的物件,登时就笑了。她笑着抬眼望上官千杀。
    上官千杀挑眉看她。
    “铛铛铛!”孟七七自己口中配着音效,一边双手一分,将那个包袱彻底打开来。
    却见摆在最上面的,乃是一件绿色的雨披,很小,颜色也有些旧。
    孟七七笑眯眯拎起这件绿色的小雨披来,举到上官千杀面前,歪头问道:“战神大人,你还记不记得?”
    雨披背面,浓墨重彩写了一个“杀”字。
    孟七七笑着抱怨道:“你知道那会儿你有多么小气么!求你签个名字,四个字只写了一个字。”她靠到他身边去,晃着他的手臂一叠声念道:“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战神大人是小气鬼……”
    上官千杀定在原处,脑海中懵了一会儿,目光在那件雨披与孟七七之间游走,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十年前那个穿着蓑衣的小女娃——她脑袋上罩着雨披帽子,整个人像是掩在绿叶下的一枚橘子。
    眨眼间,竟已是十年踪迹。
    孟七七继续翻着底下的东西,口中道:“原本以为找不到了呢,后来我搬到公主府住,我娘把从前给我收着的东西都送过来——才发现这件雨披竟然还在,神奇吧?”
    上官千杀道:“果然神奇。”
    “喏,这个是我姐姐拆了自己的衣服给我做的中衣……那会儿我们刚进京,冬天冷,我爹又穷……”孟七七说到家人,脸上的笑容沉静柔和起来。
    上官千杀静静看着她的笑颜。他的眸子那么黑,好像眼中有两个子时的夜晚。
    “这是你从柳州回来时送给我的贝壳,最大的那个。”孟七七举着比手掌还大的贝壳。那贝壳,内里是柔腻的乳白色,表面却泛着活泼的亮黄色纹路,很漂亮。正是上官千杀当初在柳州狙击倭寇之时,沿着海边堤岸,从无数被海浪推上岸来的贝壳中选出来的最美一只。
    这样大的贝壳,本也不是随身携带赏玩之物,上官千杀将它送给孟七七之后,也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带出来了。他原以为她不知道是放到什么地方搁置起来了。
    没想到,四年过去了,她竟然带在身上,追随了几千里的路来拿给他看。
    “后来你送的那串小的,我做成风铃挂在书房门口啦。那个太精巧易碎,可没办法带着了。”孟七七有点遗憾,她掏出一卷书来,含笑看了上官千杀一眼,“猜猜这个是什么?”
    上官千杀却道:“这么多东西,你都带在身上?”
    孟七七点头,“对呀,这些又不重,也不怎么占地方。”关键是,等再回京都,只怕已是天翻地覆,这些东西留在公主府,说不定就被毁掉了。她可舍不得。眼下却没法对战神大人说这个,孟七七推推他的手臂,笑道:“你先猜猜看嘛。”她举了一下那卷书,递到他面前,“这里面是什么?”
    上官千杀看她手中那卷书,只见用黄褐色的羊皮封着,也瞧不出端倪,却闻到一缕淡淡的香气。他向来对气味,尤其是香味敏感。然而此刻女孩就靠在他身上,他甚至能隔着衣衫感受到她的体温,这令他几乎分不出那香气是来自羊皮书还是来自女孩袖口……他喉头攒动,扭头避开女孩视线,轻声道:“我猜不出。”
    孟七七“哈”的一声得意一笑,“猜不出了吧?”她打开羊皮卷,翻开里面洁白的纸张,一朵已经泛黄的霰霞花显露出来。花被两边的纸面压得平整,在离开枝头的一千多个日夜之后,仍散发着生命熄灭后的余香。她低头看着那花,忽然又抬头望上官千杀,小声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不告而别的。”
    上官千杀对上她的视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不知道她意图何在。
    却见孟七七有几分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道:“结果你现在都是光明正大的把我抛下了……”显然是在说他原本不肯带她去云州一事。
    上官千杀摸摸鼻子,双唇微张,却又抿紧。
    孟七七水亮的眼睛瞪住他,笑问道:“有话说?”
    上官千杀无奈一笑,低声道:“是我不好。”
    孟七七笑着哼了一声,拢了拢包袱里剩下的小玩意儿,一样一样取出来给他看,都是上官千杀这些年来送给她的小礼物,最后摸出他在明山洞中赠送的竹哨来。
    她抬眼看战神大人,却见他此刻目光柔和、唇角含笑,是他心中真正喜悦之时的模样。孟七七见这一番折腾,终于哄得他开怀了几分,心中便欢喜无限,将竹哨含在口中“嘀哩哩”吹响了。
    结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营帐门口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