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力催生了怨灵吗？
    白齐细思片刻，也觉得这个猜测更合理些。
    他虽然对梅里亚口中的五种能量没真正见过几次，但并不是完全不了解。这些知识也是被写在书上的，他曾经刚学习时当世界观背过呢。
    只是没想到那之后并没什么机会运用，便将其当做古人乱想的说法。
    地球上也有世界是由风水火土构成的说法，这个世界出现一些胡扯的理论也是情理之中。
    直到白齐在影蜘蛛巢穴中接触到【谜之骨能量】时，他才意识到，这些理论没准是真的。
    【谜之骨能量】的描述，效果，似乎都暗指五种能量中的秩序之力。
    不过系统并没有明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正确。
    说回眼前的死亡之力。
    白齐记得，死亡之力的生成条件是生物死去，其灵魂会慢慢转化成这股能量。而若是在死亡之力浓郁的地方，怨灵等死亡魔物也更容易被催生出来。
    梅里亚说的没错，这里的死亡之力和山顶的怨灵最有可能的联系，便是前者催生出了后者。
    怨灵的尸体应该就在这附近，在尸体遭受到破坏后，灵魂离开躯体，飞速被死亡之力波及，本来怨气并没有那么强，却仍然强行催生成怨灵。
    不过白齐还是好奇，这些死亡之力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有人在这里举行了大批献祭仪式？
    可这里除了死亡之力以外，魔力并没有特殊波动。除非他们所举行的仪式为的就是生产死亡之力，否则是为了什么？
    但死亡之力正在以缓慢但并未停歇的速度消散。
    如果真有人在举行献祭仪式，不应该放着这些珍贵的能量不收集走啊。
    不，自己应该想多了。
    如果是献祭仪式，这里连一丝血迹都没有，那又是什么生物能如此大批的死亡还不留下丝毫痕迹呢？
    至少在白齐的思索中不存在这样的生物。
    奇怪。
    和他一样，梅里亚显然也对此非常好奇，但同样拿不出合适的解释。
    她眼睛在兜帽下转了几圈，便从她的空间道具中取出纸笔：“稍等我一下，我先将这附近的数据记录一下，等回实验室后慢慢思考吧。”
    “也好。”
    白齐没有她那么重的研究精神，想不通的时候，他会选择暂时不去想，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重要的事情上。
    见梅里亚从空间道具中拿出纸笔后，又取出垫纸的木板，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收集数据，估计她会专心很长一段时间。
    白齐左右望了望，决定四下寻找一下怨灵可能存在的尸体。
    当然，不能离得太远。
    再三用【魔力窥探】查询了周围的动静，确认没有可疑魔力波动后，白齐先给梅里亚加持了【守护咒印】的效果，又出声提醒她取出一些自保道具防备一下。
    确定了她的安全后，白齐以死亡之力的所在地为中心，慢慢朝周围走出查看。
    他最多走到梅里亚身外五十米，并时刻保持能抬头就看到她。
    虽然搜索范围并不远，但理论上应该够了。
    怨灵是因为死亡之力而催生出来的，那么它的尸体应该不会离得太远。自己在半径五十米内寻找，如果真的能找到什么，自然会看到的。
    找不到的话，那就是没有吧。
    果然如他所想，刚走出一段路后，他便在岩地上找到了些许血迹，以及碎骨残肉。
    这些痕迹并非集中在一处，而是非常散乱，东一块西一块。仿佛怨灵的尸体被数十个足球队员当做球踢来踢去，最后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真是奇怪。
    而且之前，怨灵在被自己击杀之前，还一直念念不忘地重复一个词：背叛。
    什么意思？
    白齐真是对怨灵身上的事情越来越好奇，他不禁暗感无奈，早知道会这样，最开始时应该留怨灵一命，仔细询问一下他的遗愿才对。
    观察了一下残余的碎骨碎肉，因为实在太残缺了，他除了看出被岩地磨出来的痕迹以外，看不出碎肉的主人生前是怎么死的。
    算了。
    白齐没找到线索，暂且放弃回到梅里亚身边。
    梅里亚关于环境的数据已经大致记录完毕，她终于放下了笔。
    站起来伸了个拦腰后，她便从白齐口中得知了那些碎尸痕迹。
    和白齐的反应差不多，她也非常好奇。
    但她想了想，却又放弃了亲自去看的兴趣：“既然连你都看不出线索来，我去估计也没什么用。还是不去多看了，免得把自己恶心到。”
    她开始慢慢将自己拿出来的仪器收回，同时对白齐说道：“你猜猜看，我这边又查出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哪儿猜得出来？”白齐笑着回答道，“你直接告诉我吧。”
    “我给你个提示，除了魔力和死亡之力以外，我还在这附近发现了第三种自然能量，你猜猜是哪一个？”
    第三种自然能量？
    首先排除最少见的混乱，要是发现混乱，梅里亚绝对没有这么淡定。
    秩序之力和愿望之力二选一吗？
    “应该是秩序之力吧。”白齐猜测道。
    “为什么这么选？”梅里亚有些惊讶。
    白齐回想起在影蜘蛛洞穴里回收到的【谜之骨能量】，解释道：“只是前段时间接触到这种能量，下意识觉得秩序之力可能比较常出现在野外。”
    “那么，恭喜你，”梅里亚嘻嘻笑道，“答错了。”
    白齐也不沮丧，做出好奇姿态等着梅里亚给他解释。
    女法师很享受他的求知目光，讲解道：“秩序之力其实是出现几率仅次于混乱的能量，除了一些特定的仪式以外，是很少能正常生产出秩序之力的。反倒是愿望之力并不少见。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欲望，而欲望自然会催生出愿望来。愿望之力又称灵魂活力，是拥有智慧生物最核心的力量，强大的愿望之力甚至可以撬动世界构造。所以，你刚刚应该猜愿望之力的，中奖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白齐哈哈一笑：“原来还有奖？”
    “确实，不过没关系，猜错了也有奖，”梅里亚眼中闪烁着狡狯之光，“你上次接触到秩序之力的这件事情，回头给我好好讲讲。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你是不是故意隐瞒我？”
    最近梅里亚太乖巧了，以至于白齐一时间都忘记了，曾经被她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