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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老大嫁作商人妇_分节阅读_168

      张锦熙贪恋地看了一眼秀荷的肚子,撇开眼神道:“二月里他曾回来过,瘦得衣炔都快要飞起来,不给人碰,龇着牙叫我滚……生得真是好看,连龇牙都绝冷得叫人心疼。好容易哄他把衣裳换下,腰间后背全是在牢里受下的伤。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偶尔想到些什么,忽然讽弄地勾起嘴角自己笑。我哭着求他,‘忘不掉就去城里找她吧,她就在东水街那二间铺子’。半天也不应。我转过身子去看他,他把嘴角都咬出了血,用眼睛恨我,说,‘那无心无情的女人爷不认识,张家大嫂又何必惺惺作态’。爬起来吃了一大碗饭,忽然把衣裳换了。我便以为他说的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却不见了影子,大早上挂一身雨从外面回来,我才知道他原来去了你城里的宅子,在你院门外站了一宿。然后第二天就走了,去了京城不回来。
    关秀荷,我从前不想说,是因为我嫉妒。但我爱他,你不要的我要,你不疼的我来疼。我求你不要再害他。就算看在他对你护了七八年的份上,你也不应该这样见死不救。”
    ……又是她的错,他所有的萧条都怪在她头上,一辈子,没玩没了没尽头。
    “我没有害,”秀荷忍耐着听凭张锦熙说完,轻磨着唇齿决绝道:“路是他自己选择的,绣样也是他自己审查,我告诉过他琴儿的颜色匹配不对,他非要同我怄一口气,不肯听。你们梅家人总是这样,明明当初龌龊在先,如今却恬不知耻地把所有都算在我头上。你若真让我说,那么我是该在他娶了你之后,继续和他好、顺他的意嚒?真是那样的话,你们还是要恨我。怎样你都是要恨的,倒不如我什么都不做……我没有见死不救,更无心去害他。月份大了脾气总是忍不住,可以请梅二奶奶出去嚜?”
    口中说着话,脑海中却想起金织廊桥上,那光影迷蒙间擦肩而过的一抹游魂冷香。秀荷的尾音有些打颤,抚着腰肢站起来,叫阿檀、阿檀,要回去午睡了。
    “你是没做,但京城端王府做了。我公公派人打听过,那端王府铎乾王爷,他和你娘曾经是姘头。关秀荷,你这样狠的心,便如我是他,也一样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他今生就不该遇见你!”张锦熙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不待伙计过来请自己,一低头疾步走出了店门槛。
    姘头……
    那端王府铎乾王爷和你娘曾经是姘头……
    阿檀不知道又躲在哪里瞌睡,秀荷的脸容默在阴影里,良久了,又一个人默默地走回了宅子。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茵、呼噜噜】两位亲的地雷打赏,以及看到好多新盆友冒泡,好开森,爱大家=w=
    码字速度乌龟的葫芦脸红红,周末努力赶进度,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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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第柒玖回 铜钱胡同
    落雨天黑的快,明明刚才还是天青雾白,一忽而便像蒙了层黑幕。
    “阿檀,阿檀,该去喂兔子了!”董妈在灶房里探出脑袋。东家夫人下午派人送来只乌鸡,正在锅里炖着呢,那飘香四溢,人走不开。
    “诶。”阿檀正在编红绳,闻言吸溜一把口水,提着菜篮子去了墙跟下。
    三奶奶从前在绣庄里当师傅,后来怀上孩子就辞了工,三爷怕三奶奶无聊,养了几只小白兔给她打发时间。那兔子生得玲珑乖巧,细小的牙齿把青菜叶子咬得咯吱咯吱响,阿檀蹲在笼子外边看,看着看着又想起乡下的绿草地。
    “西索——”
    忽听台阶上传来脚步声,眼梢瞥见一袭墨黑袍摆掠过身后,连忙擦擦手站起来:“爷,您回来了!”
    “唔,如何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少奶奶呢?”庚武看了眼秀荷窗子的方向,昏黑没有光线,不由微蹙起眉头。
    “少奶奶……呀,洗了快两柱香的功夫,水该凉了!”阿檀愣了一怔,恍悟过来,连忙要去敲少奶奶的门。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庚武脸色便有些严肃,见那厢房的门虚掩,不由大步走了过去。
    阿檀暗怪自己笨,总是忘事儿,惭愧地吐了吐舌头:“那我去给少奶奶盛碗鸡汤。”
    ——*——*——
    “吱嘎——”
    木盆里的水氤氲清柔,把人紧绷的心绪抚慰,秀荷泡着泡着忍不住犯起瞌睡。那神魂尚在梦中游移,忽听一声轻微门响,看到一幕清逸身影站在檐下,顿地清醒过来。
    “谁?”
    “是我。”庚武把油灯点燃,许是才从镇上赶回,衣袂上有春夜的湿凉。
    灯影袅袅,女人藏在水下的娇嫰与起伏便藏掖不住,红的是嫣红盈润,白的是酥圆饱满。孕中的滋养让女性原始的妩媚越发绽放。
    庚武眯着狭长双眸把她肆无忌惮地看,看得秀荷不由脸红。自从不去绣庄上工,身子和脑袋都蜗懒了,渐渐都有些赶不上庚武的步伐。庚武却愈加的英姿勃发,她看着他日渐隽伟城府起来的风范,时而竟觉莫名生疏。难望进他的心了。
    取过桌边的鸡毛掸子去拂他视线:“泡着泡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等你回来一起用饭,吃了两碗也不见你人影儿。是又请哪儿来的老板应酬去了嚜?快别看我,一身酒气可讨人厌。”
    “明日中午头一批贡酒就要出发,从傍晚一直装点到现在。再赶我走,过段时间我不在身边,夜里可不许一个人偷哭。”庚武宠溺地勾起嘴角,修长手指在水中试了试温度,见水依旧半暖,适才对阿檀暗生的责怪便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