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局一听他提起那一年的事，神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由于一些特殊原因，组织内部的人甚至怀疑过，做出那些事的人，就是秦为安自己。
    这听起来虽然有些离谱。
    但他确实符合了一切凶手的特性。
    毕竟他们都亲眼看过他用心理学来操控人。
    就像是魔法一样，和他接触过的，都会为他所用。
    那时候他才多大一点，坐在审讯室里，矜贵的像个小王子，手上玩着魔方，抬眸时偶尔会看监控一眼，代表着他什么都知道。
    当时情况很紧张。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他父母又在国外，秦家的关系也不能用。
    毕竟媒体都在关注，闹的沸沸扬扬，要重案组给个说法。
    他只一句话：“凶手比我大。”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的年龄。
    只靠侧写，不行。
    黄局还记得，就在他急的转圈的时候，一个女高中生来到了警局，说要提供关于凶手的线索。
    “线索？”
    “对。”女孩浅笑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只所以到现在还没忘，当时的画面。
    一来是因为女孩提供的线索，在当时实实在在的救了这位祖宗。
    二来就是因为女孩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在提连环杀人案。
    “凶手知道他来了，才会这样做，你们内部有人泄露了他的消息。”
    女孩说到这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
    “凶手比他大，你们也比他大，大人不是应该照顾小朋友一点吗。”
    他一哽。
    线索充分，他才把那位祖宗保出来。
    出来的时候，女孩已经不见了。
    祖宗当时才多大，身高也不是现在这样。
    但再小，也是个恶魔：“提供线索的人呢？”
    “笔录做好了，人肯定回去上学啊，高中，学业重。”
    小恶魔侧眸：“高中生？黄局，你的眼睛该治治了。”
    说着，他把笔录一翻，上面留了一行字：“出来才能继续玩。”
    “这什么？”他瞪大了眼：“她是凶手？”
    小恶魔漫不经心：“不是。”
    “那还好，我以为……”
    小恶魔打断了他：“我以为我来这里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的错。”
    是他，他把小恶魔来了的事，告诉了重案组，让小恶魔成了万众重视，哪怕出去的时候，网上还再说他是靠了关系。
    然而谁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他在，凶手会杀更多的人。
    黄局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这次绝不会再发生内部泄密事件。”
    “喔。”那位祖宗还是漫不经心的嗓音，说的话依旧让人心梗：“我不放心。”
    黄局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那你说让我怎么办，我现在就自查我们内部。”
    “小点声。”少年低眸看了一眼他怀里微动的人，语气都凉了：“自查？然后打草惊蛇？”
    黄局闻言一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内部真的有……”
    “嗯。”少年应的有些心不在焉。
    黄局那边急的想要再问点什么。
    少年的手放在了顾戒的身后，是想要轻拍她两下，让她睡的沉一点。
    谁知道，他的手刚落下。
    她就按住了他，声音不大不小，很清晰：“小由，别吵我，让我继续睡。”
    黄局：……女，女孩子的声音！？
    “你旁边有人?你们还是在床上？祖宗现在是……”
    嘟嘟嘟。
    少年挂了电话，深邃的眸微低，黑不见底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