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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重生之娇娥锦绣_分节阅读_236

      林天去颍川郡走访,白日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谁不害怕“屠伯”的报复?到了夜里,在驿站的门口收到无数的信简,都是举报和揭发严延年的罪行的。
    严延年也知道林天不会买他的帐,一心期望着符节令能够和严汤两人将赵家和林家搬到,但是迟迟不见动静,最后符节令犯错被腰斩,严延年又调转了目标,想将女儿严若雪许配给苗公。
    苗公自然拒绝。
    严延年怀恨在心,林天和苗公二人刚走,弹劾林天和苗公的折子就上了邮车,朝长安城驰去。
    自然这弹劾奏章一点用都没有。
    反倒是林天在其中找到了攻击严延年的法子。
    ☆、第196章 天算
    与娇娥这番闹腾,林天意识到娇娥怀着孩子,小心眼多的很,自个应当多陪陪表妹才是,可他也想在表妹生孩子之前就将严延年这个仇人灭了。
    以前还不觉得,自打林天有了孩子之后,想法就多了,他想给娇娥和孩子们一个安定的家,而为了这个目标,狡诈多计的严延年就必须要死。
    若是严家有其他人不服,林天会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至于张家,张延寿已经得了癔症,余者皆不足为虑。
    到了晚间,林天索性将一大捆的竹简抱进了寝居,搂住娇娥一起看案卷和折子。
    这是不被允许的,但林天想,天知地知,他知她知,不说出去就是了。
    娇娥不觉枯闷,反而觉得有趣极了,以前她就经常看经史子集,这些案卷都可以当作是故事来看。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和大表哥说上几句。
    小夫妻两个在灯下挨在一起看案卷,滋味还挺好。
    林天嗅着娇娥身上的体香,心下暗悔,早知道就早这样做了,何苦丢下娇娥一个人胡思乱想的。
    他半响不言语,娇娥问他,“大表哥,怎么了?可是乏了?”
    林天回过神来,“严延年在颍川郡做了这么多的事,有好有坏,百姓们有喜欢的,有憎恨的,恨他的恨不得他去死,喜欢他的却也不愿意用命来保他,这个人杀戮太过,但是在案卷中却又找不到错漏,真是难办。“
    娇娥想起前世严延年在河南郡做太守,也是杀戮太过,但最后他并不是死于此,而是死于父亲的上告,上告的内容据说有十条,父亲为了让皇帝相信,自行入了诏狱,在狱中自杀明志,皇帝才相信,派廷尉彻查严延年,最后以大不敬罪腰斩于市。
    前世父亲作为丞相府的属官,到严延年管辖的河南郡巡视,究竟是为什么回来之后冒死都要举荐严延年?
    而在这之前,父亲一直都将严延年视为知己,且两人娶了李氏堂姐妹,又是亲戚,父亲甘愿做严延年的梯子多年,后来却反戈一击。
    当时父亲从河南郡回到家里,只是坐了一坐,洗浴一番,看了看几个孩子,就自行到诏狱去了。
    然后,便传来消息说父亲在狱中自杀了,那时她才懂得,父亲回来焚香沐浴是为了让死前身体洁净。
    不带衣物,是心存死志,不必再替换了。
    娇娥喃喃道:“大不敬之罪,只要皇上相信她有罪,他便有罪。”
    林天两眼冒光,捧着娇娥的小脸,美滋滋地道:“你可解了我这段时日的困扰了,娇娥怎么就嫁给我了呢,我林天真是有福气,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好事修来的。”
    “……哎呦……去你的,轻一点,孩子踢我了……”娇娥嗔道。
    林天立即傻兮兮地盯着娇娥的肚子,一脸的惶恐和紧张。
    娇娥忍不住“噗嗤”笑了,“傻样,孩子经常这样,洛嬷嬷说这是孩子在和父母打招呼呢。”
    “额……这是儿子赞同父亲说的话呢,”林天回过神来。
    “……”娇娥抿着嘴笑了。
    瞧着冒傻气的林天,娇娥心想,我两能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修来的,但今生,我们一定要多做善事,修下辈子,下下辈子。
    林天得了主意,去找了在做御史大夫的于定国,“外公,这个您最拿手,严延年的讼词写的太严丝合缝了,一点问题都查不到,可他真的让颍川郡的郡吏们都快活不下去了。做这个事,不光是为赵家和林简爱报仇,也是解救百姓于危难之中。”
    于御史本来还有些犹豫,若是皇帝知道廷尉府和御史府合起来对某个大臣下手,那么御史和廷尉的项上人头就难保了。
    可严延年的确是心腹大患,据说最近又攀着严彭祖,向戴长乐和太子示好。
    再拖下去,让他得了势,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见了林天提供的案卷和颍川郡人的举报信,于御史有了想法,和林天两人嘀咕到很晚,直到快宵禁了才放外孙女婿回去。
    娇娥嘟着嘴道:“大表哥,外祖都不疼我了。”
    “……”林天哭笑不得的捏着娇娥胖了一圈的小脸,怎么越来越爱吃醋了,连于御史的醋都吃上了。
    “没有,外祖叫我去不过是叮嘱怎么好好照顾他的宝贝外孙女和曾外孙。”
    “叮嘱到这么晚?”娇娥噘着嘴,才不信!
    “是啊,”林天笑嘻嘻地碰了下小夫人的额头,“严延年快要倒霉了,你高兴不高兴?”
    “当然高兴,”娇娥搂住林天笑的开心。
    于御史向来是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绝。
    他先找了丙吉通气:“听说自从黄霸走了后,颍川郡民众的怨言很大,不知道丞相有没有听说这件事。”
    丙吉一向认为官员的管理,自然有相应的考核记载,这些都是丞相府属官们该做的事情,他作为丞相就不需要去管了。
    如今听了于御史的话,知道并不是空穴来风,便问:“究竟怎么回事?”
    “听说严延年在那里杀了许多人,以前还是杀豪强大户,如今连郡吏都开始下手了,若是从案卷上看,并无什么问题,但是从另一面想,就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了。这一年来,颍川郡的郡吏死了十之有二,若是再这样下去……”
    丙吉吓了一跳,任是谁都不敢想还有这样的事。
    郡府里的属吏大都是当地人,升降都由郡守说了算,杀郡吏虽然也需要上奏章,但是只要说的属实,丞相府也不会管的,谁会注意到具体的数量呢。
    严延年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黄霸当年不识人,还是说黄霸在养奸,导致在严延年眼中这些人都有问题,到了必须要死的地步了?
    黄霸是长者,比较迂腐,管理颍川郡是用宽恕之道,郡里一向教化的很好,正因为此,皇帝才非常器重黄霸,将他调任京兆尹。
    黄京兆尹在管理长安城还用的是颍川郡的那一套,并不是很适合,但丙吉瞧着也没有到完全泛滥的地步,只不过长安城的游侠和盗贼不服黄霸,开始蠢蠢欲动了。
    对付那些盗贼自然要用重典,不能用教化。
    黄霸弱就弱在这里,而且又喜欢讲男女大防,让长安城的居民们,分男女而行,闹了许多笑话。
    但也仅此而已。
    说来说去,只能说严延年嗜杀。
    郡守嗜杀是件大事,即使是抓不到错漏,也不能允许这样下去,长此以往,百姓会反的。
    丙吉的脑门上都急出来汗了。
    于御史还道:“严延年将犯罪的贫苦人都开脱了罪行,该死的不死,若是大族中有人犯了点不至死的错,严太守也会让他死,现在整个颍川郡,穷人不想富,富人过得战战兢兢,宁愿被人敲诈勒索,也不愿意去报官。”
    “……”丙吉道:“严延年怎么……”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