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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骆氏女_分节阅读_190

      “嘉懋,嘉懋!”相宜伸手在门板上拍了两下,十分焦急:“你怎么了?哪些地方不舒服?”
    “相宜。”嘉懋背靠着门,心里好一阵挣扎,他真想冲出去将相宜拉进来,好好与她说说话,看看她可消瘦了没有,但一想着杨老夫人交代过的事情,他狠狠心忍住了:“相宜,你回去罢,我现在很好,你别担心。”
    “你哪里很好?”相宜趴在门上,带着一点点哭腔:“你那长随都给你去请大夫了!”
    一想着嘉懋病得厉害,相宜几乎要控制不住,她死命的抓住门板,透过缝隙往里边看,可是里头暗暗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嘉懋,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可千万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当一回事。”
    “相宜,你别担心我,我很好。”嘉懋靠着门,听着相宜的声音,心都要碎了:“你回去罢,等到家里同意我娶你的时候,咱们就能在一起了。”
    现在不见她,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嘉懋狠狠心,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心中祈祷,外祖母可要说话算话,最好能期限短一些,一个月不到,他就能娶到相宜,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连环计最后一击
    从长宁侯府回来,相宜病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走路轻飘飘的,头重脚轻,全然没有一丝力气。
    那日临别的时候,容大奶奶对她说:“骆小姐,我求你一件事情,若是你能放出风声来,说你已经与人订亲了,嘉懋才会死心。我知道这个要求不厚道,只是请骆小姐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
    相宜愣愣的看着容大奶奶,好半日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只要嘉懋能安好,她一切都愿意做。
    可是点头容易,等着回到杨府时,相宜却觉得万分为难起来,一想着再也不能见到嘉懋,她就心碎成千万片,再也愈合不起来,一双眼睛里不时的就有泪水,才见着一丝微风,便能落下泪来。
    方嫂在旁边瞧着相宜那样子,实在忍耐不住,冲到了玉翠堂问杨老夫人:“老夫人,我们家姑娘还要熬多长时间?我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
    杨老夫人笑了笑:“着急什么?容家那边都在置办婚事用的东西了。”
    “容大奶奶……”方嫂惊诧得很:“同意了?”
    “我这般做,不就是想让我那女儿改变观念?”杨老夫人朝方嫂瞥了一眼:“你也是关心则乱,都不想想我做的事情哪里会有不仔细考量的。”
    “那还要多久容大少爷会来娶我们家姑娘?”方嫂听着杨老夫人交了底,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老夫人,可别再折腾我们家姑娘了。”
    “最后还有一剂猛药呢。”杨老夫人呵呵的笑了起来:“相宜若是在洞房里才发现新郎是嘉懋,肯定会更惊喜。”
    得了这句话,方嫂神清气爽的回去了,见着相宜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在一边温言相劝:“姑娘,我瞧着你与那容大少爷是不成的了,不如另外择一位合意的夫君,姑娘这般容貌这般财力,还愁没有人来登门求亲?”
    相宜望了一眼方嫂,现在她最贴心的人都在劝着她放弃嘉懋了,自己还有多少可以坚持的呢?想着容大奶奶那日求她的事情,相宜心乱如麻,自己当时已经点了头,可回到杨府却后悔不已,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好。
    她与旁人订亲?怎么可以?相宜愁得两条眉毛都打结,扯都扯不开。
    自己七岁的时候,杨老夫人对自己说,这女子有了才财两个字就不愁没有人来求娶,方嫂刚刚也是这般说——可自己一点也不想嫁别人,她的心里,就只有嘉懋一个人。
    杨老夫人等了一日,没等着相宜来找她,也略略有些坐不住,亲自来雨花阁看望相宜,见着她容色消瘦,心中也是怜惜:“相宜,你又何必这样苦了自己!这人一辈子,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去做,总是关注这一份感情,就没法子脱身了。”
    相宜伏在杨老夫人胳膊上,呜咽有声:“老夫人,相宜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每日里都浑浑噩噩的,就连翠叶茶庄都不想管了。”
    杨老夫人伸手摸了摸相宜的头发,轻声劝慰她:“你这般模样,嘉懋见了肯定会更心疼,愈发会与家里作对,我听说他最近身子不好,似乎还咯血了吶,要是他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还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咯血?”相宜张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嘉懋……不会罢?”
    “清丫头和琳丫头今日又去看嘉懋了,等会也该回来了,你去问问她们便知。”杨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人哪,怎么能件件事情如意呢?相宜,你也想通些,有时候不到一起指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呢。”
    正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金珠从外边走了进来:“老夫人,姑娘,容大奶奶过来了,还有四小姐五小姐跟着哪。”
    相宜心中一紧,眼睛巴巴的望向门口,就见着红色的衣裳一闪,容大奶奶已经走进了房间:“母亲安好。”
    她似乎有些惊诧,没想到会在相宜屋子里见着杨老夫人,瞥了一眼相宜,淡淡的与她打了个招呼。
    容大奶奶身后跟着宝清宝琳,两人冲到了相宜身边,一人抱住相宜一只胳膊:“宜姐姐,方才我们去长宁侯府了,表哥病得厉害。”
    相宜嘴唇打着哆嗦,望了望容大奶奶,颤着声音道:“嘉懋,究竟是怎么了?”
    “嘉懋是怎么了,难道你便心里头没数?”容大奶奶冷冷一笑:“上回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大夫开了药,给嘉懋按时熬着服了,也不见好转,去大相国寺烧了香,菩萨说那是嘉懋有心结,必须将那结头解开才能好。”
    菩萨肯定说的是自己与嘉懋的事情了,相宜垂着头坐在那里,心如刀割,不敢看容大奶奶的眼睛。就听她絮絮叨叨道:“嘉懋说了,不亲眼看着你成亲出嫁,他就不会死心,哪怕是要拼着长宁侯府被皇后责罚,他也要抗旨不遵。骆小姐,都说你是个好心的,为何此时却见死不救?长宁侯府的人不值得你救,可嘉懋呢?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不,不是这样的。”相宜抬起头来,拼命的摇着:“容夫人,我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既然你没这样的想法,可为何迟迟没有动静?”容大奶奶看着相宜,心中惊奇,这骆相宜究竟有多喜欢嘉懋,能为了他去另嫁他人?若她真做了这事,那自己也不会再说一个“不”字,这样的媳妇,全心全意的为嘉懋打算,自己又还能说什么多话?
    “我……”相宜满脸通红,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杨老夫人,低声道:“老夫人,求你给相宜把下关,寻个好郎君,他不需要有多少钱财,家里也不需有什么地位,只有一个要求,心肠要好。”
    “相宜,你可不能这样轻率。”杨老夫人惊诧的望着相宜,心中却是嘿嘿直乐,相宜总算开口了,自己可要好好替她置办嫁妆了,这个傻姑娘,真是傻,自己等她这句话可等了好一段时间了,若不是想捉弄她,自己早就一五一十的将里边的秘密告诉她了。
    “老夫人,相宜已经想了很久,还请老夫人速速帮我找这样一个人。”相宜咬了咬牙,狠着心肠道:“相宜有一个条件,必须要与那人隔着帘子见上一面,让我自己好好看个清楚。”
    “宜姐姐,不要这样,你不是要与表哥成亲的吗?”宝清慌忙拉住了相宜的胳膊:“你可千万要想清楚。”
    “是啊是啊,”宝琳也在一旁点头附和:“你怎么就能这样放弃呢?”
    “我还有什么法子呢?”相宜凄然一笑,含着眼泪望了望宝清与宝琳两人:“我本来以为我们俩能在一起长相厮守,可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这事情便没法子挽回。我有我的尊严,我不愿意给嘉懋做妾,我要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藏在那间小小的院子里,活得不像一个人。”她哽咽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无论如何,只要嘉懋能平平安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一双大眼睛里,瞬间有盈盈泪光,眼圈子微微发红,真是让人怜爱,容大奶奶瞧着这般模样的相宜,心里已经彻底软了下来,只是还在按着杨老夫人的计划走:“骆小姐这般仁心,救了我嘉懋一命,我先向你行礼赔个不是。”
    相宜含着眼泪答道:“容夫人,我不是因为你,我是为了嘉懋,只愿以后你们莫要再这般为难他,虽然要行孝道,可长辈也该为小辈着想。”
    容大奶奶脸上一热,只觉得全身不自在,跟杨老夫人道过别,匆匆离开。
    “相宜,你真是这般打算的?”杨老夫人慈爱的望着相宜,满眼都是怜惜:“你也不必这般匆忙下结论,过一阵子再说。”
    “不了,我已经想好了。”相宜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不嫁给嘉懋,嫁给谁不是一样?只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先找那人说好,若是他能答应自己的条件,那自己便嫁给他。
    她才不打算将自己真的嫁出去,她要与那人说好,等着嘉懋娶了薛大小姐,自己就与那人和离。为了确保自己的清白,相宜决心将自己的嫁妆舍弃——她相信,没有人会拒绝那么一大笔嫁妆。
    单身过一辈子又如何,不要男人又如何?相宜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骆相宜就是骆相宜,她不会因着嘉懋的离去而沦为另外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她还是要活得精彩,活出自己的一分天地。
    “相宜,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就不在劝你了。”杨老夫人沉思了片刻,这才抬头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明日我叫他过来看看,你先与他说说,若是合适,便速速将这亲事给办了,你看如何?”
    ☆、109
    长宁侯府的园子里也开出了花朵来,到处都有,春天总是不会让人觉得寂寞的,单单看那姹紫嫣红,心情就会好了许多。
    容大奶奶慢慢的走在花间小径里,看着那各色的花朵竞相开放,粉红粉黄粉紫淡蓝,一团团的托在枝头,似乎要将绿色的叶子压了下来,沉甸甸的挂在那里。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过了一年,一年一年又一年。”
    金枝在旁边很机灵的接了口:“奶奶,过两日便是大少爷的千秋,刚刚好老太爷老夫人他们也该是这两日到,咱们府里便热闹起来了。”
    “热闹?”容大奶奶苦笑了一声,若是婆婆知道她在着手给嘉懋准备婚事,要娶的是那位骆小姐,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
    “不是有杨老夫人帮忙吗?奶奶你又怕什么?”银叶吃吃的笑着:“老夫人怎么会斗得过杨老夫人呢。”
    “唉,你们知道什么,母亲出面,这事儿一定能成,可在长宁侯府里过日子的,是我,嘉懋还有那位骆小姐哪。”经过这些日子的反复,容大奶奶在心底里已经认定了相宜这个儿媳妇,既然儿子喜欢,她又对儿子如此痴情一片,自己就该放下关于那身世的心结,敞开心扉来接纳她。
    嘉懋说得对,日子是他过的,不是她与家人自以为好,嘉懋就能过得好的,既然母亲说有法子将这事情给定下来,自己也就乐见其成,不再去跟婆婆站在一条阵线上来为难自己的儿子。
    自己就嘉懋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他高兴,没有必要为了一桩亲事弄得母子两人离心离德,那可是得不偿失。容大奶奶望了一眼前边走过来的嘉懋,脸上露出了微笑:“嘉懋,你回来了?”
    嘉懋已经又重新回到中书省去供职,陆大人说嘉懋走了几个月,还真有些不习惯,听得嘉懋扶助北狄三王子夺了汗位,立了大功,更是喜上眉梢:“我就知道长宁侯府家里出来的公子肯定不同一般,年纪轻轻,考中状元不上算,竟然还能去北狄大展身手,真是文武双全,国家之栋梁!”
    嘉懋回了中书省以后,陆大人对他更是青眼相看,比以前热络得多,再也不是因着嘉懋出身名门而高看他,却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成了左膀右臂。嘉懋素日申时一到就能回府,可最近几日,那陆大人都留下他一道议事,故此回来得比以前要晚些。
    “母亲大人安好。”嘉懋走上前来,朝容大奶奶行了一礼,抬起头来时,眼中全是期盼:“听说母亲大人今日去了杨府?”
    “是。”容大奶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想着母亲说过要捉弄嘉懋,心中也不由得跟着快活起来:“我见着了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