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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55回 只是换个地方熬而已

      “公子风尘仆仆,瞧着像是远道而来。”云娇笑了笑:“既是由边关而来,便是我大渊朝的好儿郎,吴先生,取二两银子给罗公子。”
    “姑娘,该是多少便是多少,不必这般客气。”罗载阳抬手便要拒绝。
    “罗公子不必客气,我等女流之辈,不能上沙场,便是有你这般的好儿郎,才有这帝京歌舞升平的好日子,这银子便当是我谢你了。”云娇摆了摆手道。
    “那……却之不恭,我便收下了。”罗载阳朝她一拱手,这才接过吴先生手中的银子。
    他不免多瞧了云娇几眼。
    罗载阳告辞了之后,蒹葭二人便回来了。
    两人抱着才买回来的花草,去院子里头栽种去了。
    因着外头日头大,蒹葭不肯云娇出去。
    云娇便站在后门处瞧着她们,也顺带指挥她们各种花草的栽种位置。
    “你方才为何要给那罗载阳退回二两银子?”把云庭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啊?”云娇吓了一跳,回过头笑嘻嘻的朝他道:“我不都说了吗?因着他是边关回来的,这是我的谢意。”
    “你这话骗骗旁人还可,你自个儿想想能不能骗过我?”把云庭老神在在的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也是。”云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哥哥最是英明神武,又有什么能骗过你呢?”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快说,给我从实招来。”把云庭捏了捏她的鼻子。
    云娇想了想道:“这事儿我如今还不能说,不过他日哥哥自然会知晓,到时候你便明白了。”
    罗载阳是雅茹姊姊的心上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便是哥哥,也说不得。
    这事关雅茹姊姊的清誉,开不得玩笑。
    “朝我还这般。”把云庭有些不满,但也不曾逼她:“也罢,我便等等看吧。”
    ……
    把云妙忐忑的去了博观院。
    进屋的时候,怜儿被留在了外头,刘嬷嬷跟着她一道走了进去。
    连燕茹似乎早有准备,端坐在屋子正当中的官帽椅上,脸上不得甚的情绪。
    刘嬷嬷走进屋子之后,便站到了她的身后,冷着一张脸同连燕茹一道瞧着她,颇为怕人。
    “妙儿见过母亲。”把云妙怯生生的行了一礼。
    连燕茹只是打量着她,一言不发。
    把云妙行着礼不敢站直了身子,垂着头便保持行礼的姿势站着。
    良久,她几乎要支撑不住了,身子都忍不住开始摇晃。
    连燕茹这才徐徐的开口了:“免礼吧。”
    “谢母亲。”把云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腿都在微微的发抖。
    脸上的伤口因为汗水的浸润而一阵一阵的刺痛,她却不敢多说半句。
    只是半垂着头。
    “妙儿。”连燕茹缓声问道:“你可是觉得,你如今许给了盛家,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拿你没得法子了?”
    “妙儿不敢。”把云妙头垂的更深了。
    “三番两次,你可敢的很!”连燕茹猛的一拍桌子。
    把云妙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了下来:“母亲误会了,妙儿心中敬重母亲,丝毫也不敢不将母亲放在眼中。
    我同四姊姊之事,也都是我不好,怪我不曾看好我的猫儿,不怪四姊姊的。”
    “你抬起头来!”连燕茹冷冷的命令:“别在我跟前来那一套,我可不吃!”
    把云妙依言抬起头来,眼中隐有泪光。
    “你这脸上,当真是唤唤打的?”连燕茹胳膊撑着椅子的扶手,仿佛随时都会冲出去,给她一巴掌。
    把云妙瞧着心中害怕,原本鼓足了勇气来的,这刻儿哪还有半分勇气?
    只是张了张口,那声音像堵在喉咙眼里一般,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回,你陷害唤唤打你的脸,我瞧在你许给了盛家的份儿上,不曾同你一般见识。
    你如今倒是得寸进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嫡姊的头上。
    你是真我这个把家的当家主母是个摆设不成?”连燕茹逼视着她。
    “妙儿不敢……”把云妙艰难的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如今在这处,她便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她晓得自个儿该如何做,才能逃脱。
    待到真出门了,脱离了这个家,到时再报仇也不迟!
    “你可是在想,待你出门了,便不受我管了。”连燕茹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老神在在的望着她:“你想着,等出门了便是对付不了我,也能欺负欺负你二姊姊,我的嫡长女?”
    把云妙被她猜中了心思,不由一惊,连忙否认道:“母亲实在是误会妙儿了,妙儿不敢,妙儿只会同二姊姊相亲相爱,在徽先伯府互相扶持。”
    “把云妙,我今朝就告诉你。”连燕茹起身缓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便是出门了,也是飞不起,跳不高!
    少在我跟前蹦跶!
    除非,你出门的时候叫盛家一道将安姨娘也娶走,否则,你便永远受我挟制。”
    把云妙浑身一震,不曾受伤的半边脸瞬间苍白之极。
    是了,她怎的不曾想到这一层?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连燕茹一把便抓住了她的命门。
    她心里最在意之人,便是安姨娘了。
    连燕茹又接着道:“你以为你那安姨娘这些年耍那些小聪明,我都一无所知?
    我不过是懒得同她一般见识,你同你姨娘还真当我是个耳聋眼瞎的?”
    把云妙跪在地上,心底一片绝望。
    有甚的比这更让人绝望的?
    你所思所想,所有的自认为绝妙的招数,别人早已看穿,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是无用的。
    “往后,去了盛家,晓得自个儿该如何做吧?”连燕茹垂眼瞧着她,口气淡淡的。
    “母亲,妙儿晓得了。”把云妙匍匐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你晓得了便好。”连燕茹缓步踱了回去,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你若是乖乖的,我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是。”把云妙只能低头应是,眼中闪过恨意,本以为熬出头了,不曾想只是换个地方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