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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看着你_分节阅读_23

      “别人再说也没有用。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才是真正的好。”
    他抽出纸巾递给沈涵。然后,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我先出去买菜,阿姨说煮面吃就好的。我看,我还是买些熟食回来吧。好不好?”
    沈涵乖乖的点头,一句反对的话也没有。
    杨乐知道刚刚的效果还没过,微微笑了笑。这样也好,让他一个人待会儿。他边想边站起来,“那我就出去了。”
    关好门,杨乐靠在墙上,深深吸口气。
    那应该算是最糟糕的告白吧。他自嘲的笑笑,场合、音量、语气,没有一个是对的。
    不过,沈涵心里可以好受一点了吧。至少让他发泄了出来,然后,还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杨乐仰起头抵着墙,可是,我自己的感情怎么办呢?
    他闭上眼睛,觉得鼻子微微的开始发酸。
    算了。他甩甩头,抛开那些自怨自艾的念头,打起精神。先考虑午餐的问题吧,再迟一点真的要饿肚子了。自己倒没所谓,但沈涵还病着的。
    杨乐迈开步子,飞快的跑下楼。
    第二十七章
    最后在颜青肩背上按了按,“好了,你起来,让我躺躺。”沈涵一边说,一边顺势摊在了床上。颜青仍保持着俯趴的姿势,嘴也懒得张,身上麻麻的,还没缓过劲起来。
    沈涵低低的笑他,“你太久没运动了吧。刚刚叫得那么惨的。”
    “哪有。”颜青支起身子,“是你越来越把握不住力道了。”他揉揉肩膀,“可痛死我了。”
    沈涵抬手给了他一下:“你还说。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做?我当年学推拿,出师的时候老师可一直劝我留在他那儿呢。”
    颜青捉住他伸过来的“爪子”扔回去,“是,你是很好。但现在就给我一个人做,隔的时间又长,下手就不知道轻重了。”
    沈涵偷笑。他的确是手生了,而且,也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他一想着颜青龇牙咧嘴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难得可以这样折腾他的。
    嘴上还是说着:“不要抱怨了。我以后多练习就好了。”
    颜青撇嘴,那还不是在我身上练,练好了这便宜不知又会被谁捡走的。他重新趴回去,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在床上待了一会儿。
    “李嘉天又打电话过来了。”沈涵轻声说。
    “噢。”颜青坐起来,“他说什么?”
    “他问我去医院治疗的时间。”
    颜青盯着他,“你跟他说了吗?”
    沈涵偏过头:“我能说什么。本来……”
    本来就没那回事的。眼睛,很早就放弃了。
    颜青看着他黯然下去的神色,试探的问:“想坦白了吗?要不要讲清楚?”
    沈涵摇摇头:“他受不了的。”
    “颜青,你知道李嘉天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他最怕的是他妈妈老的太快了。”
    “他不担心她的寿命,也不担心自己能给她舒适的生活。他怕的是许诺实现的太迟。有些东西时只有年轻一点才能消受的。他不想让她看着自己翘想了半辈子的事情摆在那里,确失掉了去做的心态和兴趣。”
    “一般人是想不到这些的,也不会去想。”
    “他不一样。在他构想的未来里,她永远排在第一位。妈妈对他来说,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所以,”沈涵顿了一下,“所以,我做不到。”
    “颜青,我做不到的……”
    做不到去打破类似于信仰一样的感情,做不到去毁掉让他幸福的最重要的支柱。做不到。
    颜青拢拢他散开的头发。还好,没有哭。
    他第一次见到沈涵,是在一家盲人推拿中心。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沈叔叔的儿子和家里闹翻了,眼睛又看不见,让他多照应。
    去的时候,师傅正在带几个学生,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气氛还算热闹。颜青对最里面那个不跟别人说话,练习得满头是汗的人多看了几眼,然后问,沈涵是不是在这里。
    师傅站起来,朝里面喊了一句:“小涵,有人找你。”
    颜青看着那人慢慢的向这边转头,脸上露出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退缩的表情。
    他走过去,“你好。我是颜天松的儿子,我爸爸让我来看看你。”
    沈涵仰着的脑袋垂了点下去,接着冲他笑了笑,很客气地说:“让你们费心了。”
    大概聊了几句,等沈涵的课上完了,他坚持要去看他临时住的地方。沈涵推不过,只好带他去了。
    房子倒不偏僻。不过是个单间,除了几个箱子,唯一一件家具就是单人的钢丝床。窄窄的床上,靠墙一边排满了工程力学用书。没吃完的面包扎好放着,有几只蚂蚁在袋子外面爬。隔夜的汤留在锅里,问他要不要倒掉,沈涵红着脸,说晚上剩饭放在里面热热就可以吃了。颜青心里一酸,没再讲什么。
    接触了几次,慢慢的能和他说上话。才发现沈涵专业功底非常好,全然不像父亲所说的,因为成绩太烂被家里断绝了关系。颜青不是随便揽事的性子,朋友虽然多,潜意识里却不愿意牵扯上太多关系,所以一般都是别人缠着他。现在遇上沈涵,明明是走投无路艰辛的不行,自己偏偏要逞强,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不说,还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该来的全部扛下。颜青开始只在旁边着急,急坏了就围着他大失风度的团团转,甚至会被气得做出张雅舞抓想要掐他脖子的动作。无奈沈涵根本看不见,偶尔感觉到脸上有风拂过,也不过是随意问一句:“颜青,你说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蚊子在我耳朵旁边嗡嗡的乱飞呀?”
    学了差不多一个月沈涵便开始在推拿中心上班,边上边跟着师傅继续学,很是辛苦。有天颜青趁他不在帮他收拾,结果下午两三点他就回来了,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说是不小心被开水烫到。颜青吓坏了,捧着他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翻来覆去的反复看。好容易安下心,便拉着他出去吃饭好补补身体。沈涵倒是一直都在说没事,也没叫过痛。吃完回去的路上,沈涵让他在公用电话亭帮自己拨了一个电话,前面几位是外省的区号。
    通了以后,自己站在旁边等他。也不多说了短短几分钟,沈涵就挂了电话。刚想去扶他,却看见他转过头来,满脸都是泪水。
    “嘉天,嘉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