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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他这般的疯子 sёωёnωu.∁om

      生死之事,是个人又怎会不惧不虑,可若要萧明徵一直不出现在嘉鱼面前,是绝对不能,哪怕知道她调了精兵环伺是有要再杀他之心,他还是按着约定来了,只因为……
    “我想嘉鱼了。”
    情欲的兰香靡靡浮动,在她的口中,在他的唇畔,而她身后还有抱着她不曾退出的沈兰卿。
    这一幕三人曾也有过数次,只今时再不同往日了,嘉鱼懒懒的依在沈兰卿的怀中,看着早该死了又再度出现的人,这亦是她曾经无数次想要杀死的人,那些由他带来的阴影和恐惧如今还仍然存留几分。或许她该像对待皇叔那般,用最锋利的刀刃刺穿他那颗磐石寒冷的心;或许又该像对待皇兄那样,用并不致命的毒药限制他余生的自由,再慢慢折磨。
    萧明徵又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负手站立在窗畔,盛放的芍药一如那年他摘下放入她身体时的娇艳,那时她哭着望着他,眼中满是惧怕,以至于到了最后他转身离去,第一次有了悔意的心在隐隐作痛。
    “我知你对我杀心甚重,可是嘉鱼过往种种便是我死了,也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情,我若活着尚且会悔过弥补,护你周全,助你成愿。”
    他愿意率先放弃一切,也是早意识到杀局已定,唯有一死予她生机,才能换得重来的机会,归根结底是情不知何起,爱她早重过了这世间权势。
    “悔过?弥补?”嘉鱼不由冷笑,岂会信他这话,若真是悔过也不会在行宫里迷晕她再行她最厌恶的事情了。
    “情之所至。”ℛòuℛòuwu8.ℂòм(rourouwu8.com)
    哪怕是解释那无耻行为,萧明徵依旧淡然的很,一面的清寒雍雅,剑眉微皱额前红艳朱砂轻动,看似无情无欲的人,却因为见到了她,时时刻刻都恨不能融合在一起。
    他能藏尽过往的所有疯狂,却唯独这一点藏不住也改不了。
    爱她,占有她,心之所向。
    “情?太子哥哥也真是能说出口,如你所言过往种种已经发生,桩桩件件都像用刀一样刻在我心,若是没有你,或许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你可知我有多恨你?怕是要比你所谓的情多出千万倍,当初你便该直接掐死我,我倒不至于再这样恨你了。”
    嘉鱼已经竭力克制自己了,看着面色微变的萧明徵,任何人都不敌他在她心中的阴暗。
    被他强索到东宫,所有离开的可能被一一掐灭,哪怕经历了那些残忍又耻辱的日子,嘉鱼有了唯一的一丝曙光,为了和魏少艳离开,她愿意放下一切的恨意和计划。
    偏偏谁都不叫她如愿。
    “我走到今日,要的又岂止是权利,便是坐上皇位当个女皇帝又如何,萧恪显、萧明铖还有你萧明徵,若不付出代价,叫我如何甘心。”
    “我知。”
    萧明徵半退了两步,看着嘉鱼缓缓起身下地,湿润的美眸泛着般般红,情欲被冷戾冲去,最是夺人心魂的眼睛就这样无情的看着他,不再惧怕,不再恐慌,决绝的让他窒息又心痛。
    “你既然知道就好,今日便做个了断,你若能活着离开,我就允你活着。”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许多人都记得清楚,沈兰卿更是记了一辈子,从始至终嘉鱼就没打算放过萧明徵,要杀他之心比谁都甚,成百上千的长刀之下,剑影刀光都飞溅着鲜血,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萧明徵,一人便敌过千人,哪怕浑身血淋淋了还企图一步步走向嘉鱼。
    十寸一步的脚印缓缓染着鲜血,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无比,巍巍颤晃间唯有睁开的眼睛一直牢牢盯着站在高处的她,充血的眼球里再不是那些薄凉寒戾,倨傲不屑了,只看着她,满是血迹的唇微微笑着。
    “如此……你可甘心……”
    这样的他只让嘉鱼想到曾经强迫她受孕是的他,疯的彻底又可怖,似乎什么都不要了,死也只想拽着她一道。
    这世间如何会有他这般的疯子!
    嘉鱼面色不善的站在廊道上,看着谢玉侯拔出了握在手中的剑,正待向摇摇晃晃还不愿停下的萧明徵砍去,许是察觉到了,他却并未打算躲开,也是无力再躲,满目鲜红中只隐隐约约看着一个萧嘉鱼,持久的杀戮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要靠近她去,哪怕是死也该死在她身边。
    过往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将她囚住独属他一人,却不想到头来,被死死囚住的却是自己。
    听着耳畔利刃划破空气砍下的呼啸声,他依旧没有停下,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终是踉跄着跪在了台阶下,吃力的仰头望向她,渐渐笑的开怀。
    他从未这般欣喜的笑过,从未。
    因为他看见她抬手了。
    最后的那一剑终究是没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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