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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他和她的孩子

      失而复得之物,嘉鱼却并未再将它戴回手腕上,她去了和魏少艳曾一起到过的地方。早春宫苑内的银杏树又新发了绿叶,料峭凄寒也挡不住翠色葱葱。
    她跪在地上一点点刨开不甚松软却冰凉至极的泥土,刺骨的冷让她十指不住发抖,每深了一分,呼吸都凝结着钻心的疼。
    “原来……地下是这样冷。”
    将只包了一方手绢的玉镯轻轻放在了里面,嘉鱼失神的看了许久,才再把泥土重新掩了回去,一捧又一捧,连同那些关于他的美好过往都一并埋葬在了里头。
    抬头看向头顶的簇簇新绿,待到几个月后的秋日,这里会再次遍染金h,落满他们都喜欢的银杏叶,只不过是那时再也没人陪她一起来捡了。
    “他来了。”
    嘉鱼蓦然回首,一时竟有些恍惚,好似又看到了少年清瘦单薄的身影站在漫天飞舞的金叶中,隽秀的眼睛看着她都满是欢喜,他张了口就要唤她……
    “公主。”
    那一瞬间的幻象即刻碎成了虚无,满苑新绿中除了她和谢玉侯,只有正缓缓走来的沈兰卿,方才是他出声喊了她。嘉鱼起身用备好的水清洗了双手,随意擦拭时,谢玉侯静默向远处走去。
    “我就知道少傅会来的,你果真来了。”
    她笑起时眼角有一尾桃红绝丽,只是眼底冷的没有波澜,沈兰卿看着她那双方才洗净的手,白皙的肌肤上还有冻出的粉色,孱弱纤细的漂亮,让满庭绿意都失了色。得知她让人传话寻他时,沈兰卿是有过片刻欣然的,不过很快他就剩下苦笑了,能让她主动找他商谈的事情,绝不是一般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不知公主找我是为何事?”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少傅可还记得许久以前,我曾问过你那皇权是个什么滋味……你说是甜的,像你给我的糖块那样甜,你可知那味道我有多喜欢么?再苦的时候尝到那股甜,也能小小的开心一点。”
    沈兰卿看着嘉鱼走近了些,她半仰着脸儿认真望着他,春风轻轻吹漾着她的裙摆,那柔弱的花骨朵终于要开出最绚美的花了,这是第一次,他自她眼中看到了直白不藏的野心。短短二十来载他见过太多为权势而争的人,个个都是从骨子里透着眈眈野心,连同他也是如此,光风霁月之下是像兽一样在血淋淋的尸山血海中啃噬着谋算着,野心可真是这世上最好的本性。
    “这日子过的真快,大概是过的太苦,我吃那些糖块都已经尝不到甜了,所以现在便越来越好奇,皇权到底有多甜。”她仰望着他,嫣红的丹唇微动:“兰卿表哥会帮我的,对吗?”
    他一如往常的清雅沉稳,伸手缓缓抚摸着嘉鱼的发鬓,这次他终于听清了她的话,不再是只想吃一颗糖那样简单了,语气也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天真纯净,却愈发酥人心动。
    他会帮她吗?或许是应该帮她吗?
    沈兰卿很清楚答应下的后果,那会是对家族、对姑母、对太子更彻底的背叛。
    “嘉鱼可知这条路会很难很难。”早就为她而燃尽理智的心现在只剩荒芜,沈兰卿这时在意的已不是皇权是否真甜,他只在确定嘉鱼是否真的想好了。
    要走那样的路,只会比过往的日子更苦,一旦失败便是粉身碎骨。
    错的还是他,当初就该拼了命也要将她带离这吃人之地的,也不至于让她现在开始学着他们要吃人了。
    嘉鱼抬手握住了沈兰卿的腕骨,纤细的眉舒展,早没有昔日的怯懦和恐慌,繁星也似的眸微眯:“我知道有多难,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做,你也说过最重要的便是我了。”
    她手指太凉了,五指软软握住他,却是极用力的告知她需要他。
    “是,从很早以前开始,于我而言,嘉鱼便是最重要的人了。”这是这一生唯一让他疼极爱极的女人,也许是从第一次见到她这一切就注定了,他那双清雅的眸黑沉沉的看着她,“那么,我能得到什么?”
    嘉鱼一点都不惊讶,这样的沈兰卿倒比从前那般淡和儒雅的模样更让她喜欢了些。
    她拉着他的手,缓缓下移,最终带着他一起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笑着对他说:“这里,会有你的孩子,将来他会得到你帮我得到的一切。”
    她对他许下了诺言,一个他和她的孩子!
    这一刻,沈兰卿怦然心动,沉寂已久的妄念如魔。
    “好,我答应你。”
    作者菌ps:要开始大转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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