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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四百六十四章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相对来说,初一要上的课程是最多的,必修的语文数学和体育就不说了,没什么存在感的艺术课、社会课等等也不必赘述,外语选一门,是走读的,剩下文理科七门,历史、政治、地理、物理、生物、化学、工程,每一门都得上。
    到了初二的时候会有选课,文理科七门里选三门来着重学习。在此之前,初一结束时会有一次学业水平考试,语文、数学、外语、文理,总计十项考试,被戏称铁人十项的就是了。
    届时会有学考等级,每项的满分都是一百,按成绩来分,a、b、c、d、e、p六个等第,这成绩会跟着档案,初升高的时候要用作考试排名的评判标准,同样分数,学考等级高的就占优,此外还有硬性规定:想去普通高中,不能有p,想去省重点高中,至少得五个a。
    学业等级考试完成后,就该选课,文理科七选三,剩下四门课就不必再上了。
    到初二会有走班,所以教学楼也不再像初一那样是一个个小教室组成,而是大教室,阶梯教室居多,尖子班、精英班和普通版可能共用一个教室,但任课老师和教学内容都是分隔开的。
    有个好消息是,到了初二,尖子班一起上课的话,鹿正康和张英轩就能重新当同学了。
    初中的第一堂课是安排在下午,开学典礼结束是上午八点半,直到中午十二点半午自习前的时间都由学生自由支配,新生们跟着导游机器人骑上代步车往公寓赶。
    学生公寓四人一寝,单人卧室面积不小,差不多十四平,桌椅床柜,常用电器乃至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过些天鹿正康买了模拟舱也能放得下。
    客厅有二十五平,除了家具外,基本的电器也充分,中央空调就不说了,共用的冰箱一台,投影仪一个,可以播放电视,不过可选节目都是科普科教片和新闻时政。
    卫浴一体,很整洁,二十二平的空间,有四个洗漱台,四个独立冲澡间,四个隔间马桶,完全不需要挤在一起。
    扫地有机器人,垃圾处理需要自己动手分类后装袋,塞到垃圾通道里就行。
    比许多星级酒店都不差了,酷。
    巧的是,鹿正康和张英轩是室友,周平住他们隔壁寝室。
    同寝四人,除了鹿张二将,还有一位就是那个碎嘴子二号,名叫邹家齐,白白净净,唇红齿白的,再加上头发枯黄,看着真像洋娃娃,身高实在矮了点,说他是小学四年级的一点不浮夸,平日里嘴就没闲下来过,劈里啪啦,连珠炮似的,但他音色好,说话又逗趣,可以当单口相声听。
    最后一位是三十四号,名叫韦昌俊,外号胃肠菌,是个瘦高男孩,肤色黄得像泡发的陈皮,他的下巴不明显,嘴唇又厚,所以还被以前的同学调侃为北京猿人,他本人不在乎这些玩笑,很酷的一小伙儿,喜欢音乐,喜欢篮球,也喜欢看电影,唯一的缺点就是说话偶尔和别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在校期间,不准出校外,不准吃外卖。
    食堂有送餐入宿功能,但需要申请,老师可以享受,学生只有生病卧床了才能有这待遇,平日里还得自己跑腿,用邹家齐的话来说,这是现代文明的倒退。
    食堂的菜品种类繁多,不拘是挑三菜一汤还是八菜一汤都由得你,可还是那句话——定额,每个人吃一份领一份,不限数量,但不能浪费,鹿正康大快朵颐了一番,他现在的饭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属于去吃自助能吃回本的那种。
    校园设备和条件都是一流的,可学业压力也巨大。
    班主任,也就是那个刻薄的妇女,她在午自习的时间里给同学们提出要求来。
    首先是学习时间的纪律:上课认真听讲是最基本的;下课不准说话和走动,除非上厕所;垃圾桶一日里只有中午和放学时候可以用,其余时候必须保持干净;个人卫生时刻保持,男生头发不能盖过耳朵,女生必须束发,不准化妆,指甲必须剪得干净;在初三加入共青团前,红领巾必须每天系好;必须穿校服,必须佩戴校徽,校徽必须佩戴在右侧胸膛锁骨下方……
    然后是日常时间的纪律:住寝室的必须按时回寝,回家住的到家必须发一张与家人的自拍给班主任,上课要全体起立向老师鞠躬问好,眼保健操和广播体操必须动作标准,早上不准迟到,不准在教室吃早饭,不准在早自习补作业,宿舍里不准玩火,小小年纪不准早恋……
    同学们:(;′д`)ゞ“啊↗↘……”
    班主任:╰(‵□′)╯“啊什么啊,不准啊,都乖乖听话!”
    鹿正康心想:我顶你个肺啊,这也太高压了吧。
    他们班五十四个人,坐了九排,每排六个人,刚刚好,女孩儿比男孩略多些,三十人,男孩就二十四个。
    比较奇怪的是,哪怕班主任说不准早恋,可座位依旧是男女混坐的。而且一月一换,到时候会重新排序,规则是:成绩好和个子矮的去前面,成绩差和个子高的蹲后面,成绩平平无奇,中等身材的家伙们就填补中间。
    开学时候,鹿正康个子实在出挑,坐最后一排,同桌是三号,开学典礼坐邹家齐右手边那个,板板正正的姑娘,姓柏,柏枫氿,虽然严肃,可却是个文青少女:鹿正康甚至不用打听就能猜到她喜欢伤痕文学,一看到这姑娘,他脑子里猛地就蹿出那首著名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独自
    “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
    “凄清,
    “又惆怅……”
    嗯,不会错了,别看这小姑娘永远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可要是捧上诗词的时候,从她纤长眸子里淌出来的无不是迷梦和眷恋的哀愁。虽说有自我感动的嫌疑,可她对美的追求的真实无误的。
    鹿正康就亲眼见过,她在下课时间,周围安安静静的,将纳兰性德诗词集放在桌上,左手手肘按住一边的书页,右手三根指头按住另一边,她就歪着头,垂眸阅览,用左手掌心捧住自己的脸颊,利落的马尾辫略略垂在左肩,光线从南面的窗户透进来,她素净的皮肤逆光而模糊,稚嫩的耳垂仿佛透明。面颊表面细细的绒毛下遮不住健康红润的气色,她的脸就像小桃儿那样,耳垂就是那一颗水滴……
    鹿正康就略略扭头看着柏枫氿,他左边,隔着一条走廊,苏湘离的爪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人家是不是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