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出来之后就发现周围人穿的衣服都比较少。
    这里比云州和山州冷的多，但粮食产量远超那两个地方。
    一来是适合耕种的土地太多了，二来是这里冷归冷，阳光并不缺。
    通州是帝国的粮仓地区，供应龙州那庞大数量的人上人，在粮食生产和日常用品的生产上，有着服从于政治的强大推进力。
    除了站着不动的士兵守卫之外，其余人基本上没有穿厚实大衣的，基本上都是风衣羊毛衫之类的特殊服饰。
    通州人大部分都是穿着能够将自己从颈部罩到小腿的轻薄型风衣，不论男女。
    男性基本上都是敞开着穿，喜欢将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
    女性则是用丝带将腰部轻轻束上，脚上穿着的长筒马靴。
    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是通州人，而其余奇装异服的人同样是可以通过服装来看出来。
    相对来说，迟钝的王兰陵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并没有穿山州人的服装，没有头戴羽冠。
    不遵从区域传统，他就很难得到其余山州人的认同……
    云州人不认王兰陵，王兰陵又不想跟着山州人混，所以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思考。
    随便吧！
    王兰陵愁眉苦脸的想着体育课的事情，相比起穿着打扮和社交问题，他更在意体育课上坚持不下来会怎么办。
    “我身子骨从小就弱，吃不得苦，若是体育课上我跑得慢了，或者是坚持不下来，那会怎么办？学校的老师，能不能通融一下？”
    艾蕾娜看着王兰陵，规劝道：“这个应该不可以，这里的学校执行的是一体制，你哪里不行，老师就会教你和帮你哪里，以班里最差的学生来调整教学进度。”
    艾蕾娜顿了顿，认真的说道：“如果有人实在是坚持不下来，或者是进步的速度太慢了，其余人会劝他离开，这些人通常都会主动换班，不会继续待下去影响别人。”
    王大人的面色凝重，一脸的愁苦。
    这什么学校啊……这到底是鼓励好学生帮助差生，还是鼓励好学生针对排挤差生？
    通州官校，是这个时代顶级的几所学校之一，也是改变许多人未来的龙门之地，对很多人的一生都具备着重大意义。
    王兰陵在班里当混子，耽误别人的学习，那真就是杀父之仇了。
    别的不说，这些官员生的爹娘们，恐怕真的能干出劝离王兰陵的事情，软硬皆施。
    “唉……”王兰陵长长的叹了口气，苍白的雾气混着尘埃一起隐入了白茫茫的光旭中。
    艾蕾娜继续往前走，给王兰陵带路。
    就算是换班到差生的班里，官员生的待遇和未来，也比吏员生好的多。
    能进来官员生和吏员生，都是有一定才能的人，艾蕾娜觉得王兰陵就算是在武艺上不擅长，在其余地方也一定有杰出的地方。
    通州一亿多人，每年的官员生名额只有那么几十个，附近几个州也是一样，能获得官员生名额的，必定是千挑万选，绝对是比她们这些吏员生要厉害的多。
    艾蕾娜在这里生活了四年，遇到过非常多的天才，这些人都具备她所不具备的才能，终生都只能仰望。
    一想到自己还没有进考场就注定要被淘汰，心情就惆怅了起来。
    王兰陵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酷，也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如此残酷的。
    艾蕾娜很快就带着王兰陵走到了一个建筑前，这是一个长长的建筑，在一条街的正面，仰头看着能够看到在一排排的阳台和花草、衣服、内衣。
    类似西方商业街那种高层建筑，阳台之间的间隔在一米左右，互相有些距离，而每一层都有三四米高，一共是六层。
    “这里是我住的宿舍，里面有四百多人，现在基本上都回来了，人员比较杂乱，加上你的话一共是六个官员生，都是今年之前的官员生。”
    艾蕾娜介绍了这里，领着王兰陵朝着里面走去。
    “这一排的楼层相连，一共是七个出口，每层的中间楼底左边都有警卫，一般不去找他们，他们不会去打扰其余人，只要不打架、死人、放火之类的，都不会管。”
    王兰陵走了进去，在进入圆润洁白的玉石缝合的无门大门后，就看到了这宽敞又空亮的入口处。
    在入口处有几根正方形的立柱支撑着上方的建筑，进门就看到了左右两边写着房号的房门，往前走了几米后就看到了一个通往左右两边的宽敞走廊。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王兰陵觉得这里不像是住着四百多人的地方，太安静了一些。
    艾蕾娜解释道：“现在还没到晚上，人不多，这里吏员生比较多，我们没课的时候会去校务部找些事情做，整理机械仓库、维修保养枪械、帮资料库整理文件、或者是去教员宿舍那边打扫卫生、帮忙跑腿送信之类的，很多事情都是抢着去做。”
    王兰陵随口说道：“有钱拿吗？”
    “有。”艾蕾娜说道：“一般给陌生的人做事情，都会有赏钱拿，熟了之后虽然没有钱拿，但得到的好处会更多。”
    王兰陵思考了一下，很快就说道：“感觉不像是非要找人帮忙做事，更像是挑选手下，不合格，看不顺眼的就给点钱打发走了，感觉不错的才会继续用。”
    并不是老师就对这些吏员生不搭理了，身居高位的王兰陵很清楚人才的重要性，更清楚一个人在很多时候并不代表自己，那些老师并不仅仅是为自己才在这里干活。
    官员生早就被内定了，顶尖那部分官员生的未来和规划其实早就规定好了，只要不犯错误就能走到高位，这些那些老师参与不了，而庞大的吏员生才是这些人获取利益的所在。
    艾蕾娜愣了一下，她在这里四年了，一直都以为这个是凭运气的事情，只是没有轮到自己那么好运罢了。
    但是现在被这人提醒之后，就猛然意识到不是自己的运气不好，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的事情。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艾蕾娜的心情很复杂，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对身边这个少年人更尊敬了。
    这就是官员生的才能，有些事情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而自己这些人参与了几年都看不透。
    王兰陵很清楚自己和其余官员生的差距，这个学校的很多制度，就是考验那些人会不会犯错误，考验那些人的心性。
    别人是只要不犯错误就能稳定高升，自己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地位和其余吏员生也差不多。
    算了算了，大不了去差班当混子吧，是在不行被开除也认了。
    虽然想法是这个，也觉得自己在这里混不下去，但小王大人的心中却是发狠了！
    尼玛！
    要是我被开除的话，回去之后就说是姜家人针对我，说是通州人瞧不起我们山人！
    实力不行就是不行，但小王大人也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承认自己是个弱鸡？总归是要找理由的，不然灰溜溜的在父老乡亲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能？
    这就是王兰陵多虑了，官校这里除非是重大问题，否则绝对不会轻易开除人。
    官校地位特殊，开除人必定要通报中央，中央同意了才能发文开除。
    就算是通州这边想要开除王兰陵，云州那边也不会同意，人家可是刚把这小子送走没几天。
    艾蕾娜领着王兰陵往楼上走，在上楼梯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下来，看到艾蕾娜就打招呼说道：“艾蕾娜，今天也没有找到事情？”
    正在想着怎么和父老乡亲交待的王兰陵此时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布衣的女人，年龄快三十岁了，不像是这里的学生。
    艾蕾娜看到这女人，侧着身子说道：“竹夫人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室友，来自山州的王洛林，他想要先到我们屋里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入住。”
    竹玉阴打量着王兰陵，皱着眉头说道：“山人？他会说官话吗？”
    “会！他是今年刚入学的官员生！”艾蕾娜迅速解释，点名了王兰陵官员生的身份。
    听到是官员生，竹玉阴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了如三月春风一般的柔媚笑容，轻笑着说道：“原来是王官人，小女竹玉阴，唤我玉阴就好。”
    艾蕾娜帮着说道：“竹夫人是通州草竹山的人，未婚夫在婚前出了事情去世，男方家里没有人，就由竹夫人继承了爵位，爵位是草竹山的子爵。”
    这里的爵位等级分成国、州、郡、县、镇、乡（村），还有一种是山河湖海的爵位，比较特殊。
    山河湖海的爵位，主要是看地方，如果是给军人的爵位，那就是大地方，如果给文臣的爵位，那就是小了很多。
    草竹山的子爵……那么最初的就是山伯，和王兰陵一样的乡伯爵位，这种爵位降级一级就会消失，二世而亡，不会像是县城郡城里的爵位可以一步步的降到公士。
    原来是一个有爵位的寡妇啊，不过三十岁了还自称小女，不别扭吗？
    王兰陵点头说道：“有爵位的女人都是称夫人，我的爵位是乡爵，托大一些算是平级，但也不能直呼名字。”
    官员生有爵位才是正常的步骤，文官都是升官之前先升爵，竹玉阴微笑着说道：“我长你几岁，又比你在这里多几年，喊我竹娘子好了，你官话说的很好哩。”
    竹玉阴的普通话也夹杂着一股奇怪的软糯音节，艾蕾娜的普通话则是很多时候都是一个音调，显得很生硬。
    并不是王兰陵的官话说的好，是其余人模仿的官话，就是王兰陵早就习惯说了的普通话。
    姜家人官话说得好也没几个，这种事情上表现的最好的还是一些大官。
    “好的，竹娘子。”王兰陵答应了下来，感觉和这两人住一起的话，最起码是有人照顾自己了。
    竹玉阴迅速说道：“咱们别站在这里碍事了，进屋说话，你的行李是在楼下吗？”
    王兰陵说道：“没有，我除了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和睡觉用的毯子，没带别的行李，到这里之前东西就给车夫了，拿着费劲。”
    竹玉阴领着王兰陵走到了三楼的一个屋子外面，在房门上写着的是【658】，是这个屋子的房号。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王兰陵闻到了女人的味道，那是洗发水和香水洗衣粉的味道，还算是可以，是干净的气味。
    屋子里比较杂乱，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堆积了一桌子书籍报纸和废弃草稿纸的大桌子，在两边还有两个放满书籍的书架和杂物柜子。
    墙壁的一侧，有白色的暖气片，暖气片上还放着一些小衣服和两个铁饭盒。
    竹玉阴解释道：“这里是客厅，平时我们都在这里看书写报告，里面是卧室，卧室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卫生间，后面是阳台，都加起来和这个房间一样大。”
    房子的空间被布置的很拥挤，这个客厅应该是当做书房来用的，屋子很高，天花板和地面的距离有四五米，书架附近还放着一个小梯子。
    “这边做饭是怎么做的？”王兰陵比较好奇这个。
    竹玉阴高兴地说道：“用的是天然气，这个郡里都很少有人用得起，这里都免费用，不要浪费就可以，还有卫生间里有淋浴洗澡的地方，马桶也是坐着的冲水马桶。”
    王兰陵很意外，“这样啊，真厉害，我家里都没有用上天然气，一直都是烧火做饭，不过厕所还是换成了冲水的，我们那边对这个比较普及。”
    两代皇帝都对冲水马桶比较喜欢，毕竟人这一辈子，坐在马桶上的时间可不少啊。
    用过冲水马桶，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用过之后，对普通的厕所就有些抵触不满了。
    王兰陵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这个屋子是有暖气的。
    “最后那个人是哪里的人？”王兰陵问起了最后一个室友。
    竹玉阴看到王兰陵有留下来的想法，就高兴的说道：“是牧州的军官女儿，也是个吏员，去年来了一年，性子比较强，在这里找不到事情做，学习也跟不上，身上也没有什么钱，都是我和原来那个室友在接济她。”
    “小姑娘今年十六七岁，过年也没有钱回家，她会的都是舞刀弄枪的东西，军械厂那边不要牧州人，这阵子都是帮人洗马赚点钱。”
    说到这里，竹玉阴才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山人和牧人可是血仇啊！
    艾蕾娜根本就不懂这个，她没有见过多少山人，另外那个姑娘也没有在这种官校区域宣扬仇恨言论，所以对此了解不多。
    就是竹玉阴自己，也了解不多，就是知道牧州人看不起山人，山人也喜欢找牧州人的麻烦。
    王兰陵对两边的仇恨属于中立态度，谁给他惹麻烦，谁就是敌人。
    并不是所有牧州人都不能离开牧州，牧生胡仲那些人，还有在牧州当官的东方卫都可以离开，真正不能离开的，是开拓者那些人。
    不过牧州人也属于被朝廷警惕的重点对象，这里的人不服朝廷很久了。
    这里是通州人为主的学校，和龙州人不对付的牧州人，怎么可能不受区别待遇？
    看到竹玉阴看着自己，王兰陵平静的说道：“我没有意见，她若是愿意的话，那我就住下来了。”
    “好！没问题！我帮你铺床！你喜欢住上面还是下面？”竹玉阴高兴地带着王兰陵进屋。
    王兰陵随意的说道：“上面吧。”
    卧室和客厅有一个门，在进入卧室之后，就感觉空间又小了一些，左右有两个通往厨房和卫生间的房门。
    卧室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两个双层床之外，还有一个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王兰陵走到阳台这里，就能看到街上的行人，也能看到隔壁阳台那里的杂物，甚至是对面的阳台和没拉窗帘的宿舍。
    在这个时代，这里应该算是比较顶级的生活区了。
    街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王兰陵走回卧室，艾蕾娜和竹玉阴正在把放在上铺的杂物取下来。
    他的下铺就是那个牧州女孩的床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是干净朴素的风格，和竹玉阴那看起来就高档的丝绒被褥不一样。
    竹玉阴见王兰陵走进来了，就为难的说道：“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被褥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明天再去寻拾被褥，今天你先睡艾蕾娜床上？艾……”
    “好啊。”王兰陵直接就答应了，没有任何的推辞。
    竹玉阴原本想说让艾蕾娜和她先挤一挤，把床铺让给王兰陵，但是看到王兰陵这么自然的就答应之后，就没有再说后半句。
    艾蕾娜也装作不知道，说道：“我们这里八点之后就没有热水了，每天早晨是六点到下午八点才会有热水，洗漱的话要提前一些。”
    王兰陵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觉得自己和这两个漂亮女人住在一起时间久了，还能做到自律。
    既然做不到，那就没必要装什么，他在这里又没有妻子小妾可以放松，也没有忍受的必要。
    他跟着艾蕾娜一起回来，说是眼睛没盯着艾蕾娜的胸口和屁股看，那是假的。
    虽然肤色暗一些，但颜值没有问题，长相也符合王兰陵的审美。
    三人换了一个话题，开始整理这个有些乱的屋子。
    在有了异性入住之后，屋子的整理整洁就有了必要。
    在三人忙到了五点多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女人在客厅里那里高兴地喊道：“艾蕾娜，官员生那边要举办社交舞会，需要人手过去布置舞台！”
    王兰陵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坐在竹玉阴的床上看着书。
    在外面的竹玉阴和艾蕾娜很快就和牧州女小声说了一些话，在王兰陵等了几分钟之后，一个穿着朴素制服，戴着帽子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
    也是一个漂亮姑娘……王兰陵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感觉那些地方官在选拔吏员过来凑份子的时候，都是有着惊人的默契。
    王兰陵放下手中的书籍，缓缓站起来看着这这个漂亮姑娘说道：“你好。”
    白青霜看这个人，疑惑的说道：“你真的是山人？”
    卧槽！这些人牧州人和山州人到底是怎么区别对方的？
    那些山州人一眼就能看出在云州长大的胡归桥是牧州人，这个牧州人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依旧是怀疑自己山州人的身份，就因为自己刚说了两个字？
    王兰陵平静的说道：“你好，我是王洛林，今后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
    白青霜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山州人，而且自己现在情况很不好，也没有资格让这个官员生离开。
    “你好。”白青霜点了点头，“我叫白青霜，牧州西郡岩峰县人，父亲是县里的庙祝。”
    帝国统治边疆区域，施行的是文化、军事、民生等多方面的渗透和分化，庙祝就是跪拜的信仰，在边疆区域传播佛家和道家的思想。
    一是天地自然，融入天地，适应天地变化。
    二是因果报应，一切皆有因果，死后上天国，下辈子可以做大官。
    让这些边疆异族过来学习，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传播什么技术。
    这些人能不能毕业，和其余人不一样，有着另外一套考核标准。
    什么时候这些人回去之后和当地人格格不入了，那就是毕业的时候。
    王兰陵看到这个牧州人是那种会武功的女人，就说道：“你刚才说的舞会是什么？”
    白青霜解释道：“是学生们发起的聚会，经常有这个，每周都有大大小小的舞会聚会，开学、毕业和考试后这段时间的舞会比较大，都是一些贵族掏钱办的。”
    这就是小资情调吧，王兰陵也不意外这个事情，继续问到：“去的都是官员生？”
    竹玉阴走过来插嘴说道：“有官员生，也有吏员生，官员生可以直接进去，吏员生要有推荐和人带着才可以，官员生里男性比较多，所以都会让一些吏员生女性过去凑个热闹，不过我们就没有去过那么高级的舞会了。”
    竹玉阴虽然也是通州人，但这里的通州人可不少，而且都是官家子女。
    可以说这个就是真正的上流聚会了，能够跻身进去的，都是未来的社会名流。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每年官校毕业的人，只要是人才，基本上都可以的到满意的好位置。
    官员生的起点就是正极官员，而吏员生一辈子的成就可能就是这个了。
    帝国的官场一直都很健康，虽然很多老人不愿意让位置，每年正常退休的人要远远低于毕业人数。
    不过好在这些毕业生有个好皇帝，好皇帝为这些年轻人腾出了很多位置，让帝国的官员系统一直都很健康。
    ***
    “废物！一帮废物！都该死！”
    龙州，坐在至尊宝座上的那个男人暴跳如雷！
    不管王兰陵如何加速，只要这个好皇帝在位一天，这个帝国就乱不了。
    只有这个好皇帝才能保证这天下那么多官校里的人才，人人有官当。
    先帝没这本事，王兰陵也没有，只有这个好皇帝才能解决这个高端人才的就业问题。
    只要这些顶端人才为帝国效力，帝国就稳固如山。
    春天已经到了，也又到了全国公务员日日夜夜期盼的那一天。
    四天后，就是立春发响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