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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杜予声有些慌,手脚发软,所以秦救没花什么力气就把他摁回了床上,伸手就去扯他的裤子:“是啊都在一起了还要什么脸。”
“等等等等,”杜予声方寸大乱,“你锁门,锁门。”
秦救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把门锁上了。
杜予声终于松了口气,秦救抚上他的腰,低声道:“没事,咱俩就当学习了。”
“哪门课特么的教这个啊?”杜予声看他,压低声音问。
“性教育,下个学期校选课有。”秦救一脸“没想到吧?”的表情。
杜予声突然觉得挺搞笑,吸了口气说:“OK,咱俩互帮互助好吧?”
秦救憋着笑点了点头。
两个在帮助他人方面上还很青涩的少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先后进了厕所,杜宇良已经回屋睡觉了,这让他俩的行动方便了很多,好不容易洗完了,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在床上聊了会儿天就双双睡去。
秦救先睡着了,一条长长的胳膊搭在杜予声的身上,摆出一个环抱的姿势。
杜予声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偷偷看了眼日历,然后对着秦救安静的睡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把头凑了过去,和他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第34章 光(四)
两人在重庆乱玩了几天,从解放碑玩到李子坝,从李子坝玩到川美,再一起走过鹅岭。
那一年的鹅岭二厂还没有因为《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而被外地人熟知,杜予声带他去看,是因为鹅岭有一处被淹没在山野烂漫处的澳大利亚驻华使馆,还有一个挺有名的鹅岭公园,而鹅岭二厂还是一副老旧的模样,充斥着民国时期的味道。
“据说这里也要改成公园。”杜予声的手擦过老厂房上水泥剥落的痕迹。
“这里怎么改成公园?”秦救颇为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没什么树,也没什么林子。”
杜予声耸耸肩。
秦救盯着他一脚踩在青石阶上,向上眺望被铁丝网遮住天空的样子,突然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等等,你保持那姿势别动。”
杜予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很听话地没动,直到秦救说了声“好了。”
他把腿放下来问:“你干什么?”
秦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给你拍一张。”
杜予声非常感兴趣地走过去凑到他身边看秦救拍得那张相片,不能说技术多好吧,至少比他好很多,一没抖而没糊,手很稳,秦救应该是半跪在地上从下向上拍的,他本来就长的腿在图片里显得更长,镜头的聚焦比较靠下,看不清脸,阳光模糊了他身形的轮廓,身后是老旧的破楼房,头顶是长满苔藓的瓦片,总体来说挺好看的,还有种杜予声说不上来的感觉。
秦救似乎特别喜欢这种骚包的忧愁范儿,其拍照的核心思想就是永远不好好拍脸。
“我回去再给P一下。”秦救似乎对这张照片很满意。
“还P啊?”杜予声有点愣,“你还会photoshop?”
“不算会,按着高中电脑教材乱戳鼠标瞎折腾折腾而已,”秦救把照片保存下来,“而且在我心里,你得是完美的。”
杜予声笑起来:“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秦救望着他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真心话。”
杜予声牵住他的手,五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背,带着他走过一路沧桑的街道。
两人一直散步到日落之后的江边,夜空的星辰与灯光一起映在江面上,在荡出涟漪的水面上摇曳动人。
“这风吹得好舒服。”秦救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对着空气猛吸了一口。
杜予声站在他身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风都忍不住温柔。
正当秦救被微风吹得昏昏欲睡时,杜予声突然轻轻咳了一声,秦救听见动静扭过头,却突然觉得脖子上微微一凉,低下头发现是一条闪着银光的绳子,秦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卧槽了一声。
“别动!”杜予声手上一抖,也吓了一跳。
秦救慢慢地看清楚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条黑色皮质的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银色的戒环挂坠。
“卧槽,我还以为你想勒死我呢。”秦救吁了口气。
杜予声终于把项链给扣好了,满意地在秦救的后颈亲了一口:“你也太看不起我对你的感情了。”
秦救拿起项链上的挂坠看了看:“这是什么?”
“我家的传家宝。”杜予声扬眉。
“你家传家宝这么时尚?”秦救好笑地问。
杜予声在挂坠上轻轻弹了弹:“你听。”
秦救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听,里面似乎有很小的响动。
“这里面是我爸娶我妈时候用的金戒指,我请人在外面套了个大点儿的男款戒指,是你的大小。”杜予声靠在栏杆上说。
秦救愣住了,不过很快慢慢地皱起眉:“这意义非常,我不能收。”
“知道结婚用的金三件吧,”杜予声却没有把它收回来的意思,“我爸当年很穷,根本买不起,我妈就说随便买个戒指就行,但是我爸那时候连个金戒指都买不起,我奶奶疼我爸,就把她的金戒指拿去首饰店改了一下,让我爸送给我妈,我成年那天我妈就把戒指给了我,让我送给我喜欢的女孩子。”
秦救把戒指一点点地扣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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