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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两百八十九章 太庙

      元凤五十五年,五月二十三日。
    这一天意义重大。
    齐帝将亲至太庙,祭祀先皇。
    再当着姜氏皇朝列祖列宗的面,为国点选人才,亲加勉励,使其出战黄河之会。
    而国之天骄,也须在天子、在天下百姓的注视下,展现卓绝天资,以证明自己的确有代表齐国出战的资格。
    届时文武百官都在,皇室宗亲皆临。
    临淄城中百岁以上非修行者的老人,以及宗人府随机点选的九十九户人家,都将到现场观摩。
    是为——“大师之礼”。
    大师之礼,用众也。
    王者出征讨伐,军容行止,皆有礼法。尤其天子御驾亲征,更是威仪盛大。
    也就是说,齐国上下,是把黄河之会当做一场大战来应对的。以国战之礼待之。
    此次礼祭上发生的事情,都将被史官记录。
    而整个“大师之礼”中间的各个结果,如内府名额决出、外楼谁胜过谁一筹,都将由专人张贴布告,遍传临淄,使天下共证。
    以证明,这的确是整个齐国都认可的天骄。真的能够代表齐国,去与天下英雄争锋。
    也直到这个时候,姜望才认识到,黄河之会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那绝不仅仅是天下第一天骄的名声!
    也是。
    为何左光殊会说,齐国第一、楚国第一,都不是第一,只有黄河之会上的第一,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黄河之会上,一定有值得天下第一去竞争的东西,才使得列国天骄不遗余力,才让这个天下第一,真正具有世间公认的说服力。
    因为是姜望主动要参与黄河之会,重玄胜和晏抚都以为他确切知道黄河之会的意义,所以谁也没有再跟他多讲。
    迄今为止,姜望对黄河之会的了解,就只局限于“天下第一”和“谈判分地盘”上,甚至也不知道这个地盘是什么分法……
    不过,倒也不是很要紧。
    无论是争什么,无论黄河之会有多重要,姜望已经决定参加,那就不会退缩。
    越重要越好!
    越重要,能够争取到的东西,也就越多。
    越重要,就越值得。
    作为名单上的内府天骄,姜望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跟着重玄胜一起,乘轿出门。
    以重玄胜的家世,他自然也是“观礼”的一员,并且还带上了十四。
    幸好几个轿夫都是超凡修士,不然这一身肥肉和一身铁甲的两个人,还真不好抬动。
    博望侯府的轿子,规格相当之高,轿中的姜望,又是今次“大师之礼”的主角之一。朝廷专门发了铭牌,这会正挂在轿门前。
    是以大轿一路抬至了太庙附近。
    今次的“大师之礼”,就在太庙前的广场上开始。
    齐国武风甚隆,历来征伐灭国,都有执囚或献首于太庙前的传统。
    在太庙前兴“大师之礼”,也不算违例了。
    唏律律!
    姜望所乘大轿还未停下,姜望本人还在闭目养神。
    忽然一声马嘶,马蹄踏地如擂鼓,狠狠敲到了轿前,这才戛然而止。
    好家伙,这是谁?在太庙附近纵马?
    虽然还没有到太庙,谈不上大不敬。但也未免……嚣张了些!
    姜望还在分析声音。
    便听来人问道:“可是姜望?”
    倒也没有很凶恶。
    轿外就挂着铭牌,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姜望此时正坐在轿内左侧,虽是挺大一张轿子,也被重玄胖和重甲十四挤到了边缘。
    听到这一声,便掀开小半边轿帘,看向外面。
    看到的是一个还算英俊,但异常高调的青年。
    但见此人,穿着是华衣锦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骏马身上系着彩球,还有红绸飘扬,简直像个新郎官!
    马脖子上挂着一块铭牌,说明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不过正好翻转于内,看不到正面的名字。
    像是个将门子弟,但姜望猜测他可能出身于文官世家。
    说起来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姜望自己总结出来的。
    现在临淄城里的公子哥,普遍来说,文官家庭出身的,喜欢骑马,展现阳刚。武将世家出身的,倒喜欢乘轿,显示儒雅。总之个个都要往文武全才上去靠。
    当然,重玄胜乘轿的理由无关于此,他只是为了舒服。
    “……你是?”姜望客气地问道。
    “呵。”来人冷笑一声:“好教你知,镀金终不是真金,弄虚作假,难免贻笑大方!”
    姜望:……
    莫名其妙啊这是!
    姜望回头看了重玄胜一眼,用眼神问道:这人是有什么问题?
    重玄胜也不废话,直接往前一挤,拨开另一边轿帘,探出头去,怒吼一声:“滚!”
    重玄胖这一声实在太响,直如惊雷一般,滚滚而发。
    颇有千军万马杀他娘去的气势
    吓得挑衅这人的马都哆嗦了一下。
    好在这匹马血统不凡,终究没有更丢丑的表现。
    姜望注意到,附近不少人,都惊异地看了过来。要知道,今天能来太庙的,除了那些幸运的百姓和老人,各个非富即贵。能让他们失态的事情可不多。
    在太庙附近骂街,这是想上史书想疯了?
    那些或明或暗聚拢过来的目光,令纵马拦轿这人十分不安。
    他显然没有想到重玄胜也在轿中,更没有想到重玄胜一言不合就怒声咆哮。这真闹起来,如何收场?这里离太庙可已经不远了!
    脸色阵青阵白,终是没法与重玄胜对骂,放下狠话道:“姜青羊,你最好能去黄河之会,路上我好好指点你!”
    一转身,驭马而去。
    姜望一阵无语。
    即使是他这般有修养的人,也有些想骂娘。
    你莫名其妙挑衅我,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啊。
    骂你的是重玄胖,你不找他也就罢了,临走放了一句狠话,还你娘的是对我放!
    我姜青羊脸上写着“好欺负”三个字吗?
    听这语气,应该是另外两场的参与者。外楼和三十岁以下无限制场里,姜望只认识一个鲍伯昭。
    有矛盾的……
    难道这位是军神二弟子计昭南?
    怎么像个傻狍子!
    不,应该不至于……
    齐国三十岁以下第一人如果草率成这样,那大家还是别去丢脸了……
    姜望坐回轿内,对重玄胜投去疑问的眼神——“你又得罪谁了?”
    “看我干什么?”
    相对于姜望的茫然无知,重玄胜自然是了然于心,只撇了撇嘴:“怨狗大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