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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梅长苏并不闭眼,靖王笑着刮刮他的鼻子:“怎么了?快睡觉啊。”
梅长苏还是不说话,只一味看不够似的盯着他。靖王忍不住伸手去挡他的眼睛:“睡觉。”
梅长苏把他的手拿下来:“你不一起吗?”
靖王呆呆的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红,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起来,想起他那天晚上在身下绽放的样子,靖王一开口就声音沙哑了:“你的身体……”
梅长苏打断了他,嗫喏道:“景琰,我其实也想你了。”
靖王俯身吻住他,在感受到梅长苏微微张开唇回应时轻笑了笑,挑开了他的衣襟,轻轻吸吮那胸前的一点。
“嗯……”清俊的脸已经染上□□,他在意识沉沦前说了一句:“景琰,灯……”
烛光熄灭,窗外只听见喁喁私话。柔情似水,这是属于有情人的夜晚。
不知道是害怕长苏还是夏江真的太狡猾了,之后的几天里,蔺晨一直打着搜索夏江的旗号不见踪影。梅长苏也顾不上这一茬了,因为春猎就要来临,他和靖王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第 10 章
? 往日下朝后还会逗留一会儿巡视各方的靖王今天却脚步匆匆离开了大殿,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发生,只不过是他给小殊从岭南运来的几箱橘子到港了,他要赶着拿到苏宅去。
小殊不是看重口腹之欲的人,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只是最近喜吃酸甜的柑橘,床头榻边书房客室,哪里都要摆上一些才行。季节不应,好吃的柑橘不多了,但靖王长到三十多岁总共就这么一个宝贝的人,自然是马不停蹄的为他置办。想到小殊嘴里包着橘子眯起眼睛享受的模样,靖王的心就塞的满满。再想到那带着柑橘气息的香甜的唇——靖王面色含春健步如飞——沈追看着靖王的背影对蔡荃这么形容。
春寒料峭少年畏,虽然梅长苏体内的火寒毒已解,苏宅众人还是不敢大意,火盆手炉毛领披风老四样一件都不能少。靖王指挥着人搬运几大箱橘子进苏宅时,就看见他抱着手炉裹着披风走出来迎自己。
靖王三两步跨到他身边,给他紧了紧披风,又握了握手试温度,温柔的责怪:“这么冷,跑出来干嘛。”
梅长苏一笑:“你也不能不让我起来走动走动吧?闷死人了。”
靖王平时什么都顺着梅长苏,只有一件事是不能触犯的底线,那就是小殊的健康,连梅长苏自己都不行。对此宗主大人置之不理过,也发火闹脾气过,无奈靖王油盐不进,就是要把他看的死死的。久而久之,梅长苏也就随他去了。
他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明白靖王紧张他。所以此刻靖王一边揽着他的腰把他送回内室,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咛他要听话要乖不要仗着自己是宗主就欺负苏宅众人对大家的劝告置之不理时,梅长苏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不发火也不冷暴力,就这么感受他的关心和爱护。
说话间两人已经围着炉子坐下,靖王热的要命,把外套脱了,梅长苏裹在狐裘里冲着他笑。
靖王凑上去吻了吻他扬起的唇角——这是他近来最爱的小动作——问道:“早膳吃了什么?胃口好吗?”
梅长苏老实的摇摇头:“没什么胃口。夏江不找到,我没法安心。”
靖王拉过他的手在掌中摩挲,心中自责:他实在帮不上小殊的忙,只能眼睁睁看他为自己呕心沥血,忍不住喏喏:“你最近饭量越来越小了,火寒毒解了晏大夫就告假回廊州探亲,蔺公子又不在,也不能为你诊治诊治。”
梅长苏看出来景琰又在钻牛角尖了,晃了晃被握住的手:“其实我是留着肚子吃你给我买的橘子呢。”
景琰连忙剥开一个,放了一瓣进他嘴里。酸甜的果汁滑腻的果肉,当真是美味,梅长苏又露出了猫咪晒太阳似的慵懒满足的表情。
靖王看的心痒痒,他慢慢靠近梅长苏,“真那么好吃?我尝尝。”说完吻住他,嗯,酸甜的果汁滑腻的舌尖,当真是美味。
“咳咳。”煞风景的来了,靖王脸一红,赶紧退开。
梅长苏不满的看着来人:“你这几天晃到哪儿去了?夏江找到没?没找到不给饭吃啊!”
“没良心的,我不就是撞破了你们俩的奸……”梅长苏冷冷的扫视了蔺晨一眼,“咳……激情吗?你就这么对我?此地没饭吃自有吃饭地。我是担心你才回来看看的。”
梅长苏冷哼,挑剔的蔺大公子想必是在蒙大哥家里这几天没吃好。但景琰是个实诚人,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行礼:“蔺公子,你来的太好了,小殊这几天一直胃口不好,还容易犯困,你帮他诊诊脉吧。”
食欲不振?没听说火寒毒还有这样的后遗症啊,蔺晨闹归闹,至交好友的身体他还是在意的,赶忙上前拿起梅长苏的手腕切脉。
“……不会吧?”蔺晨睁大了眼睛看看梅长苏,放下他的手腕又拿起另一只,梅长苏一把按住他的爪子,嫌弃的扔开:“脉象还会不一样吗?有话快讲有病快治。”
靖王坐不住了:“蔺公子,他身体是有什么不妥吗?”
蔺晨不说话,抱着手臂揉着下巴绕着梅长苏走了一圈,像是没见过他似的,特别稀罕的样子。梅长苏正想再刺他两句,蔺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了:“你要生了。”
虾米?!这次不仅靖王,连梅长苏也……石化了。
苏宅今日起进入了一级备战状态,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的宗主大人,要当父亲了,生孩子的人是宗主大人他自己……
蔺晨十分得意的在苏宅上下指挥,长苏卧床养胎不许乱动(每个时辰可以放一次风。);靖王负责看住梅长苏不许他乱动;黎纲负责采购各类安胎药品;吉婶负责准备各色营养膳食(还有给蔺晨的粉子蛋);甄平负责看住飞流不让他随便扑向宗主;飞流负责看家护院(给他找点事情做免得他老是扑向长苏蔺公子如是说)。不能跟苏哥哥玩又要呆在有蔺晨的院子里,飞流觉得生活好艰难,他很无聊的上了屋顶,顺便看家。
(又)一阵鸡飞狗跳以后,苏宅总算是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了,蔺大公子很满意,他完全忽略了混乱都是他制造的这一事实。
往日里叱刹风云如今被当成上等瓷器的梅宗主被靖王殿下如同珍宝的安置到床上时,还以为蔺晨是公报私仇拿他寻开心的。可是看看景琰又是担心又是欣喜又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心里突然涌起对自己这一生遭遇的感激。
也许都是上天注定,如果不中火寒之毒,他的体质不会改变,不可能得孕,那么不管他与景琰怎么相爱,只怕也不得不劝他延续香火,如今这样,真是甚好甚好。只是……
“飞流,你下来陪蔺哥哥喝酒。快点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