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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1 换俘

      “谁是侯总管?”罗瑶问道。
    这说明甬罗王于江北也安插了斥候,只要有斥候,柳秀为罴毅军总管的事便瞒不住。但已经回到唐国,柳秀也不想呆在巴南道,无须隐瞒。只是为了阿蛮一家考虑,一直未换回真正的名字。
    坐在宋卫将下首的柳秀说:“我就是。”
    “王上让我带话给你,若是你有意之,前来蒙南,王上赐你为宰相。”
    “你们王上的信用……我愧不敢受啊。”
    “你是谁家子?”
    “罗瑶使者,你问的太多,道不同,不相为谋,言归正传,换俘。”
    “行,换俘前,我先送上几样礼物。”
    他打开身下的大箱子,先是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颗人头。
    “罗剑使者?”
    “他十分无能,让诸位取笑,故王上将他斩首,将人头送与诸位。”
    果然有变!
    柳秀捏了一个手决,站在舱外面的士兵会意,升起一面旗帜,它不是旗帜,而是第一道命令。
    罗瑶又打开余下六个盒子。
    “武毅将,丁毅将……”宋卫将愤怒地站了起来,六人皆是副毅将以上级别的将领,大武宗以上的修为,其中武毅将还是宋卫将的下属:“你们想撕毁协议!”
    “一方是百姓,一方是正规的士兵,如何一对一平等交换?罗剑无能,我们主上也无能?况且在大江上交换,换后,贵国若留,我们还能走得掉?岸上有一千八百余贵国的战俘,活着的,基本上我们也带了过来,若是换,你们将船泊于江边,我们一一交换。若是不换,反正我们押着贵国的战俘刻意去清水城走了一圈,不换,是你们的事,我们互相将战俘杀了吧。若是不服,也在这里来一下。”
    罗瑶向他脖子指了指。
    果然是奸诈之辈……牛卫将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想到。
    甬罗王不会在乎这些战俘的性命,只是清水城是他的根基之一,得收买安抚人心。
    换,唐国捏着鼻子吃亏。
    不换,人家押着唐国的战俘在清水城走了一圈,互相杀吧,但人家回去后说,不是我们不换,而是唐人违反协议,难道派人去清水城与甬罗王的人论理去?
    民心照样被他重新收买下来。
    但这个,也被柳秀推算出来,还不算糟糕的,柳秀问:“战俘里面,武宗以上有的人有多少,各人伤势如何?”
    “侯总管,难道修为低了,你便嫌弃?似乎你修为也不高吧。”罗瑶冷嘲道。
    不是嘲讽,而是战俘里面修为高的,全部被杀掉了。
    宋卫将气得浑身发抖。
    “宋卫将,与禽兽讲道理乎?”柳秀拉他坐下:“我们要看看战俘的情况。”
    “行,但必须让我们先看看。”
    “带他们去看。”
    几名士兵带着罗瑶去各艘船上察看。
    宋卫将依然气得发抖,太嚣张了。这个柳秀也推测出来了,其依据是,蒙南不重视人命,而唐国比较重视,若是甬罗王派出斥候打听,知道自己大夫的身份,则更能用此拿捏。
    不是每一个大夫都是好的,但多数大夫是医者父母心,至少比普通将领要重视人命。
    但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柳秀安慰道:“宋卫将,权当我们没有押这些俘虏回来,能救出一个是一个。而且接下来的行动,也是围着这次换俘进行的,我们不亏。”
    宋卫将只好忍着怒气。
    “不过这个甬罗王真的不好对付啊。”柳秀又说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无所不用其极,关键人家不但有勇,还有谋,足智多谋,柳秀未与他照面,若是面对面的交锋,这样的甬罗王,柳秀也会心寒。
    看了一会,罗瑶很满意地回来。
    这一呆几乎五十天过去了,柳秀也不可能白养着这些战俘,每天早上将他们押出去,替牙民府修桥铺路,若是想偷懒,免不了吃上几鞭子,其他的虐待到是没有。要么就是修为高的战俘脖子上戴着禁元环,这是必然。
    他一指江对面,清水河的下游:“那处岩咀山,兔……”
    “兔儿咀。”
    “对,你们船只于兔儿咀泊下,不换,我们相互将他们杀掉,换,一艘一艘地泊过来,依次将战俘交换,直到结束为止。”
    船队驶了过去,柳秀问:“战俘呢?”
    “若是交换,请安排一艘船随我来,若是察看,请安排一艘小船,前去察看,在那边,清水河的右侧。”他手指着上游的江岸说道。这样的交换,唐军肯定不服,于是做此安排,换好了,不服气,船得从下游往上游发,速度慢,十来里路,等追过来,甬蒙军队早裹杂着战俘撤走了。
    “我们去吧,”牛卫将与朱副卫将站起来说道,若是有变,两大武王,不救自敌,但求自保,还是能办到的。反对面对甬蒙人,必须小心,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发生。
    两人带着吴大夫去察看,过了许久,小船回来,牛卫将也气得握紧拳头。
    在这批战俘来的路上,甬蒙人并没有虐待,还简单地替他们治了一下皮外伤,若是可能,甬罗王还是希望将清水城的战俘换回来,因为这样换,对甬蒙一方颇是有利。
    只是简单地治一治,若是治不好死掉了,那就拉倒了。人数是对的,确实有一千八百多人,可以前虐待得太狠,个个带着伤,至少四分之一的人成了残废。
    也是预料到的,甬罗王却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他们将这些战俘拉到清水城,然后将武宗以上修为的人择别出来,让清远城的人生食其肉,生喝其血,用之让清水城的人泄愤,包括牛卫将的好友钟卫将,也让清水城的人生生吃掉。
    “莫得误事,他们有多少兵力?”柳秀沉声说道。
    大伙都央求他,他心肠一软,便答应下来。
    成功了,会有功劳的,但对于他来说,功劳也不会太大,即便算是大功劳,也不会有太多的封赏。
    失败了,全是他的错!
    这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况且想征讨蒙南,难道不知道蒙南有些地区民风很残忍吗!
    “三千余人,其中一千余人是骑军,看样子皆是劲卒。”
    “换吧。”
    柳秀调来一艘最大的船只,仅是三趟,便差不多能将双方的战俘换完。当然,一来一去,也需要一段时间。过了许久,大船载着唐国的将士回来。大伙纷纷将他们转移到其他船上,柳秀说道:“开始抢救。”
    在三河镇因为大夫数量少,许多重伤员来不及抢救,一一牺牲,还有的来不及抢救,落成了重残的下场,这是一个小遗撼。但这回不同,不但有高克直等军医,柳秀还从牙民府、仲阳府境内,急调了两百多名医术高明的大夫。
    基本上现在能活着,便不会死掉。
    只是这些战俘真的很惨,不但许多人成了残疾人,因为常时间的折磨,精神状态也很差。
    各个大夫紧急抢救,又发了一船战俘过去。
    甬蒙的主将罗特关注着江面,战俘未换完,有什么安排现在也不会动。江面上风平浪静,时不时有船只来往,但是数量不太多,因为大江再往西,则进入茫茫群山环绕的山族人的地盘,江水更窄,有许多陡峭的狭谷,无法通航。要么就是江对岸牙城府的码头上泊着许多船,但这个是很正常的,大江上游通航情况不大好,不过从牙民府往下游去,虽有险湍的江段,但所有的江段,皆是能通航的江段。
    各个临江的码头都会泊着许多船只,牙民府船只还算是少的,到了大江下游的一些大城,有的码头上能泊上千万艘各色船只。
    不过这种风平浪静,却让罗特产生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他喝问道:“有没有找到解决之策?”
    随行带了几个懂禁元环的人,只要将这些禁元环破解,尽管俘虏里面有一些修为差的,那怕用人来背,也能迅速离开此地。
    “正在研究……”一人答道。
    慢慢研究吧,这是柳秀有意安排特制的禁元环,早晚能破解,但蒙南在这方面略有些落后,不研究几天,是休想能破解了。
    第二批战俘换回。
    柳秀看了看江北码头,码头上也有不少人在看着江南的动静。
    黄卫将扭头看着各艘盖着舱蓬的船只,若是揭开舱蓬两边的蓬帘,便能发现一艘艘船只船舱下面全是黑压压的带甲兵士或是乌蒙战士。他估摸了时间,说:“对那些乌蒙人传令,听从调动与指挥,战后不但会将他们全家人安置下去,还会有赏。若是违抗军令者,必斩,全家也贬为战奴!”
    狐山之战的惨剧再也不能发生了,不得已,只好用这些人的家人为质!
    “鲁火长,你们几人登上兔牙咀峰顶,依命行事。”柳秀吩咐道。
    “喏。”
    鲁火长几人卷着一面血红色旗帜,向兔牙咀峰顶登去。
    大船驶过清水河口,抵达岸边,罗特放出几艘小船,一批批地相互交换俘虏。最后一批时,牛卫将对这些清水城的俘虏说道:“你们的甬罗王违约了。”
    如何违约的,牛卫将大约地说了一遍,最后说:“既然你们甬蒙违约在先,莫怪我们大唐违约在后,上岸后,你们逃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