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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云长青十分无奈,这千回到底是个孩子,做事不顾后果,闹事不往陈鸣府中跑便去他府中藏身,直到千家二老气消来接人才罢休。
云长青继续上前走,步子不紧不慢,一路心情极好。
而在他离开小亭之后,也来登山的沈英和一黑衣男子入了亭中,但见千回有些疑惑是谁家孩子在此逗留,若是不慎,可会跌落下去。
“这谁家小公子在此寻欢?”沈英声音清朗,饱满不失雌性,加之心情好,带着点温和。
那千回恍惚之间听见陈鸣的声音,惊讶的抬起头寻着声源看去,却是个陌生人,顿时不悦嘟嘴,惹得沈英不解“哪来的?”
千回如此问人,大有不悦,伴在沈英身边的男子警惕的看着千回,却被沈英阻止,笑道“自是从山下而来的。”
“你这不废话吗?”千回瞪眼,他当然知道从山下而来的,不然从天上来的吗?咽下桂花糕,问“你也要去山顶?”
“你好像很惊讶?”沈英道。
千回转了个身,避开他的眼睛,道“对啊!我家青哥哥登山也就算了,他是为了画山,你们去干嘛啊?”
起初千回提起青哥哥沈英并没怎么在意,又问画山,倒想起今日邀云长青上山却得知已离开府中登山去了,那人说和一十七八岁大的男孩子一起。这么看,似乎便是他们了。
“不知小兄弟口中的青哥哥可是秦王云长青?”那若真是云长青可就有缘了啊!
“对呀!”
沈英惊喜“不知他人此时在何处?”
回身的千回看了看他,也不像是坏人,便道“刚走啊!你们认识啊?怎么从没见过你呢?”
沈英起身道“在下沈英,日后定会相识的,小兄弟,多谢,告辞。”
“喂!请叫我千兄。”被叫小兄弟的千回蹭的站起大喊,而沈英已经带着侍卫离去,留他一人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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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山顶,云长青对着四边梨花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还真是山顶空气清,人也舒适啊!
因为不云山很高,嫌少有人至顶,便是云长青能看见有人却不喧哗,大多数人还在半腰或者山下游玩,嫌少人上山,也是坐在那休息。
如此甚好,他便寻了崖边位置,找了石栏将笔墨纸砚放上面,崖边有风,很容易将宣纸吹走,又得去捡石头压着四脚方才看向远方。
那里正是唐国最繁华的地方—帝都。
坐落有方的房屋,唯有那座深深宫宇最为出众,它辉煌,冷酷,是太阳照不亮的地方,可以说是许多女人最后的栖息地,也是诸多阳奉阴违的地方,关着的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朝代。只是,幸运的是,他不是其中一个,悲哀的是,他最在乎的人终身在其中。
云长凌的登基是他最后一场美梦,明明说好不会做皇帝和他一起做个王爷,日后,离开京城去四海云游,可他作悔了,他还是谋杀太子自己当了皇帝。其中的缘由,云长青不想过问,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感谢的是云长凌没有欺骗他,隐瞒是他设计除去太子,也就这件事,让之间的感情没有彻底断掉。
第一次被骗,云长青不会难过,只是单纯而已,太信任云长凌。
都无碍的。
轻叹一声,提笔却不知如何入笔,最后还是点了黑墨写道“那辈江山传千古?区区百载也长图。风流名将趋若鹜,可将风骨葬入土。”
似是说够了心中对云长凌的失望,云长青随手丢了笔,看着上面的字。
沈英来时瞧见的便是那一幕,不解他为何如此,小声靠近看了看,更为不解。
“长青,你怎写出这种诗词?”
想的入神的云长青微微一惊,随即看去,见是沈英也就安心下去,道“只是心中所想。沈兄,你怎也来这不云山?”
这四行诗是表云长青对权势的淡薄,以及对那些为了追求权势之人的不解,可将风骨埋土。但这,云长青是为何人如此呢?心细的沈英擦觉诗中有秘密,也没问,只道“听闻不云山三月梨花盛开,便想来此瞧瞧,本想邀你一道,却不料晚了一步。幸好,在此寻到你。”
“我也忘了帝都不云山的三月盛景,不然,昨夜便让人邀你今日一道。”
“下次可别忘了。”沈英笑道。
“那是自然。”
沈英含笑点头,看了看中央的高塔,又看向石栏上的画纸,道“还继续画吗?”
本是来作画的云长青突然不知要画何物,边取下写字的那掌边道“本想画一副梨花,却突然失去了兴致,倒不如不画,省得烦心。”
这云长青还不喜欢烦心呢?沈英轻笑,帮他抚平新的画纸,道“上次那幅画在我匣内搁着,心中实在是喜欢。也想跟你学学,就是,你不要嫌弃沈英将门出身,手笨。”
兴趣寥寥的云长青被沈英这话引来了兴趣,即是来作画的,两个人一道似乎挺有趣的。“沈兄不嫌弃我便好了。不过,你想画什么?”
画什么,沈英也没想好,但画花花草草有些俗套,不妨来点新奇的。“花草鸟兽人物我是不会,”说着拿起笔,沾了墨水“画这个。”
云长青好奇的看着,沈英含笑一笔画了圈,不是很圆,再在圈圈上方画了斜向上的线条,后在圈圈下面一笔画了个椭圆,再在椭圆四方画了线条,待画完,云长青已经忍俊不禁,果然是将门出身!
沈英捂嘴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们浪费美景画这种圈圈条条的也真是够无聊的。
“像不像扎着发髻的小孩?”
“如此便好了吗?”
“对啊!”沈英犯懵“难道还要两只眼睛?”说着又添了眼睛,觉得不够好,又画了个弯,当是小孩在笑。
云长青看了他一眼,这画与自己所做相差甚远,不过,真的很有趣。“这可是这些年来见过最好的一幅画。”
得到赞美的沈英朗笑,迅速画了个负手而立的人,他旁边画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人,画了点当作是花瓣。
“这个,”云长青指着矮的那个“是我?”
“旁边那个是我。”
云长青破声而笑,竟让沈英听的十分悦耳,含笑立在那看着他。
“沈兄,画只鸡。”
第3章 在外夜宿
一只羊儿在沈英手中迅速形成,而笑的眼角湿润的云长青忍不住取过一支笔,跟着画了一颗很简单的草,因为他擅画,这根线条很柔美,保持着草儿的身姿。
“再来一只羊。”
“我们画一个草原好不好?”
“好。”
大功完成,沈英拿起宣纸仔细看,虽说简单了点,但确实很像一片羊群密布的草原,和谐的很美好。
“沈兄,这幅画留于我可好?”云长青很喜欢这副画,简简单单的如同白纸一般没有任何雕琢,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