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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54

      :“这怎么了?”
    那人一边用刮子清理地上的碎片,一边挺不耐烦地说:“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啊?喝酒去别家,不喝酒就回家。”
    季东勋走过去,抓住他胳膊问:“林洲呢?”
    那人停下动作斜眼看他,问:“你谁啊?”
    “朋友。”季东勋说。
    “不可能,我不认识你。”那人抽回胳膊,说道:“我不认识的都算不上朋友。”
    季东勋皱眉问:“那张景呢?”
    他动作一顿,看着季东勋问:“你找张景?”
    季东勋心彻底沉了下来,这人的反应告诉他张景的确在这,或者说是今晚来过。
    “你是他什么人啊?”那人有些犹豫。
    季东勋眼睛死死盯着他,依然是冷声说:“朋友。”
    “男朋友啊?”
    “嗯。”
    那人把季东勋从头到脚看了两遍,估计是放心了。他从兜里掏出个手机,递给他,摸了摸鼻子说:“他手机掉这儿了,正好给你吧。”
    季东勋攥在手里,几乎是咬着牙地问:“人呢?”
    他的眼神有点心虚:“……二院急诊。”
    季东勋声音冷至零点,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说:“我们洲哥遇到点麻烦,景哥给扛了一半。人没事儿,可能受伤了,不过没……s……”
    季东勋转身出去,眼里黑沉沉的,下巴绷紧成一道凌厉的线条,薄唇紧抿。
    张景伤得不重,都是外伤,除了看着有点吓人之外,别的没什么。但他意识不太清醒,可能是因为撞到了头。
    他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个跟过来的年轻小孩儿。模糊间他好像听到了季东勋的声音对那个男生说:“你出去吧。”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他突然想起季东勋来,这么晚没回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想到这他睁开眼,真人不在,看看幻觉也挺好的。
    季东勋走到他床边来,按开床头的灯,仔细看他的脸。张景对他微弱地笑了一下,伸手想摸他的脸。
    季东勋头向旁边一躲,没让他碰到。
    他掀开张景的被子,被子下面是光着的,只有条内裤。有些伤处见了血破了皮的已经处理过了,淤青的部分还明晃晃地摆着,刺得季东勋眼疼。
    他的声音沉沉的,问道:“哪不舒服?”
    张景只是淡淡笑着不说话。
    “问你话呢,伤着哪了?”季东勋盖上他的被子,又再仔细看了一遍他的头。
    张景下意识想开口,出声之前才临时收住。他眨了眨眼,很小声地喃喃着说:“头晕。”
    季东勋伸手碰了碰他的头,声音放轻了一些:“检查过没有?”
    张景这次不说话了,只是眼睛看着季东勋,他每动一下张景的眼睛都跟着转,舍不得挪开。
    季东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冷着脸。
    张景想到,他明天回家的时候,季东勋也一定就是这样的。
    季东勋见他不说话,开门出去了。张景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像是季东勋在问有没有仔细查过。
    张景闭上眼准备睡了,他的衣服都没在身边,不知道被谁拿到哪去了。他打算明天一早就给季东勋打个电话,现在实在是头晕,没力气说话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他感觉到又有人进来了。然后是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擦着他的脸。
    张景睁开眼,季东勋身上穿着的是他平时在家穿的那件t恤和一条棉布的运动裤。张景脑里突然闪过一丝想法,有些心惊。
    他用力按了一下胳膊上包扎好的伤,疼得他狠狠一皱眉。
    再睁眼的时候季东勋依然在。
    他的眼神很冷,表情也很冷,但动作却很轻。
    张景一把握住他的手,问:“你怎么来了啊?”
    季东勋看他一眼,眼神令张景有些心虚,他开口的声音让张景想要咽口水。
    “你再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能告诉我一声吗?”
    张景转开眼睛,解释道:“今天这个我提前也不知道……”
    季东勋自嘲地笑了笑,他问道:“你提前知道了就能告诉我?”
    张景抿紧了唇,不再说话了。
    那天季东勋擦完脸之后十分平静地问了他一句:“张景,你有没有心。”
    他摸了摸张景的心口,用自己的手心去触碰他心脏的位置,季东勋闭了闭眼,黯然道:“你的心好像是石头做的。”
    张景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他突然觉得心脏开始疼了起来,就像以前那种令人窒息的疼。他抬手想去摸心口,触碰到的却是季东勋的手背。
    张景紧紧抓住,眼睛看着季东勋,这句话一下子狠狠戳在了他的痛处上,撕了他的那片逆鳞。
    张景红着眼问他:“季东勋,那我也问问你,你的心又是什么做的?”
    他坐起身来,抓着季东勋的那只手狠命地攥起,甚至能感受到指骨咔咔作响。季东勋神色不变,看着他的眼睛里暗藏汹涌。
    张景想起自己这悲哀的四年,呼吸变得剧烈起来,他抓着季东勋的手说:“别人都可以说我没心,就你不行。”
    “你凭什么说我??”
    张景眼泪都激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季东勋看,看这张早就印在灵魂深处的脸。每次画画的时候,他连季东勋的每一根睫毛都画得很用心。
    可以说他这辈子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这个人上了,现在这个人过来质问他,你有没有心。
    自从季东勋回来之后,张景想跟他好,又觉得自己配不上,有话不敢说,也已经压抑了很久。现在被季东勋这一句话给激发出来,在这个自己最爱的人面前,觉得自己的委屈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
    “什么叫有心?”张景捏着季东勋的手,问他:“你当初就那么走了,你有心?”
    他瞪着季东勋逼问道:“你觉得你一走四年,回来看见我又旧情难忘继续追我就叫有心?你觉得你照顾我容忍我,这就叫有心了吗?”
    他说到季东勋一走四年的时候,季东勋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他咬了咬牙,站起来,把张景按倒在床上。他自上而下地俯视他,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神色。
    他的手还被张景握着,他带着张景的手一起按在张景的心脏上,很用力。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为什么走?我怎么不能走?”
    季东勋向来是隐忍的,他在张景面前很少说起从前。这次他可能是真的难过了,张景的忽冷忽热和满不在乎终究是让他伤了心。
    他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额头边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还有我留下的余地吗?嗯?”
    他的手在张景的左胸口上用力拍了拍,拍得张景很疼,觉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这是张景第一次见到季东勋情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