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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就有种完蛋了的感觉,照理说,我们是会遭遇不幸的。」
「不错。」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而且……」
「什么?」
「刚开始我去质问学长,以为照片扭曲是他们的恶作剧,三个人都脸色发白,发誓说没有这样做,还有那天晚上,他们是想戏弄你,可是没有人说要玩四方角。」
「什么意思?」真一不明白。
「在他们讨论怎么整你的时候,有人说『玩四方角吧』,当时他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回来后,他们又互相责怪,不该玩那么诡异的游戏,推来推去,最后发现,他们谁也没提出那个建议……」
「你是说,学长们的房间里,有第四个人提议玩『四方角』?」真一脸色苍白。
「恐怕不是人,真一,」夏衍发了个沉重的表情符号,又发过来讯息,「学长们说,那个声音非常轻,但就像直接传达进脑袋里一样,让人无法抗拒,简直像被催眠了。」
「鬼音?」难道说,一开始他们就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真一放在键盘上的手,不禁有些发抖。
「真一,我知道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你能帮忙了,我和夏央都有些担心……」
「知道了,夏衍,你有其它的集体照吗?登山回来后拍的?」
「有啊,冲照片前,还有胶卷,就在教学楼前拍了几张,怎么了?」
「照片上学长的脸孔有扭曲吗?」
「没有,很普通的照片。」
真一略一沉吟,如果有恶灵缠住他们,那拍的照片,应该全都是扭曲的,离开富士山后,恶灵也就自动消失了?
没有除灵,也没有贴任何咒符,恶灵怎么会凭空消失?真一想不明白,但他怕夏衍担心,于是敲打键盘道,「我想没什么事,恶灵并没有缠住我们,大概有地域的限制,不用担心。」
「真的吗?」
「嗯,已经没问题了。」剩下的,真一会独自去查证。
「那我就放心了,早知道一开始就拿给你看了,我真是笨呀,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夏衍终于松了口气。
真一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符号,「那我先下线了,告诉夏央,叫他放心吧。」
「好,谢谢你,再见。」夏衍也下线了。
真一把那张放大了的灵异照片打印了出来,心跳得厉害,他并没有释怀,心中还有种强烈的恐惧感,为什么会在山上拍到那种相片?
攀登富士山,一路都很顺利,除了两个新生,一个起了高山反应,一个膝盖疼痛,但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他们都是新手,中午时分,攀岩社一行十人,爬到了八合目的小木屋,也就是3350米高的地方,吃完了面包和运动饮料,做了一番休整,集体照就是在那时候拍的。
当时并没有诡异的情况出现啊,晚上六点四十分左右,他们一起登上了山顶,就直接从另一侧的河口湖下山,下到五合目。
在十点零九分,他们赶上了最后一班回程的旅游巴士,大家部很累了,跌跌撞撞地涌上车,不久就都睡死过去了,平安返回大阪。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紧紧捏着照片,上面石灰岩的纹理都被扭曲了,一瞬间,真一仿佛看到砂石滚下来,不断地……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就好象突然打开没有调好频道的收音机,那种混杂着尖锐杂音的呼救声,刺痛着真一的耳膜,痛死了!头都要四分五裂了!
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黑漆漆的书桌底下,看上去就像一个幽黑恐怖的墓穴,跌进去,就会被活埋!口鼻里像被塞满了硫磺味的泥土,肺部在剧烈地抽搐,痛得身体扭曲。
然而,在头重重地撞到地板而惊醒的时候,一切幻觉全都消失了,只是胸口仍然恶心得要命,很想吐,真一摸了摸自己的脸,满头的冷汗。
「到底是……怎么了?」心有余悸地抓着胸口,真一浑身虚脱,好一会儿都站不起来。
「真一,你怎么在这里?胃不舒服,还来上网。」川崎千代子敲门进来的时候,真一扶正了椅子,卷起照片塞进运动衫的口袋里。
「我好多了。」真一笑了笑,面色却很苍白。
「和谁聊天呢?那么起劲。」川崎千代子看到sn对话方块,微笑着问道。
「夏衍,是关于攀岩比赛的事。」真一很快地按动鼠标,退出了sn。
「哦,我做了最拿手的果酱派,加了你喜欢的蓝梅哦,你晚饭都没吃几口,多少去吃点。」
川崎千代子有些担心地道。
「好的。」真一点点头,关上了电脑。
一楼影音室的茶几上,不仅有果酱派,还有薯片,巧克力及好几打啤酒,源赖忍放电影《呼啸山庄》给大家看,后来,柴崎月发现了一盘黑白的能剧录影带,是天才能剧和狂言表演家隅田川大师的作品,如获至宝,大家也就开始看能剧,话题也全都围绕着能剧表演、舞台和剧情等等,源赖忍和川崎千代子都精通能剧,再加上柴崎月这位年轻的大师在场,讨论十分热烈。
这盘录影带是能剧经典剧码《葵之上》,由紫式部的《源氏物语》改编而成,讲述的是一个女人被抛弃,由爱生恨,变成鬼报复的故事,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但让女人变得如此可怕的,正是男人的负心,真一看不懂能剧,全靠柴崎月在一旁解释,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很闷。
胃部仍有隐约的恶心感,在走神的时候,他看到川崎千代子站起来,走出去了,可是出去前,朝青鸾看了一眼,几分钟后,青鸾也站了起来,悄悄走出去了,他们两人到底在做什么呢?
真一很介意,心里猜想他们在约会,没精打采地缩在沙发里。
「怎么了?」柴崎月注意到了,问道。
「不……没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一心不在焉,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青鸾和川崎千代子在庭院里依偎漫步的情景。
「这个是『恶魔能』,表演动作比其它剧码要快些,所以你可能看不懂。」柴崎月突然说道,听到恶魔这两个字,真一蓦地抬起头来,「哎?能剧中也有恶魔?」
「也可以解释为鬼畜物,就是指人变成鬼作恶。」
「原来如此……」
「六女也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啊,」柴崎月感叹,「被男人如此轻易的抛弃,变成了鬼之后,也得不到好的下场。」
这句话很奇妙地触动了真一的心弦,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两个字——「姐姐」,带着强烈的感情震撼,可是一回过神,他又完全想不起来「姐姐」是谁?他应该只有一个妹妹才对。
「真一,你怎么哭了?」柴崎月大为吃惊。
「什么?」真一一摸自己的脸,发现湿漉漉的,他哭了?没有啊,但这确实是眼泪,而且泪珠还在扑簌簌滚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震惊不已。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柴崎月微笑,把桌上的纸巾递给他,「你在同情六女吧?寺岛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