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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五五五节 火烤过的藤条

      建康军要证明他们很强。
    枣阳军孟宗政便要告诉建康军,老子教你们作人,你们这些小样,老实的排在老末吧。
    孝感城外,那是男儿的热血。
    孝感城头,箭矢如雨。
    打仗,那有不死人的。
    用孟林的话说,杨次山带的那些废物,不死算命好,死了算倒霉。
    可很显然,孟林还是高看了昭庆军。
    昭庆军,驻地就在西湖西边,距离新安县不远,也是权贵们吃空饷的几个临安周边驻军之一,比起北大营好些,可好的有限。
    光是看到城外建康军出战,两军血战就吓的昭庆军的武官们脚发软。
    一见大军气势汹汹的攻城,许多人直接吓晕了。
    连一通鼓都没有敲完,城门已经打开,城头已经被控制,昭庆军的下等士兵一看武官们都吓软了,他们也不想死战。
    放下武器抱头蹲在地上便上。
    文官们被冲散,开始往城内逃。
    这时,有人冲着苏师旦招手,指了指旁边的小巷。
    苏师旦似乎看到了活路,可刚进小巷他感觉到胸口刺痛,一低头,一把矛尖从胸口伸了出来。
    有士兵把他捅了一个透心凉。
    苏师旦不敢相信,自己大好人生就这么结束了。
    不,不可能。
    苏师旦不相信这是事实,那怕矛尖已经从自己胸口捅了出来,他腰上系着一条红带子,他清楚的记得,一但发生大战,红带子就是保命的。
    可惜,生命流失的很快,他的意识已经模糊。
    冲他招手的人指了远处,那边还有一个系红带子的文官,几个士兵又往那边奔了过去。
    很快? 这条小巷便无人? 只有苏师旦爬在地上慢慢的死去。
    这便是韩侂胄给五位将军的交待,这些有害于未来的人。
    不能活。
    这些人太贪、太赃。
    宛城军一天全歼孝感守军? 当天晚上控制了码头、船只? 前锋已经渡江,抢下了鄂州码头? 与汉阳军兵锋相对。
    鄂州城内,所有富商人人自危。
    可怕? 叛军竟然全歼了平叛大军? 似乎并没有折损多少。
    六百里加急,一道又一道的从鄂州往临安去。
    再说临安城。
    皇宫内。
    韩侂胄一手拿着藤条,一只手揪着韩绛的衣领子,把韩绛揪到了慈烈太后宫内。
    这次?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多一句嘴。
    慈烈太后竟然笑了。
    “都退下了吧。”慈烈太后让所有的宫女、太监退离? 却留下了自已的宫女长。
    当殿内没有旁人的时候,慈烈太后说道:“你们父子也不用演戏,节夫你若真发怒,绛哥儿必被打的全身是伤,然后才入宫。更何况? 水泡火烤过的藤条,这是老身年轻时就用过的手段? 打在身上容易断,还不怎么疼。”
    韩侂胄一脸的尴尬? 将藤条双手捧着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韩绛却是嘿嘿一笑。
    慈烈太后不愧是千年的狐狸,显然已经懂了。
    果真? 慈烈太后说道:“你们父子二人进宫? 不是给老身看的? 是给打给宗室看的,等会衣服脱了放在地上打几下,衣服也破了,藤条也断了,这便挺好。也不必装模作样的,更不必让绛哥儿受那不必要的苦头。”
    韩侂胄赶紧上前:“姨母。”
    慈烈太后一摆手:“你不用解释,当时我就想明白了。绛哥儿露了一手,若说让我难堪了,确实。不过事实上,他是在证明给我看,同时告诉我。若那天真的他什么也不作离开,怕是今天,这宫里要见血。”
    韩侂胄低着头,慈烈太后多年的威仪还是让他有些紧张的。
    韩绛却上前:“姨祖母英明,您是大宋的长辈,也是韩家的长辈,吴家的长辈。但有些事,您老人家管的太多了,公正与否不说,怕是会被人利用。老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您老人家身边的人,太多嘴会坏了您老人家的名声。”
    慈烈太后点了点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头一次听,倒也是实话。那么事情办好了?”
    韩侂胄踢了韩绛一脚,韩绛赶紧上前,双手捧着一份名单送到了慈烈太后面前。
    慈烈太后把每一个名字都详细的看了一遍,有忘记的,或是叫不上名字的,韩侂胄在旁解释这人是谁。
    慈烈太后点了点头:“看清了,这杀的除了一位候爵之外,全是驸马。贬的也都是旁支的宗室,只有两个也是与其他人关系远的,罢了,就这么办吧。”
    韩侂胄这才示意韩绛解衣服,准备用藤条打衣服。
    在韩绛自已拿着藤条打自已衣服的时候,慈烈太后问:“绛哥儿,宫里的事情你怎么办到的?”
    韩绛在思考,韩侂胄凶巴巴的说道:“照实说。”
    韩绛这才说道:“其实也简单,拿了他们要命的证据之外,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前爹爹也花钱,但钱没花到点子上。只肥了那几个人,而且相互间也没什么制衡,我的钱可是直接送到每个小宫女、小太监手中的。每个人。”
    韩绛特意强调了每个人。
    慈烈太后看了看身边的宫女长,宫女长赶紧跪下。
    她确实收钱了,她这一份还很丰厚。
    慈烈太后看了韩绛一眼,淡然一笑:“去吧,我累了。”
    韩绛也笑了一下,施礼后,穿上被打破的衣服,提上那根断了的藤条跟着韩侂胄一起往外走。
    出了门,韩侂胄对韩绛说道:“当时,你接一句知道了,这事也就过去了,何必搞的这么难堪。”
    “爹,有人吃我的,拿我的,用我的,穿我的,竟然还敢仗势欺我。我不收拾了他,这宫里以后谁还会怕我。有些地方,我认为讲的是一个义字,而皇宫内,宁叫人人怕,莫叫人人爱。更何况,她若是出去多嘴、多事,坏了我的事,正如姨祖母所说得,她宫里真的会见血,个把人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在皇宫里不是常事吗?”
    韩侂胄点了点头,背着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其实,赵林德,我不想他活。”
    韩绛转看着了一眼慈烈太后宫的方向,又看了看韩侂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