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中年熊孩子
韩绛听的心都快揪住了,有人献妻?有人献女、还有人献子!!这些事怎么能讲,自己听到这些事,对自己没半点好处。这多嘴的家伙是在害自己。
韩绛冷喝一声:“住嘴。”
韩绛刚说完,却见从旁边走出来一人,他直接伸手就是一记耳光。
韩千被这一记耳光打的晕头转向。
韩绛心里有些讨厌这个韩千,自己作为外人,听到这府里当家家主的一些隐密之事,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若让这府里其他人误会,自己私下打听,或是议论家主,更是一件祸事。
所以,韩绛才喊的住嘴。
可这突然冲出来一人啪就是一耳光,打懵了韩千,也打懵了韩绛。
韩绛看到韩俟怒气冲冲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满心都是戒备,从韩千的嘴里他已经知道这韩府的背景有多深,韩绛在反思刚才自己在屋里有什么出格或是错误没有,这韩俟为什么怒气冲冲。
韩俟走到韩绛面前两步停下,上下打量了韩绛几眼,又转头对韩千说道:“到一边去,自己掌嘴二十。明个就叫叔公换人,打发你去庄子里做粗话。”
韩千卟通一下就跪了,他知道在高门大户换人代表什么。
啪啪就用力往自己脸上扇,几下就见血了。
骂完之后,韩俟才看向韩绛:“你是谁?”
韩绛指了指自己:“问我?”
韩俟点了点头:“恩。”
“韩绛。”
“你……”韩俟似乎想再说什么,韩绛注意到韩俟在视线在自己身后,韩绛不知道韩俟看到的什么,马上冷哼一声:“哼。”然后气呼呼的走掉了。
韩绛微微的吐了一口气。
他看的出来这位韩俟傲气十足,虽然年龄很大,但却一种邻居家熊孩子的感觉。
但又仔细想来,以韩侂胄的身份,韩府的人傲气也是正常的。
韩绛一转身,看到了一个少女站在自己小院门口。
这让韩绛很疑惑,这少女什么身份,竟然吓跑了韩俟这位家中的主人,这实在是太古怪。韩绛又想到,或许因为这少女,韩俟对自己态度很不好。
就象是自己到了邻居家,吃了邻居家熊孩子的点心?
古怪,十分古怪。
小院内,韩绛走到屋门前,这一对双胞胎姐妹一脸从容的拉开了门,然后替韩绛将披风取掉,对于正在自扇耳光的韩千看都没看一眼。
刚才的事情这姐妹二人看在眼里,也听到了。
一个下等的仆从,换上蓝衣有点得意忘形了,这样的人重罚再扔到农庄或是杂役处干活也不算罚的重。
屋内光线有点暗,韩绛往屋内走的时候说道:“两位姐姐,可否请领纸笔,记下韩千,有错,妄议家主,被罚掌嘴二十。”
“是。”只有一女回答。
韩绛回到屋内,坐下没多久便有婢女送来的粥,还有些点心。
韩绛喝了粥,吃了两块点心,婢女们收走了餐盘。
此时,已经是深夜。
韩绛心里有许多要思考的事情,轻轻的摆了摆手:“夜深了,休息吧。”
休息?
如果放在穿越前,韩绛的作息方式是洗脸、刷牙、换睡衣,然后回屋。
这穿越过来之后让韩绛有点非常不习惯。
一女已经在整床铺,另一女站在韩绛面前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韩绛,这让韩绛越发的紧张,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呢?
就在韩绛发愣了这一会功夫,蚕丝被中,韩绛都不知道名字,连长相都没有看清的其中一女已经钻进被子,很安静的躺着。
韩绛心说,或许这就是小说中的暖床丫环?
不好,韩绛此时对任何人都有戒心,当下说道:“你们,没有床铺与被褥吗?”
“有。”
“恩,你们叫什么?”
站在韩绛面前的回答:“影。”然后一指床铺:“彩。”
韩绛说道:“影,你们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是,小主人。”影应了一声之后,出去抱了一床被褥放在韩绛那床床边地台上,然后自己出去了,彩则又钻进了影刚放好的被褥之中。
韩绛记得自己看过红楼梦的电视剧,好象宝玉身边的丫环也是这样睡在床边脚塌上的。
似乎这便是府里的规矩。
韩绛似乎没得选择了,只能这样。韩绛内心祈祷着自己夜里不要说梦话。
上上等蚕丝被,绝对不比穿越前的棉被差。
躺在床上,韩绛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他有心事,很快就忘记了身旁还有人的事情。
这一切太意外,太突然,到现在自己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
勉强能知道可能是南宋,却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历史。
韩绛从那位多嘴的韩千嘴里可以听到,这位韩公官阶高低不论,但后台确实太硬,绝对是外戚中的战斗鸡。估计本身在朝中,也可能管着非同寻常的公务。
以这样的背景,五品。
不小了。
夜里很安静,韩绛的脑子却越发的胡思乱想,想到自己前世的年终奖金,想到了穿越后那一夜的寒冷。
更多的是,韩绛不知道明天会如何,为什么被救了,还会当作贵宾对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空大亮,韩绛习惯性的伸手去枕头边摸手机,却摸了一个空,而且床很硬,韩绛睁开眼睛,一个陌生的少女衣着整齐,就跪坐在床边。
这是谁?
影跪坐在床边与睁开眼睛的韩绛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
足足五分钟,韩绛回来神来,自己穿越了,而且年龄也变小了。
这时,彩过来:“主人要洗漱吗?”
今日,天光大亮,韩绛这才看清这对姐妹的长相。
同样的打扮,瓜子脸,头发没盘,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辫子,用一块丝帕扎着,有点象汉时的宫中的样子。
两女眼睛微闭,若不是衣服一个是绿色,一个淡蓝,韩绛分不清。
但若是睁眼,穿绿衣的眼中如清澈之水,而穿蓝衣的,看似平静却有些很厉害的样子。
韩绛问:“绿衣姑娘必是文,蓝衣为武。”
穿绿衣的彩回答:“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