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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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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道祖笑了笑,说道:“道术自然是不能的,徐生对于道术的天分,比你还低。”
    “……”
    这个师叔真是的,什么叫‘比你还低’?不过容吟霜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句话的时候,又问:“若是这般为何选徐生接替你呢?”
    张道祖叹了口气,说道:“唉,整个溯玉殿中,除了他其他人接任都不能保住溯玉殿平安,当今圣上好道术,好丹药之术,道术是虚无之物,但是丹药却是重头,溯玉殿虽然弟子众多,论道术,无人及你,论炼丹之术无人及徐生左右。他炼制的丹药深得圣心,今后即便道术上无所长成,但只要有炼丹之术撑着,也能保住溯玉殿才是。”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番缘由,若不是张道祖亲口说出,容吟霜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见这位老人面露忧愁,容吟霜不禁又问:
    “师叔,那你留在世间,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心愿?”
    张道祖看着她又大大的叹了几口气,说道:
    “未了心愿就是我这一身的道术无人传承,我走的不甘心啊。”
    “……”容吟霜怎么突然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呢?
    只听张道祖又道:“只可惜,徐生是个棒槌,也是个玄术散体,再多的玄术到他身上也是散尽之用。”
    张道祖说着,就看向了容吟霜,容吟霜蹙着眉头,隐约觉着张道祖接下来的话就不会是什么好话了。
    果然,只见张道祖顿了顿,就说道:“你虽然是个不中用的,但是却是个很好的载体,这一点从你师父留给你的道力上来看就知道了,之前我也查探过,当时你虽道法受限,但竟然能够很好的将你师父的道力都保存在丹田之中,随取随用,尽管有所消耗,但也会自我调息,自我生长,比徐生那更不中用的散体好了不知千百倍。”
    容吟霜满头黑线,这个老头说话真是不能更不中听。
    什么叫她是个不中用的,徐生是那更不中用的,怎么您老身边的人都是些不中用的呢?
    不过,容吟霜回想当年毋道子传道给她的时候,似乎也是这种嫌弃的,无可奈何才传道给你的神情,是不是世外高人都有这个嗜好?
    张道祖说完之后,看着容吟霜,突然又正色过来,说道:
    “丫头,我知道突然跟你说这些也是增加你的困扰,但是,看在我是你师叔的份上,在我走了之后,你留下来帮一帮徐生吧,他空有一身炼丹之术,却无任何道力支撑,这样不仅溯玉殿弟子不服,也会招来其他邪祟之物,从前有我在,他只需埋头炼药即可,邪魔自不敢侵扰,可是一旦我走了,溯玉殿将再无保护,说不得就会被邪祟之物侵占,到时候可就是祸国祸民了。”
    容吟霜不解:“邪祟之物?溯玉殿在皇宫中,难道皇宫中还有邪祟之物不成?”
    张道祖笑了笑,说道:“皇宫中虽有四方神兽镇压,但主要还是靠溯玉殿清理,皇宫里汇聚天地灵气,邪祟定会趋之若鹜,若是没有人定期巩固结界,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丫头,我留在这里不走,便是想抛下这份老脸,请你留下替我照看几年溯玉殿,徐生他继承我位,但若宫中有任何异动,且请你入宫替他平服一番,如此便就够了。”
    容吟霜有些犹豫:“我……??”
    张道祖见她这副神情,又是一叹气,说道:“只有你了,丫头。我弟子虽多,但没几个真正顶事的,徐生又是个道术盲,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更何况,只是有事之时,让徐生请你入宫降伏,其他时候你且出宫去便是。这与你在民间帮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容吟霜看着张道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老头,前面把她损的一无是处,如今却又说这些,倒叫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见容吟霜犹豫,张道祖也就成了,容吟霜只觉与上回毋道子传道之时一样,她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个虚拟的空间之中,张道祖坐在她的身后,指尖捏决,容吟霜只觉自天门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似乎比毋道子那时还要强劲,只道当年毋道子死后多时,才传道于她,道力早有消散之势,而张道祖却是刚死,道术仍旧精纯。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吟霜才至混沌中醒来,只觉目光又是清明了许多,以为自己会倒在花园中,可是却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房中醒来,顾叶安正坐在床前忧心的看着她。
    “相公……”
    容吟霜醒来就要坐起,却被顾叶安按着不动,说道:“别动,你晕倒在花园里了,幸好被人发现,前来告诉我了。”
    容吟霜回想刚才张道祖传道之事,原想立刻说与顾叶安听,可是回头却看见屏风外还有几个溯玉殿的弟子守着,这些话还是等回去之后再说吧,毕竟要让这些弟子们知道最后承袭他们师父道力的人是她,那又不知将引来多少窥探与不满了。
    让顾叶安扶着自己起来,在他耳旁轻声说道:“相公,我没事。”
    顾叶安却是心疼:“怎会没事,定是你忧伤过度所致。你先躺躺,待会儿我就先回前殿去守灵,估计这几天晚上都不能回去了。早知道就不要你来了,让你跟着受累。”
    容吟霜见他关切,心中一暖,微微勾唇笑了笑,说道:
    “相公,我真的没事。我与你一同去守,守几天几夜都行,师叔突然走了,我怎么说都该来送他最后一程的,师叔于我亦师亦友,虽然我不是他的徒弟,但他也教过我很多东西,他生前我没能尽孝,死后总要尽一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