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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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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怀英歪着脑袋看他,龙锡泞赶紧垂下眼,躲避着她的眼神。
    怀英愈发地怀疑了。不过萧子桐和莫钦都在,她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再追问,意味深长地朝龙锡泞笑了笑,小声“哦”了一声,温柔地在他头顶拍了拍,道:“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细说?说什么?龙锡泞嘴里的绿豆糕顿时就没了味道。
    萧子桐对龙锡泞新鲜冒出来的四哥十分感兴趣,拉着他不住地追问。莫钦则关心地问起怀英最近有没有新作。
    “才将将到京城,还没静下心来,便是作画恐怕也画不好。”怀英摇头道:“不过今儿我们看中了一处院子还不错,已经交了定金,过两天就搬过去,等一切安顿好,就能好好作画了。到时候,也请莫大哥到我们新家作客。”
    “要搬家了?”龙锡泞耳朵尖,一听到这话立刻就把脑袋探了过来,抢在莫钦前头道:“什么时候搬?我让三哥派人来帮忙,到时候我也过去。上次你不是说等搬家后就让我过去住吗?是吧,怀英!”
    萧子澹低声道:“你好好的国师府不住,干嘛非要跟我们挤在一起。你四哥不是刚回来,你也不跟他叙叙旧?”这小鬼实在太黏着怀英了,萧子澹有些看不惯。
    龙锡泞才不管萧子澹说什么呢,朝他做了个鬼脸,又转过头继续在怀英面前扮可爱,“我不爱跟我三哥住,他总喜欢管东管西,嘴巴又毒,三天两头地挑我的毛病。怀英你上次答应过我的,可不能反悔。我就占你半张床,用不了多大地方。”
    萧爹笑呵呵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只要你两个哥哥答应,过来住就过来住。不过,可不能嫌弃我们家简陋。”
    龙锡泞闻言立刻就高兴了,得意地朝萧子澹挑了挑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萧子澹也不跟他斗气,摇摇头继续与萧子桐和莫钦说话。
    怀英皱了皱眉头,给龙锡泞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低声问:“你四哥跟你三哥是同一个娘亲吗?”
    “什么?哦,不是。”龙锡泞摇头道:“我四哥他娘亲是……”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怀英耳边极小声地道:“是个狐仙,我小时候见过一次,长得可好看了。不过我四哥跟他娘亲长得不像,他像我们家老头子。唔,凶巴巴的,挺能吓唬人的。”
    “是嘛。”怀英僵着脸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发凉。
    龙锡泞的心里忽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大对劲!
    怀英霍地站起身,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也不管院子里众人怎么看她,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怎么了,这是?”萧爹目送着怀英气冲冲地进了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过头来盯着龙锡泞看,“五郎,你们俩吵架了?”
    龙锡泞一脸迷茫地使劲儿眨眼睛,“我……我不知道。”他隐约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就是想不明白。到底说错了什么,把怀英惹恼了呢?
    第四十章
    四十
    要说家里头最了解怀英的人是谁,那一定非萧子澹莫属。她这一起身,萧子澹立刻就把审视的目光投向了龙锡泞,他到底干了什么,能把一向温柔的怀英气成这样?
    龙锡泞原本就心虚,被他阴测测地一瞪,愈发地坐立不安,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莫钦最是敏感,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异样,悄悄朝萧子桐使了个眼色起身告辞。萧子桐却迟钝得很,硬是没能领会莫钦眼中传达的深意,还使劲儿地劝他道:“我们才来了多久,你急什么?再坐坐呗。对了,不是说要邀子澹兄妹俩去庙里烧香来着,子澹你去不去?就明天,唔,子澹,明儿大早我过来叫你们……”
    他还想多说几句,结果被莫钦毫不留情地一路拖了出去。萧爹笑呵呵地把他们一路送出门,罢了这才转身一头雾水地朝龙锡泞问道:“五郎你怎么得罪怀英了,把她气成那样。还不赶紧去跟她道歉,要不,她一准儿好几天不理你。”
    龙锡泞不安地搓了搓手,起身欲追进怀英的房间,却半路被萧子澹给拦了。
    “你干嘛拦我?”龙锡泞有些生气地瞪他,“我……我有事跟怀英说。”
    萧子澹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你等会儿。”说罢,伸手把他给推开了,自个儿先进了屋。龙锡泞气得鼻子里都是火,恨不得一爪子把他扔到城外去,可一想到刚刚怀英生气的脸,他又忍住了。要真把萧子澹弄伤了,怀英非得跟他急!
    可是,萧子澹那个坏家伙一向看他不顺眼,这会儿进去,保准又是在怀英面前说他的坏话,怀英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才好。
    且不说龙锡泞在院子里如何着急,萧子澹进了怀英房里,也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了,径直就开口问:“龙锡泞做了什么?还是因为他那个四哥的事儿?”
    他也老早就察觉到那个龙家四郎有点不对头了,照理说龙锡泞有个四哥是大家早就知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萧子澹就是觉得不对劲,虽然这种不对劲一点证据也没有,可是,只要事涉龙锡泞,那还需要证据吗?
    怀英撇撇嘴,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小声骂道:“狗屁四哥,那是他哥吗?”
    萧子澹都傻了,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半晌后才拍了拍脑袋,一脸头疼地道:“怀英你……你给我仔细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我脑子不大好使,有点不大明白。”他都能考举人了,脑袋还能不好使,不过到底是古人,没有怀英这样发散性的思维罢了。
    “前头那个……”怀英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越想就越是气得牙疼,“那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他四哥,恐怕,就是他自己吧。”那没脸没皮的家伙装了好几个月的小孩,还死赖着和她挤一张床,一想起这个,怀英就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