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朱厚照捉鬼
“朱厚照对你产生了玩弄之心,恭喜获得化形时间:1秒,累计剩余化形时间:29分22秒。”
玩弄?
金世秀:(ー_ー)!!
朱厚照身后跟随的侍卫无算,仅宦官就有十多个,除开刘瑾这个今帝的头号狗腿外,还有一个身躯魁梧的太监也深受朱厚照宠信。
刚刚被升任为御用监太监的张永。
“陛下,刘公公,且让奴婢来捉住它。”
张永自幼习武,身躯魁梧,正值壮年,正愁自己精力旺盛无处宣泄呢。再者,为了感谢皇帝陛下的宠信任命和刘瑾给自己的美言,他也得主动表现表现。
“把那只猫围住了,赶紧的。”一马当先蹿过去的张永指着金世秀藏身的地方,十几个小宦官呼呼啦啦的就围了过去。
朱厚照双眼锃亮,兴致勃勃。
“你们也过去,必须给朕捉住他。”
“遵命!”随行侍卫们留下几人保护朱厚照,其余人也一拥而上。
看着一大堆宦官和侍卫围拢过来,金世秀叹了口气。
喵喵声害死豹啊!
被他们抓住的话,指定会被朱厚照给玩坏了,得先避一避。
自己如今可是紫禁城内的黑户口,万一被朱厚照捉住后一看,呦呵,不是猫,是豹?
然后…一切皆有可能。
保不齐朱厚照就会弄个项圈套在自己脖颈上当狗溜达用。
这个金世秀肯定受不了。
化形为苍蝇!一分钟!
“恭喜!化形为苍蝇成功,剩余化形时间:28分22秒。”
张永已经蹿了过来,明明都已经看到了金世秀,然而一眨眼后…
“猫呢?”
围拢过来的侍卫和宦官们也呆了呆,他们也看到金世秀的真身了,然后又看不见了…
“张永因你而产生懵逼之情,恭喜获得…”
“崔杰…”
“魏众冼…”
……
化形为苍蝇的金世秀扑棱着翅膀趴在乾清宫窗户边的窗台青砖上,用复眼乐呵呵的看着一群懵逼的宦官和侍卫。
朱厚照走过来一把推开呆立的宦官和侍卫们,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蹙了蹙眉头,“朕的猫儿呢?”
宦官和侍卫们忙匍匐在地,言称无能,恳请陛下恕罪。
张永却说道:“陛下,此事蹊跷,奴婢和其余众者明明看到了适才这里趴着一只猫儿,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莫不是…”
刘瑾一愣,颤声接茬道:“是否妖人施法?”
朱厚照和其余人一起愣了愣。
“刘伴伴,给朕彻查!紫禁城内绝不能出现妖人!”
刘瑾心底暗喜,面上却沉重回道:“遵命。”
朱厚照兴致勃勃的心情顿时如水冻结冰。
“张永,今夜你值守乾清宫。刘伴伴,三日之内给朕一个答复。”
“遵命!”
朱厚照摒退众人,走进已经被宦官们推开的乾清宫正门。
乾清宫内面阔九间,进深五间,高二十米,重檐庑殿顶,宫内大殿正中有宝座,两头有暖阁。
暖阁共九间,分上下两层,共置床二十七张。
这二十七张床就是皇帝每天睡觉和嫔妃们得以进御挨啪的地方。
朱厚照走进乾清宫后并未直接走进暖阁,而是随意坐到宝座上长吁短叹。
他有些想念他的父皇,弘治帝了。
弘治帝在时,虽然对自己百般严厉,却也总会护着自己,但凡自己所求,不是荒诞不经的都会答应。
而父皇驾崩后…
母后每日苛责自己对大臣不够尊重,对政事不够勤勉,对课业不够尽责。
首辅和大学士们也总是训诫自己这个不对,那个不该…
做皇帝实在没意思!
“喵~”
金世秀看着愁眉苦脸的朱厚照,现出了真身。
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屁孩,他自信能忽悠的他怀疑人生。
玩我?
那就别怪我反玩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御膳房,你在哪里…
“猫!”朱厚照双眼一亮。
门口值守的张永也听到了猫叫声,顿时走进大殿。
“幼豹!”张永是见过幼豹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猫儿,而是一只幼豹。
猫儿没有幼豹的皮肤好看…
“幼豹?”朱厚照愣了愣,紫禁城内怎么会出现幼豹?
金世秀看着张永和朱厚照发愣的表情,顿时觉得心情很好,于是他再次化形消失了。
张永和朱厚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见了鬼了!
明明都看到听到了,怎么又没了?
张永是宦官,太监,向来笃信鬼神之说,且平日里也没少干缺德事,这会儿一回忆自己生平所为,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
“陛下…鬼…是鬼!”
朱厚照年方十五,正是性格跳脱,不敬鬼神的年纪,听闻张永这么一说,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精神奕奕了起来。
“日子太无聊了!有鬼才好!朕得天神授,贵为至尊,岂会惧怕一只鬼物?张永,给朕唤侍卫前来,今夜,朕要捉鬼玩!”
张永牙齿打颤,躬身领命。
然后,金世秀又现出了原形,“喵~”
张永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妈呀,太他么吓人了。
朱厚照却傻大胆的离开宝座,疾跑了过来,然后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幼豹突然凭空消失…
金世秀觉得这样挺好。
没吓到朱厚照,但是却锤炼了他的大无畏精神,怎么说我也是为大明朝做了点贡献的,求塑像,求立庙,求供奉。
刘瑾闻声也匆匆赶来,刚好看到金世秀最后一次消失不见的全过程…顿时,他想到了前几日成都府镇守熊公公敬献而来的几只幼豹。
莫非,那狗日的熊公公会妖术?
看着呼呼啦啦一大堆侍卫涌进乾清宫护驾捉鬼,金世秀扑棱着小翅膀朝兽苑飞了回去。
他倒是想继续玩下去,奈何今日三次化形次数已经用尽。
再留下去就真的要成为朱厚照的玩物了…
当夜,精神奕奕的朱厚照带着侍卫们把自己的寝宫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一无所获。
第二日,他又被张太后叫去训斥了。
“说!为啥今个早朝上打盹?”
“说!为啥今日的经筵日讲又逃课?”
“皇帝!睁开眼!连母后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了吗?”
一夜未睡,这会儿困的要死的朱厚照打了个哈欠回道:“母后,孩儿昨夜批阅奏折至凌晨,困啊!明儿,明儿孩儿一定改!”
张太后气的心肝震颤,哀其不争怒其不争。
可她也没办法,自己生的娃,含着泪也得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