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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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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士?夏云泽也惊了,这级别有点高啊,对付自己这么个小虾米,犯得着吗?
    他再没常识也意识这天外飞来的一箭不是孙少爷的手笔了——那个窝囊废看见刺客尸体直接吓尿了裤子。
    “哥,再不走,怕官府要来人了。”夏云泽小心地提醒,刚才他们开打的时候就有店伙计一路尖叫去报了官,古人就算没有110的出警速度,一听事涉达官贵人都不会太怠慢。
    “走什么?我还要上报大理寺呢!”七公主面沉如水,扯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语气阴森,带出一身众星捧月的骄横劲儿,盯着被揍成猪头的孙满志一字一句地说:“好个镇西侯,纵子行凶,谋害皇嗣,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几颗脑袋去扛!”
    他一亮身份,孙满志直接两眼翻白昏了过去——调戏到皇家公主头上,他爹也护不住他啊!
    一屋子狗家丁一看情势不对,只要能动弹的都呼啦啦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夏云泽看他哥这不依不饶的架势,心也暖了,腿也软了,幸好护卫及时推来另一把椅子,才没让他一屁股坐他七哥大腿上。
    啊……有人罩着的感觉太幸福了!等小弟练成壮汉,一定要给七哥遮风挡雨鞍前马后让我往东不往西让我打狗不撵鸡……
    这是夏云清第一次在京城打完架没及时撤退,不过兵马司指挥史亲自带人过来看这个场景,脑袋嗡一声就大了,恨不得他们还是早撤早好。
    一边是金枝玉叶,一边是皇亲国戚,哪个惹得起?
    论起来荣安公主可是从一品,镇西侯攀着两个女人的裙带子才堪堪混到正三品,可淑妃是皇帝宠妃,吹吹枕头风他们都得跟着吃瓜落,七公主又是出了名的骄悍,现在正瞪着眼睛要寻人晦气。
    指挥史不敢偏帮,简单问讯得知孙满志调戏不成反被揍,得,先把这一帮人羁押回去,至于谋害皇嗣的罪名,还得让大理寺查证之后再定。
    五城兵马司的人大冬天淌了一脸热汗,胆战心惊地把人证物证带走,公主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扣押的。
    被闹了这么一场,夏云清也败了兴致,叫护卫拿银子赔了店家的损失,沉着脸登上马车,打道回宫。
    “哥你喝茶,消消气。”小炭炉上暖着热茶,夏云泽殷勤地倒了一杯捧过去。
    虽然差点嗝屁,不过由于事发突然他都没来得及害怕,那刺客就真的嗝屁了,让他到现在还感觉如梦似幻,以及身处漩涡中心的莫名兴奋。
    夏云清呷了口茶,靠在坐垫上闭目养神,低声说:“刺客应该与镇西侯无关。”
    但是锅要扣到他头上,才好把水搅混引那真正的幕后黑手现身。
    夏云泽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心中突然一阵后怕。
    如果他不小心凉在外面,带他出来的七哥会怎么办?还有惠妃她们都要跟着倒霉,皇后不借题发挥才有鬼了!
    所幸有个撞到枪口上的孙少爷,让他们能把火烧到淑妃头上,淑妃又不可能老老实实背锅,几方撕咬之下,真凶必定露出马脚。
    “这些天你宫里人都警醒些,入口的茶饭都要一一验过。”夏云清提醒了他一遍,仍不放心,“衣裳被褥也要留意,这宫里……太多你想不到的下作手段。”
    这就开启宫斗副本了?夏云泽不敢多话,乖乖点头,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父皇会不会生你的气?”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纵是七哥也惹不起。
    夏云清睁开眼睛,双眸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嘲讽,低声道:“就怕他不生气。”
    第9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皇帝平时最宠七公主,对他微服出宫玩耍这事持默许态度,出去跟人打架只要别吃亏,他也睁只眼闭只眼,训斥几句便罢,可是在孙满志自报家门之后还把人打成猪头,这就让他不得不生气了。
    早朝之后,先是镇西侯进宫来哭了一回,虽然口口声声自责教子无方冲撞了公主,却字里行间暗示七公主太骄横跋扈,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还当众骂他老匹夫。
    他正哭得皇帝心浮气躁,大理寺卿来报公主遇刺一事,刺客无法验明身份,弩箭上确实涂了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
    这让老泪涕零的镇西侯当场哑了火,也让皇帝勃然大怒。
    有人在京中豢养死士,还胆敢当街行刺皇家公主!这是公然蔑视天威,公主出行都有性命危险,他这个皇帝的龙椅还坐得稳吗?!
    兹事体大,公主当街揍个人算什么?不成器的浪荡子弟揍了便揍了,反正也没把人打死——皇帝恨恨地咬牙,这些年对淑妃一家优容太过,一个个惯得不知天高地厚,那个孙满志出门动辄以小国舅自居,还狗胆包天调戏到他的金枝玉叶头上!
    “给朕彻查!”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大理寺卿领旨告退之后,皇帝一拍桌子,怒道:“你这个老匹夫!”
    镇西侯哆哆嗦嗦地瘫跪在地上,一张老脸汗如雨下。
    “平日里朕说过多少回,约束子侄勿生事端,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横行霸道纵奴行凶,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真以为有太后护着,朕就处置不了你们?”
    “臣万万不敢!犬子他有眼无珠,并非有意冒犯公主呀!”镇西侯拼着最后一点胆气给他儿子喊冤,“行刺之事……绝非犬子所为,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圣上明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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