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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农家蜜婚日常_分节阅读_64

      阮于氏却想的更多,如秀嫁进陈家,村里就有流言,说阮家把闺女往火坑里推,为的就是陈秀才,这会,拎着两袋子吃物送过去,不知道得怎么嚼呢,好心办了坏事怎么办?其实,就她自己来说,还真不怎么稀罕有个秀才妹夫。“陈家会接麽?”
    “不是。业兴媳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怎么情愿?”阮刘氏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儿媳。“想什么呢?”好在婆媳俩关系向来好,倒也没什么情绪,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没。没有呢。”阮于氏想了想,到底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我去叫兴业回来。”起身就往外面走,却没有去找丈夫,而是拐了个弯,去了趟三婶家。
    琢磨着,三叔三婶今天也收了中秋节礼,回礼也是自然,阮家三房人都回了礼,拎着这些礼过去陈家,倒是比独独拎着大房的吃物上陈家要更好点。再者,三叔三婶那边有个初秀夫妻俩呢,村里人都不敢讲三房的是非,就是有点畏着初秀家的汉子。
    阮于氏去找三婶,扑了空,她又去了隔壁,果然,三婶和初秀正说着话呢。“三婶,初秀。”
    “大嫂。”阮初秀笑嘻嘻的喊着人。
    阮永氏见她挺着急的模样,便问。“明志娘,是不是有甚事啊?都喘着气呢。”
    “是有点事儿。”阮于氏和三婶母女俩关系好着呢,倒也没怎么瞒着,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娘,让我把兴业喊回去,将中秋回礼送到陈家去,我想着,如秀夫妻俩,是三房人都送了礼,过来和三婶说声。”
    来的还真巧了。阮永氏和初秀说的就是这事。阮永氏吧,受了别人的好,就会还点心意回去。正和闺女说着,接了如秀夫妻俩的中秋节礼要怎么还礼,真是打磕睡时正好递来了枕头。
    “我和初秀正说着这事呢,明志娘来的可真好。”阮永氏笑笑说着自己的打算。“送十个鸡蛋,再送只野兔。阿阳进山去了,应该快回来了,明志娘坐着歇会儿,咱们说说话,这天早着呢,杏花村不远,不耽搁功夫。”
    拆开如秀和陈秀才送的中秋节礼,一盒子红豆糕,应该是自己做的,一盒子蜜饯,杏脯和桃脯。回十个鸡蛋和一只野兔,这礼啊算是回的相当重。也是看在大房的面上,想着陈家日子紧巴,左右不费什么钱,就是费点力,这样不着痕迹的帮衬把也是一把。算是阮家对阮如秀的看重,原就是有点高嫁的意味,陈寡妇刻薄名声,有个娘家撑着,如秀在陈家或许能轻松点。
    曲阳这趟出山,主要还是因媳妇砸着嘴巴说,有点想念野鸡蛋的味道。正巧丈母娘说着回礼这事,他就随口应了句,把这事给接手里,带着小灰和小黑进了山里打猎。捕只野兔也就是信手拈来的一桩小事而已。
    阮刘氏等啊等,等啊等,不见业兴回来,也不见儿媳回来,看着在院子里和胖墩玩的开心的乖孙孙,她就讷闷了。这儿媳去喊儿子这是喊到哪去了?咋就没人影了呢,琢磨着要不要出门寻时,就见儿媳拎着一个小袋子和一只野兔回来了。
    “娘。我去了趟三婶家。”阮于氏走到屋檐下,才接着说。“我寻思着,如秀是各房都送了礼的,我跟三婶也支了个声,三婶和初秀正商量着这事呢。我就坐着说了会话,等阿阳从山里回来。”
    阮刘氏当即笑了起来。“看我这脑子,幸好你记着,把这岔给忘了,我再去趟二房说说。”还好儿媳想的周到。要是独大房巴巴的送了回礼过去,把二房和三房落了,还不知道亲家母要怎么想呢。
    阮张氏对杏脯和桃脯没什么兴趣,大儿子经常买果脯回来给俩个儿子,她也跟着沾光,常常可以吃到,都有点吃腻味了。对红豆糕倒是比较喜欢,味道还真不错,共六块,她只吃了一块,想着给丈夫也留块,剩下的给俩个儿子。
    业青和业康现在精怪着呢,知道是大哥当家,管着家里的事,但凡从父母这里受了点芝麻绿豆大的委屈,都不用等大哥回镇里,转眼兄弟俩就手拉着手,雄纠纠气昂昂的去了镇里告状。
    阮张氏现在是不疼儿子都不行了。想想就气的牙疼,可生气的同时又有股诡异的骄傲感。家里的儿子个个都有聪明着呢,都是她的儿子,等长大了准会有出息,儿子有出息,她脸上也有光啊,走出去多有面子。这么想着,肚子里的郁气又散了个干净。
    “业山娘。我和初秀娘都备了回礼,准备让业兴带着去陈家,你给陈家的回礼,回头是你自己送去,还是咱们一道?”阮刘氏进了西厢的屋里,开门见山的就说着话。
    阮张氏嘴里还在回味着红豆糕的美味,还有点犯馋呢,听到大嫂这话,瞪圆了眼睛。“啥?”还得有回礼了啊?
    “小辈了送了中秋节礼,咱当长辈的自然也得回点心意,这才叫规矩呢。”阮刘氏可不想落了闺女的面子,省得闺女在陈家挺不起腰杆。
    “初秀娘送了啥?”阮张氏不甘不愿的问了句。
    阮刘氏笑盈盈的回。“十个鸡蛋和一只野兔。”
    “就俩盒玩意,还送这么多?青菜吃出了肉味来啊!”阮张氏一张脸皱成团,心疼极了。
    “俱都是心意,业山娘自己估摸着就行。”阮刘氏倒也没说,要回什么什么,二房全靠业山撑着,业山半大的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阮张氏想着大儿子每每回家时叮嘱她的话,想赖了这事又不敢,想了想,想了又想,到底说道。“那,我回十个鸡蛋吧。”
    等着阮刘氏把三家的回礼都整理妥当时,阮于氏正好把阮兴业喊回家。阮刘氏细细的叮嘱了大儿子几句,哪个是哪家的回礼,可不能弄混了。二房这边,她想了想,把五斤糙米挪了过去,倒也是极好看的。
    阮兴业认真的记着,东西有点多,他去隔壁扬家借了个牛车,正好这回牛车有空,驾着牛车去了杏花村。在村里走时,有村妇村民见着,好奇问了声,他便回了句。
    话说的自然是漂漂亮亮。如秀和子善回娘家,每个房头都送了中秋节礼,这不,阮家三房人回了点心意,他送着去陈家。
    村妇村民听着,都竖着大拇指,连连点头。不亏是读书人家,还真是懂规矩,连隔房的长辈都送到了礼,咱们农户哪里有这么讲究啊,有钱的富贵人家才会这样呢,阮家也厚道啊,受了礼还回了这么多。
    陈寡妇看到阮家众人的回礼时,有点儿意外,高高兴兴的收了礼。心里则想着,儿媳拎不清,这阮家倒是真厚道。客客气气的招待了阮业兴,还特特让儿子出来陪着说了会子话,又留着吃晚饭,阮业兴给推了,说家里事多。
    回到阮家后,阮业兴跟父母讲在陈家的事,是陈寡妇待他很是周到,还让陈秀才过来陪他说话,最后总结。如秀在陈家应该是过的不错。
    阮文善夫妻尤其是阮刘氏,夜里都能睡踏实了。
    ☆、第48章
    阮初秀懒洋洋的窝在藤椅里,小灰和小黑就趴在旁边,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屋外细雨淅淅沥沥的飘着,轻薄的宛如晨雾,屋檐有雨滴,滴嗒滴嗒的落着,晶莹剔透仿佛上等的珠帘。微风徐徐,自东厢袭来,隐约夹了些许若有似无的药香,犹带两分寒凉。
    仔细听着,滴嗒的雨声里依稀响起捣药的碰撞声,一声接一声,很有规矩,和滴嗒的雨声形容了微妙的节奏感,听着听着,困意涌来。阮初秀打了个哈欠,砸了砸嘴巴。有点想睡觉。
    不能睡。白天睡多了晚上就见精神,她没睡着,男人也不会睡。阮初秀叹着气,从藤椅里站了起来。去东厢走动走动,看看胡爷爷捣药。
    阮初秀刚刚起身,睡在旁边的小灰和小黑警醒的站了起来,抖了下身子,摇着尾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小灰还调皮的拿尾巴扫了下她的腿,小黑凑近用脑袋轻轻地蹭了两下。
    眼看就要满一岁,大半年的时间,俩只小狼狗吃好睡好,还时常跟着曲阳进山打猎,如今已经的甚是威风。因着是狼狗,原就比土狗见煞气些,又时常进山打猎,沾了血腥,村里胆小的远远地看见小灰和小黑都不敢走动。
    其实小灰和小黑也就是看着可怕,极有灵性的它们,被训的很懂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乱吠乱叫,知道村里人害怕,极少在村里走动,没有曲阳带着,它们就自己钻山里玩,还会带猎物回来。
    阮初秀曲阳夫妻俩,从未把小灰和小黑当成家畜,是他们眼里俩只狼狗是特殊的家人,待它们很是细心爱护。阮文丰夫妻俩还有业成兄弟俩,也极喜欢小灰和小黑,从未打骂过,有点好的还惦记着给它俩。
    今日曲阳有事不在家,走时,叮嘱着小灰和小黑得留在家里陪阮初秀。阮初秀在哪,小灰和小黑俩个就趴在哪。看着不声不响,却很警觉。
    “我去东厢看看。”阮初秀低头笑着,抚了下小灰和小黑的脑袋。
    出了屋,顺着走廊,慢悠悠的拐去东厢。小灰和黑一个跟在她身边一个跟在她身后,把她护了个严实,小步颠颠儿的走着,尾巴摇啊摇。
    胡大夫雨天没什么事,就坐在门口,就着天光,慢条斯理的捣着药,算是打发时间。
    下雨的天,天色略显暗沉,将将傍晚的模样,实则都没到吃午饭的时辰呢。
    “胡爷爷。”阮初秀自书屋搬了个椅子出来,放在屋檐下,靠着墙坐着。
    小灰趴在书屋的门槛上,小黑则趴在她的脚边。
    胡大夫笑呵呵的看了眼她,问道。“是不是有点闷?”
    “窝着就想睡觉。”阮初秀眯着眼睛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胡大夫捣药,有点手痒痒。“胡爷爷我帮你捣药?”
    “行啊。”胡大夫旋即将手里的捣药罐递给了她,温声细语的提醒了句。“有点重。”
    捣药罐是铜的,拿在手里确实有点重。阮初秀怀着孩子,不好将捣药罐抵在怀里,单手又拿不稳,双手捧着它,就没法捣药。她愣了下,冲着对面的胡大夫笑,笑的有点憨气。
    “我拿个凳子给你。”胡大夫起身,进了屋里,搬了个特制的高脚凳。“把捣药罐搁在上面,一手扶着就行,慢慢的捣,不着急。”
    阮初秀有模有样的捣着药,感觉挺好玩,一下一下的捣着,带着节奏着,不急不徐。
    “好玩罢。”胡大夫又拿了个捣药罐,往里放了药材,坐了下来,慢悠悠的捣着,笑着问了句,满眼的慈爱,像夏日里的暮色,一种很厚重的温暖感,又如深夜里的烛光,非常的柔软温和。
    “有点意思。”阮初秀嘻嘻的笑着。“要捣成什么样?”
    “粉状,越细越好。”
    爷孙俩话说的不多,气氛却很好。
    小灰和小黑听了会捣药,听着听着,又闭了眼睛。
    阮永氏想着这会没事,撑着把油纸伞,去了隔壁的宅子里。大门没有关紧,是轻轻合起的,小小的推一下,半扇大门被打开,她走了进去。
    小灰和小黑耳朵抖了两下,同时起身往大门口望去,见着是阮永氏,便叫了声。
    “娘。在东厢呢。”阮初秀看着小灰小黑的动静,起身侧头望去,扬着声音喊了句。
    阮永氏脚下拐个弯,往东厢走了过去。“这是在,在捣药呢?”瞅着闺女面前的高脚凳和捣药罐,她顿时乐了起来。“闷着呢?”女婿早早的出门,忙着田地的事,也难怪闺女闷,又是下雨天,连门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