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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锦衣之下_分节阅读_22

      今夏啧啧称赞:“姐姐你人长得美,功夫又好,还这么谦逊……我真是佩服你得紧。”
    谢霄在旁听着,叹道:“果然这入了官家的人,嘴皮子功夫都见长,见面就给人灌迷魂汤。姐,你可不能吃她这套。”
    上官曦温柔一笑,没理会他,招呼家仆上前斟酒。
    “酒就免了,我爹不准我们在外头喝酒。”杨岳以手挡杯,笑道,“还请见谅。”
    今夏只顾拿眼将谢霄瞧着:“什么叫做见面就给人灌迷魂汤?我句句肺腑之言。”
    谢霄朝她扮了个怪相,不答她的话,转向上官曦问道:“你不是说我爹病了么?我瞧他精神头尚好。”
    闻言,上官曦微颦了眉,欲语还休,一时间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是为了诓我回来。”见她不答,谢霄只道是她心虚,挥了挥道,“算了,我看见老爷子好端端也安心些,不怪你就是。”
    上官曦望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老帮主应该是忧虑过甚,再则心气有衰吧?”今夏边挟菜边摇头,插嘴道,“这么大个帮,也难怪他忧虑过重,真不容易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
    谢霄没好气地盯向今夏。
    “一看就看出来了。”今夏理所当然道,“从面相上看,眉间纵纹犹深,是忧虑之相;皮肤暗黄,身上又穿貂鼠氅衣,不胜春日虚风之相;习武之人气息慢而长,他的呼吸却是短促,间或胸腔中有哨音,心肺有损之人大多如此。”
    谢霄愣住,连带着上官曦也有些怔住,未料到她观察如此详尽。
    “你怎么瞎话张口就来?”谢霄回过神来,仍是不信。
    “她没胡说,大夫说只能慢慢调养着,老爷子已经喝了好几个月的汤药。”上官曦轻叹了口气,静静道,“……我难道会拿这种事情骗你么。”
    谢霄呆怔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哥哥,你自己爹爹生着病,你放着不管,却豁出去救什么八百里远的结义哥哥,这事儿可有点说不过去。”今夏挑眉看他。
    “你……”
    “你什么你啊,以为蒙个面就天下太平么?”今夏朝他呲一口白白的牙,“若不是陆绎及时撤了力,在船上我就被你害死了!”
    这事说起来,谢霄确是理亏,当下干笑两声道:“要不说祸害活千年呢,你命还真大。对了,你们是六扇门,怎么和锦衣卫搅到一块儿去了?”
    “此番我们随大理寺左寺丞相刘相左刘大人下江南查案,锦衣卫陆大人为协办。”杨岳颇沉重地看着谢霄,“这位陆大人是京城锦衣卫最高指挥使陆炳的公子,武功高强,心机更是深沉难测。咱们是自家兄弟,你听我一句劝,莫要去惹他。”
    谢霄也正色看着他们:“你们放心,我绝不连累你们。我也只问一句,沙大哥现下被关在何处?”
    “他到底是你哪门子的结义兄弟,你非得救他不可?”今夏诧异道,“你可想明白了,乌安帮此番替周显已押送银两,陆绎已颇有疑心,你此时再生出事端来,岂不是火上浇油?”
    谢霄烦躁地摆摆手:“不能说便罢了。”
    “哥哥,你听我说个理啊。”今夏歪头望着他,慢悠悠竖起一根手指头:“一则,沙修竹此番犯事,触犯律法,理当被囚。”
    谢霄刚欲开口,却又见今夏竖起第二根手指头。
    “二则,今夜来此地,是头儿与你爹爹的情分,他生怕你们吃亏,顶着风险来通告一声。若是被陆的追究起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我们当差和你们跑江湖一样,为得也是混口饭吃,这饭碗谁也不想砸了,是不是?”
    紧接着,她伸出第三根手指头。
    “三则,陆绎是锦衣卫经历,我们不过是六扇门的小捕快,他把人关在何处,根本就不会告诉我们!”
    杨岳也连忙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下船时扬州此地的提刑按察使司有人来接,把那套生辰纲和沙修竹都带走了。”
    “提刑按察使司?”
    谢霄看向上官曦。
    上官曦微皱了眉:“提刑按察使司是锦衣卫自己的地盘,牢狱也与扬州大牢分开,他们抓人刑讯,也从不经过司法衙门。”
    谢霄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此时有家仆进来。
    “少帮主,老爷让您过去。”
    谢霄怔了怔,没多犹豫,起身便往暖阁行去。
    暖阁内。
    谢霄刚进门,就看见谢百里沉着脸坐在暖榻上。
    “跪下!”
    谢霄老老实实地跪下。
    “你杨叔说你上官船劫囚,还与陆绎交了手,可是真的?”
    谢霄望了眼一旁的杨程万,点头。
    谢百里面上无甚表情,上前就给了他重重的一记耳光。谢霄半边脸立时高高肿起来,身子直挺挺地跪着,连晃都未晃一下,更不消说躲避。
    “你可知道陆绎是什么人?你竟然和他动手!”
    谢霄闷不吭声。
    三年不见,这孩子还是和从前一般倔强,做错事也好,被冤枉也好,总是一声不吭地由他打骂,不屑辩解半句。谢百里原本还想再反手给他一巴掌,看着他红肿的脸,心下没由来地一软,竟下不去手。
    “可受伤了?”他粗声粗气问道。
    听到爹爹的语气,谢霄诧异地抬眼看向他,片刻后摇头:“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你杨叔特地走这遭,就是为了你的事。”谢百里复坐下来,“陆绎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之子,他可不是好惹的。如今他就在扬州,我今晚就安排船送你走,先去苏州白虎堂避一避,等过了这阵风声,我再让人接你回来。”
    杨程万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这样。”
    “我不能走!”谢霄梗着脖子道,“沙大哥还被关在提刑按察使司,他此番是被我连累,我……”
    “你……你居然还想着劫囚?!”
    谢百里原本压制住的怒气又起,瞪着他。
    杨程万也摇头道:“提刑按察使司里面的牢狱与寻常牢狱不同,多数在地下,还有水牢,看守严密,我劝贤侄你不要冒这个险。”
    “听见了吗?你还嫌给我惹的祸不够多么!”
    谢霄只是闷不吭声。
    “听见了没有!”谢百里急了。
    “爹!”谢霄也急了,“沙大哥此番劫取生辰纲,全是我的主意,他如今身陷囹圄,我岂能坐视不理!”
    回答他的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谢兄息怒!”杨程万连忙拦住,又劝谢霄,“眼下陆绎在查修河款一案,沙修竹应该是暂时无碍,可从长计议。”
    谢百里摇头叹气道:“此番多谢哥哥特地来报讯,否则不知道这个孽子还会闯出什么祸来。”
    “你我兄弟,这些客套就不必多说了。”杨程万道,“陆绎虽年少,行事却城府极深,难以揣测,绝不亚于陆炳,你们绝不可轻举妄动。”
    谢百里点头。
    “我不宜在此地久留,就此告辞。若是事情有变化,我会想法子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