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继续转移注意力
“不如我们三个去水兰城看看吧,反正就算郡主要进宫,也要一些日子,干脆我们趁着这段空白的日子,回去水兰城看看,祁昭你的身子行吗?”沈七七顿时想到了主意,说了出来以后,觉得自己这个真是绝妙的主意,既可以使自己有事情可做,又能够帮助水兰城的百姓。
祁昭听出沈七七的意思是看他的身体和何时恢复,他认得去水兰城的路,而且听沈七七的口气,这次可以带上月灵。他也想带月灵出去散散心,立即说道:“今天身子已经清了很多,应该明天就可以起行了。”
“明天恐怕还不行,你好不容易休息一次,这样吧,我们后天才去,今天明天你就好好休息,月灵你就负责照顾好祁昭,不用担心我,有的是宫女和太监伺候我,你要是把祁昭照顾好了,后天我们才能顺利出发,好吗?这次我要带你一起去。”
沈七七的话,使月灵不住地点头,眼睛绽放期待的光芒,这次终于能和沈七七还有祁昭一起出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对沈七七的要求自然是一口就答应。
沈七七看到月灵随时都看着祁昭,她不想耽误他家两人相处的时间,她再吃了一块桂花糕就回去自己房间了,她也是为了让迟牧白能睡好,迟牧白的房间就在她房间隔壁,她担心自己会吵醒迟牧白,她没有让宫女进来伺候,自己坐在床上想着心事。
安静下来,她回忆起墨炎和李如意住在了玉凝宫,那是她以前的寝宫,那里有太多属于她的回忆,墨炎果然是对自己绝情了,都住在玉凝宫了,还能……
“谁!”沈七七听到头顶传来声响,很轻很轻,室内实在太静,一点点声音都显得特别响,沈七七的质问回荡在房间里,她迅速拉开距离自己最近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
屋顶响起轻微的声音,外面的宫女被点住穴道定住了,房门被轻轻推开,寒气从外面涌入,沈七七见到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许幸然,一身深蓝色衣衫站在门口,他的眉毛都落满了雪花,凝结成霜了。
“怎么是你?”沈七七收起匕首,放回抽屉,没想到是许幸然,他的心里有一点微微的失望,不,应该说是浓重的失望吧,她心里一直在等着那个人,他原来以为那个人会关心自己,她还存着幻想,想着墨炎会忽然出现。
“怎么不能是我,看到是我,你很失望吗?”许幸然看到沈七七的神情变化有点大,开始是一脸的警惕戒备,现在放松之余却没有半点高兴之情,他的心里倒是很失望,他没有想着沈七七能与多高兴的心情来迎接自己,可看到自己的时候起码不是掩盖着的失望表情。
“没有,就是醒来不久觉得还是很累了吧,我听月灵说了最后一个时辰都是你抱着我站在木盆里站着,我顺利度过了最关键的一个时候,谢谢你,你的情我记住了,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的。”沈七七转移话题,看到许幸然眼中的失望,才惊觉自己没有管理好自己的神情,让许幸然看到了自己真实的一面,她不想许幸然再继续追究下去。
“我本来应该出宫了,可我担心你,所以偷偷在屋顶没有想惊动你的,不过你发觉了我就下来看看你。我不是想让你还我情才抱着你站在木盆里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有危险,只是想看到你平安喜乐。只要你没事我就高兴了,你不用说欠我什么情。如果我们之间真的要说欠情,是不是显得太生分了?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许幸然看出沈七七眉宇之间的疲倦,想到他应该是醒来不久,所以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也不想和沈七七说些不愉快的话题,就选轻松的说,他只是想让沈七七看到自己的心意。
“是啊,所以我才说等到有机会吗?要是没有机会就不用还了不是吗?我的事你也知道了,就是从百草山和水兰城回来以后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你呢?你做官了做得怎么样?”找机会追问她得病的原因,她用一句话就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去水兰城是以皇后的身份去的,许幸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张遥也会告诉他,所以沈七七不想隐瞒他这点。
“和我父亲相比差的很远,他为人老道,做事认真。清楚我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不过也是这个机会让我看到父亲以前其实也过的很辛苦。母亲也是没有体谅到他。如果两个人生前能够解开彼此之间的心结,母亲多体谅父亲,父亲多和母亲倾诉,也许很多事情就会不同,他们就算不能相爱起码也能体谅对方。”
这是许幸然为官以来最大的收获,以前他在父亲的保护下生活的太好了。迟到这一次接过父亲的官职,他才知道父亲是多么辛苦。而且他相对父亲来说更轻松一些,因为许慎生前已经把很多事情都处理好了,形成了规矩,他只需要按照父亲定下的规矩去做就行了。
“不管怎么样能够得到你这个儿子的谅解和尊敬,你父亲也应该欣慰了。对了,看上哪家姑娘啦?要是看中了我给你说媒。”沈七七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可她一说起这个,许幸然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安排,自从我回家以后登门说亲的人要踏破我家门槛了。我一个也看不上,我还不想一个人回家束缚我,还是等到我想成亲的时候再说。”沈七七知道许幸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的脸色过于阴沉的机器不好继续下去。一时冷场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幸然想问沈七七有什么打算,而沈七七其实想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可是又担心一个人坐着又会想起墨炎,可她又不想许幸然一直在这待着,要是被迟牧白发现就麻烦了,心里不知道有多少重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