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催眠
沈七七登登登走下楼,在场的人都傻眼了,他们可是全部脱了上衣,光着上身在练武,沈七七忽然冲进他们中间,个个的章法都乱了,纷纷闪避沈七七,不觉很多人撞上很多人,大家嘴里顾不上埋怨都想着躲避沈七七。
要是换做平时,见到众人都把双手交叉放在肋下,露出健美的人鱼线,沈七七一定要带上饮料,加点小点心,好好观赏,此时她没有心情,不顾众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汗味,推开众人,一边找一边叫:“宁峻凉,宁峻凉……”
“我在这里。”宁峻凉虽然平时秉性潇洒不羁,行为洒脱,可沈七七的举动还是让他觉得惊骇,众目睽睽之下在叫唤自己的名字,自己好想和她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关系,沈七七找到声音的来源,一手握住宁峻凉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想做什么?”许幸然正站在宁峻凉身边,及时拦住沈七七,沈七七也不想解释,干脆也拉上许幸然,一手拖一个,三个人成串地离开,沈七七成顶角,两个男子成为两个底角,整个三角形往陆桥的宿舍奔去。
到了宿舍里面,月灵正在帮忙,见到宁峻凉和许幸然,顿时尖叫起来:“啊!!”
祁昭以为发生大事,赶紧过来,见到月灵捂住眼睛,不住尖叫,许幸然和宁峻凉把沈七七挡住了,看不到沈七七,他还以为他们两个人轻薄月灵,手起拳落,就想收拾他们,沈七七意识到情况不对,及时站在许幸然身边,祁昭见到沈七七,硬生生地收回自己的拳头。
“月灵,没事,没事,是我。”沈七七提起嗓子,盖过月灵的声音,才让月灵停止叫喊。
“公主,怎么回事?”祁昭走到月灵身边,压住月灵的肩膀,月灵转过身,对着祁昭的心口站着,沈七七才稍微喘过气。
“我需要他的帮助,只有他能帮助我,你把鱼肠线那些东西都拿回来了?”沈七七指指宁峻凉,过了一会,又看着祁昭,“用最快的速度,找两件衣裳给他们穿上,要是不想月灵再发出任何惊叫,受到任何惊吓。”
祁昭在沈七七身边多时,知道沈七七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立即找出两件衣裳给许幸然两个人套上,再拿出沈七七要求他从御医院拿来的东西。
“宁峻凉,我需要你为他施展夺心术,转移他的注意力,一定不能让他觉得难受和痛苦,现在没有办法了,没有麻沸散,只能用你的夺心术了,赶紧的。”沈七七在宁峻凉的耳边轻轻说道,不能被陆桥知道,要不然就不灵了。
“你叫他们进来做什么?”陆桥忽然见到许幸然和宁峻凉,自然是清楚两个人的身份,沈七七为何会带他们进来,难道是利用他们的身份对付自己?
“快,要是再流血,只怕他真的会死。”沈七七推推宁峻凉,后者点点头,知道沈七七的用意,他转头过去,对着陆桥就是露出比女子更加娇媚的笑。
“陆桥,你真是三生有幸,遇上我,是你这辈子的幸运。”宁峻凉故意说得娇滴滴,压低声线,整个女人的样子,还翘起兰花指,成功引起在场的人身上的鸡皮,简直令人想群殴他,也成功引起陆桥的注意力,陆桥正想反驳宁峻凉,却对上了宁峻凉等待已久的视线。
陆桥很自然地就被宁峻凉的视线所吸引,宁峻凉的功力深厚,只要陆桥望着自己的眼睛,就无法逃脱,宁峻凉牢牢锁住陆桥的视线,沈七七等到宁峻凉对她摆手示意,她立即开始行动,月灵早就准备好了热水,祁昭点好了蜡烛,沈七七把要用的东西全部消毒干净以后,就让按住陆桥伤口的人退开,要他出去。
“我来帮你。”许幸然意识到沈七七要做的事,他不再袖手旁观,卷起袖子开始帮忙,动作极为娴熟,沈七七心里疑惑,此时不是询问和解答的时候,只要许幸然能帮忙就好。
平时用来绣花的针,穿上鱼肠线,沈七七消毒过后就开始行动,看准割开的皮肤边缘,看准角度,用绣花针开始为陆桥缝针,有宁峻凉的夺心术帮忙,陆桥没有感觉到痛楚,宁峻凉仍然牢牢锁住陆桥的注意力,沈七七很紧张,自己第一次给人缝针,以前就是看过视频,没有实践过,如今竟然要在陆桥身上实验,她的嘴唇都要给自己咬破了。
“不用紧张,伤口不深,就是长了一点,你慢慢来就可以了,纱布我都拿好了,随时都可以,你小心汗水滴下来。”许幸然拿着手帕为沈七七擦去汗水,沈七七也顾不上多谢许幸然,她很紧张,尽量一次就把针穿过去,让两边的皮肤合在一起,比绣花还要精细认真,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眼睛都要贴在伤口上了。
宁峻凉稍微分身,看到沈七七在做的事,知道当中的重要,他用尽全力集中陆桥的注意力,针刺穿皮肤再缝合起来,其中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宁峻凉也只能是全力以赴。
在场的人都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都在全神贯注看着沈七七的操作。
沈七七一点点把皮肤缝合起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宁峻凉的功力衣襟用到极限了,如果沈七七还没有完成,他就要破功了,夺心术往常最多就是一时半刻,如今用了一个时辰,他实在是太辛苦了。
“来!”沈七七的话说完,许幸然就拿着纱布盖在伤口处,再熟练地包扎,不仅是沈七七,祁昭也是看到愣住了,许幸然为何能如此熟练?不到一刻,许幸然就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沈七七迅速检查了一次。
“行了。”沈七七总算弄好了,长长出一口气,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宁峻凉已经立即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而过快的松弛使陆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错乱,神态茫然,而肌肤的痛楚真实地回到他的感觉,见到自己被包扎得极好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