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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盛世娇宠_分节阅读_136

      虽然现在都是夫妻了,可是那时候还不是呢,那时候他还小着呢,只是一个俊美冷漠的小少年。
    想到那时候的他,忽觉得有些羞涩,也亏得她那么大了,竟然勾=搭诱=惑这么个小孩儿。
    容王微合着双眸,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闻着鼻端那萦绕的似有若无馨香。
    他淡淡地道:“当时也是舍不得。”
    啊?
    原本根本没指望他说的,不过是作势斗他罢了,不曾想他竟然真说了。
    容王这个时候,缓缓睁开眸子,定定地望着阿宴:“我知道那三年里你有担心,可是阿宴,你知道吗,我心里也怕。”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俊美的脸上微微泛红。
    他也怕,在外行军打仗的三年,怕自己有什么闪失,这辈子又是和她无缘,怕等他长大回去,她心里有了别人,当然更怕她失望了,不愿意等了。
    什么都怕,只是这话永远不能对人说。
    在别人眼里,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容王,俊美绝伦,冷漠高贵,出类拔萃,有铸山煮海之能,有钟灵毓秀之姿。
    没有人会去想这么一个足以睥睨万物的少年到底在想着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问。
    他合上眼睛,抬起手摩挲着阿宴柔软的发丝,声音低醇犹如醉酒一般:“我那时候,也是很想你的。”
    经常一个人站在星斗之上,默想远处的那个人,心里知道那时候的她未必心里就有自己,可是依然想,想得胸口发疼。
    也会坐在无人的偌大军帐中,在批阅行军笔记的时候,偶尔停下笔,于是开始想,想她在做什么,想她会不会忘记自己。
    阿宴听着,一时心里发热,脸上也有些烫。
    她靠在他肩窝那里,娇软地道:“既然想我,为什么还总是那么冷冰冰地对我。”
    她颇有些不满的:“当初我去卧佛寺,你心里便是不愿意见我沈从嘉,告诉我就是了,可是你却拦住我,沉着脸那么看我。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心里自然是怕。”
    一时又想起后来,她越发的不满意了,忍不住拿手指头去戳他的胸膛:“你当时还拦住我,骂我,训我,说我笨,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总是冷漠得很,我真是看到你就怕。”
    她越说越觉得好像自己挺委屈的啊,便挺不住了,于是又戳他的胸膛:“还有啊,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当时你才十三,可是也不小了,你却拦住我,捉着我的手不放开,有你这样的吗?便是再有十个姑娘,都被你吓跑了!你那简直就是非礼我!”
    容王听着她这些碎碎念,想想当时的自己,不由蹙了下眉:“我当时……确实有些过分。”
    难得,他竟然会承认自己过分!
    阿宴顿时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你怎么过分了,说说?”
    容王依然是闭着眼的,享受着怀里人轻柔的磨蹭,他舒畅地伸长了两条修长矫健的大腿,低哑地道:“我当时太傻,没和姑娘家这么接触过,也不懂,总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话也不会说,看你要嫁给别人,心里恼火,也是生你气。”
    他沉默了下。
    其实那时候真得也是气,不过气也没办法,她是他惦记了一辈子的女人,可是他于她而言,只是那个陌生的君王。
    不过他终究不再去想那些苦涩了,而是轻声道:“我确实太过分了,怎么这么笨,捉着你的胳膊把你拉到了花丛后面……”
    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阿宴顿时有些忿忿的:“对对对,你还拉着我躲到花丛后面,那时候我和你一点不熟,你就那么紧贴着我,非礼我!”
    她是没法忘记,那火热的少年的胸膛,就那么在身后紧贴在自己脊背上,还有那有力而强悍的胳膊,就那么揽在自己胸前,微微压着自己的两团娇软……
    阿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时候,脸上火烫,红着脸凑过去用牙咬他颈子:“你,你从那时候就坏!”
    容王平淡地道:“我那时候不是坏,只是太笨了。”
    阿宴点头:“对对对,就是笨!”说着用细白的牙齿开始咬他。
    他蹙着眉,感受着脖颈上来自她的轻咬,酥酥麻麻的,他抿唇忍着那种战栗,轻轻地道:“我怎么笨到不知道那时候直接——”
    他停顿了下,将她按过来,轻轻地说出接下来的话语。灼烫的气息烤着阿宴,阿宴顿时耳朵通红,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响,终于忿恨地一口咬下去。
    任凭他再强健,这小尖牙咬下去还是挺疼的。
    容王终于睁开眼睛,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拧眉道:“阿宴,你真咬我啊?”
    阿宴低哼:“我也是实在忍不住,就咬了。”
    她低头看了看,吹了吹,安慰道:“别难受了,我看也没出血,就是有点红……”
    她又瞅了瞅,心虚地道:“好像会有点肿吧……”
    容王无奈地望着他的王妃:“明天我还要去点将的。”
    阿宴眨眨眼睛:“那你就去呗!”
    容王越发无奈:“到时候如果好不了的话……”
    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堂堂容王殿下,这次的征北大元帅,在自己家里被王妃咬了。
    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蚊子咬的虫子咬的,可是这个时节,谁信!
    况且你就是想解释,也得有人听啊,谁会没事去问他?他也不能拉住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始解释吧?
    阿宴越发心虚,羞愧地低下头:“那怎么办呢……谁让你刚才说话那么下流……”
    于是第二天,容王殿下穿着肃冷的黑色战袍前去阅军了。
    弥漫着沙尘的校场,在风中簌簌作响的战旗,整齐而肃穆的大军,一个个铁血铿锵的将领。
    行走间金刀大马,应声间掷地有声。
    容王殿下高高站在点将台上,身姿挺拔,气势磅礴,如一颗青松一般,傲视天下,目光所到之处,无人争峰。
    但只是,有那眼尖的将士,隐约间却见容王殿下脖颈间,仿佛隐约有点红痕。
    粗心的将士自然是不会注意到的,没娶亲的将士也不会多想,可是唯有那细心又娶了亲的,看着那红痕,难免有所猜测。
    偏偏此时是多么庄严肃穆的时刻啊,心里猜到什么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拼命绷住脸孔,不敢露出半点异样。
    ***************
    这一日,点兵之后,又忙完了行军之前各项部署,诸位将领三五成群地离开,就要回家去。
    顾松正走在那里呢,身边一个同僚叫王明月的过来,上前一拍顾松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顾松,容王殿下也真不容易啊!”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冲他挤眉弄眼。
    这可说得顾松有点懵,便点头道:“容王殿下这才送南夷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兵打仗,确实很辛苦。”
    谁知道他刚说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顾松莫名地道:“笑什么?”
    终于有个人,搂着他的膀子,低声暧昧地道:“你那妹子也真够厉害的啊!连容王殿下也敢欺负!”
    又有一个跑过来笑,笑得坏坏的:“要说起来,殿下这才成亲没多久,新婚燕尔的,这就要出兵打仗,唉,真是可怜!”
    顾松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觉得这群人说话不对,平时军营里说话糙,什么粗话都说,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来呢,当下忙唬道:“你们这群混帐玩意儿,谁敢再乱说,小心我要你们的脑袋!”
    谁知道他这话却没唬住人,其他人越发大笑起来。
    ☆、98|1.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