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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盛世娇宠_分节阅读_61

      至于她们怎么消失的,谁也不知道。
    那天夜里,一个叫红枝的娇美女子在聚天阁里磨了一夜的墨,磨到最后手都发抖了。
    她以为自己受尽了委屈,当晚哭着回到了平日居住的后插房。
    可是正哭着,嬷嬷面无表情地道:“你倒是个命大的。”
    ☆、第50章 婚事
    第二日,九皇子忽然邀请威远侯来府中游玩。
    威远侯这几天心情烦闷,因为佳人离去后,他每日都是魂不守舍的。他有心催母亲快些为自己定下那阿宴姑娘,可是面皮薄,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事儿,平溪公主倒是不急,如今阿宴的哥哥才封了个正四品的将军,不知道有多少上前要巴结呢,听说上门求娶敬国公府的人家倒是颇有几家。
    依平溪公主的身份,自然是看不上一个正四品将军的。不过她这个时候匆忙过去提亲,倒是不免落人口舌,当下是打算过一些时候,这正四品的风头渐渐过去,她再找人前去提亲的。
    不过这个打算,暂时没和儿子威远侯提及。
    威远侯来到九皇子府中后,先是拜见了宁王殿下。宁王殿下看着这个表弟,颇觉得满意,只吩咐九皇子要好生招待这表弟,又提起改日定要去拜见姑母的话。
    一番客套后,威远侯总算是拜别了宁王,小声地对九皇子道:“四皇兄怕是打仗打多了,总觉得他说话都带着杀气。”
    九皇子挑眉,淡淡地道:“我倒是不曾觉得。”
    威远侯有些后怕:“到底是亲兄弟,你自然是不怕,我却是看到他就觉得他一股煞气。”
    九皇子淡笑:“你想多了,走,我在聚天阁中藏了好酒,你一定要尝尝。”
    威远侯顿时来了兴致:“我最爱你那聚天阁,坐在阁楼之中,赏着这一池的湖光,品上一壶美酒,实在是惬意!”
    九皇子笑得晦暗不明:“你喜欢就好。”
    到了聚天阁,却有一个女子,穿着翠绿烟纱散花裙,生得米分腮红润,眼波流转,正侯在那里,见九皇子偕同威远侯来了,便一个深福:“红枝在此,伺候殿下和侯爷,为殿下侯爷斟酒。”
    威远侯只瞧了那女子一眼,便没在意,却是随口问九皇子:“你小小年纪,倒是艳福不浅。”
    九皇子但笑不语。
    当下两个人坐在窗前,一个梨花木小几上摆了美酒瓜果,一边对饮,一边闲聊。
    威远侯酒过三盏,就情不自禁地说起了那敬国公府的三姑娘。
    “九弟,你到底年纪小,自然是不懂的。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如今几日看不到那阿宴姑娘,我这心里——”
    年轻的威远侯打了一个酒嗝,捂着心口那里,痛苦地道;“我好想她啊,我做梦都梦到她娇美的样子,我梦到她对我笑呢!”
    九皇子听到这话,却是想起自己做的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再盯着眼前的威远侯,眸中陡然射出凌厉的寒芒,不过他强自压下,不动声色地笑了下,握着酒杯的修长指骨泛白:“是吗?你都梦到什么了?”
    威远侯醉酒后的脸红红的,他结结巴巴地道:“不能对你说……”
    九皇子眸中越发冰冷,垂眸淡扫了下身后的红枝,却是道:“奉安兄,刚才皇兄忽然找我,说是有事儿相商,我先过去下,很快就会回来。”
    威远侯一边喝酒,一边醉醺醺地道:“好,你快去快回……”
    九皇子点头,示意身后红枝,然后下楼离去。
    说是快去快回,九皇子过了很久才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威远侯已经的醉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床上,他抱着婢女红枝,两个人身上都是光着的。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宁王和宁王妃耳中。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当晚宁王妃就命人收拾东西,将这位婢女连同她的死契等一并送到了平溪公主府中。
    要说起来,不就是威远侯在宁王妃醉酒,顺手睡了宁王府中的一个婢女嘛。这在王府侯门,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不过因为那个婢女到底是宁王府里送来的,倒是不好随手扔掉,虽说不好直接做个姨娘,可好歹也是个通房吧。偏生这当了通房的红枝是个命好的,过了一两个月,便诊出有了身孕。
    这若是一般人家,说到底威远侯夫人还没进门呢,通房竟然先有了身孕,总是不好看,或许就不会留下了。
    可是平溪公主却是个慈善礼佛的,她却干不出这种事儿,没奈何,把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骂了几句,这通房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留下了。
    那一日,顾松恰好来宁王府中,九皇子就状若无意地说起了这事儿。顾松当时听了就皱眉了。
    九皇子一本正经地道:“不曾想,威远侯竟然是个多情种子。”
    顾松后来就没怎么说话,回去后给妹妹把这事儿说了说。
    “要说起来,威远侯虽然不错,可是这还没定亲呢,屋里人先有了,总是膈应人。”
    顾松如今再也不是昔日在敬国公府仰人鼻息的懵懂少年了,他也是正四品的将军。官虽然不大,可是却不忍心妹妹受什么委屈。
    哪怕低嫁了去,也该扬眉吐气地嫁。这平溪公主府上虽好,可是若妹妹过去,却是高攀了人家,难免低声下气。
    其实阿宴听了,倒是觉得没什么。谁也没把那威远侯当成一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人家位高权重,放一两个人在房里,那就放呗,只要她是以侯夫人的身份进了府,一两个通房姨娘,那还不是捏在她手里。
    在她眼里,威远侯和之前打算嫁的沈从嘉,实在没什么区别,都是给她提供一个富贵悠闲后宅又有些身份地位的男人罢了。当下她一笑,淡淡地道:“有什么大不了,这些公孙王侯,不都是这般么?”
    顾松虽然不喜,可是看阿宴这么说,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为难地道:“既如此,我便再去打听下这威远侯素日为人吧。”
    谁知道顾松这一打听,却打听到威远侯某一日去茶楼,不知道怎么又把一个茶楼说书的女先儿给要了,谁知道那女先儿要死要活的,于是不得已,又领回家了。
    顾松听到这个,简直是呆了!心想怎么有这种不知检点的人!
    他跑回家,怒气冲冲地道:“妹子,这威远侯便是再有滔天的权势,以后也和咱无关!”
    阿宴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愣了,为难地望着手上那镯子,叹了口气。
    心道虽则我阿宴其实并不在乎,可是有个如此不只自制的夫婿,未免也太过丢人了吧?
    没奈何,她遣了人,以自己母亲的名义,给平溪公主送了谢礼,又顺便把这一对镯子给送回去了。
    平溪公主收到那对镯子,脸色黯淡了一会儿,终于没奈何地指着自己的儿子:“你这个逆子啊!”
    威远侯望着自己的两个房里人,他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和委屈。他以前不轻易喝醉酒的,怎么最近连着两次喝醉酒,偏生酒后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呢!
    也幸好,这事儿都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也没对外人提及,既然人家姑娘不爱自家这傻小子做的事儿,也只能罢了。
    恰在此时,偏生有荣国公府的次女,恰好嫁龄,这荣国公府对威远侯倒是颇有意,平溪公主没奈何,便着了人前去提亲,这婚事就很快定下来了。
    阿宴听到这个消息,倒是也没什么想法。
    罢了,就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而已,错过就错过吧。虽说这平溪公主实在是个慈眉善目的,可是实在是架不住这威远侯是个管不住自己的。
    只要这一世哥哥好好的,如今她在外面和阿芒表哥的茶叶生意又做得风生水起,将来日子总是会好的。原也不必非要去攀附这等人家的。
    阿宴倒是想得开,可是三太太却愁,如今阿宴也是二八妙龄的待嫁姑娘了。其实一般像他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到了十三四岁就开始谈婚事了,一般早早地定下来,或者过了及笄之后的十五六嫁出去,或者舍不得,那就多留几年,留到十七八岁撒手嫁出去。
    可无论十五六还是十七八嫁人,那都是早早地定下了人家,心里都有谱了,哪里像她家阿宴呢,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婚事竟然连个影都没有,脸色物色了两个,还没谈呢,就这么黄了。
    阿宴于是就劝起了三太太:“这个原本也不急,急也急不来,若是匆忙选一个嫁了,一个选不好,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日子呢。譬如这威远侯吧,之前我也美滋滋的,想着当个侯夫人真个好。可是母亲你看,这八字没一撇呢,人家先大张旗鼓地在屋里放了两个人儿,这还是外面都听说的,那不听说的还不知道藏了多少呢?我若真个嫁过去,也是堵心,憋屈的过那一辈子,还不如不嫁呢。”
    一时想着上辈子的威远侯,还真不记得他曾经在成亲之前就开始充塞后院了。要说起来啊,威远侯这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啊!实在是看不出来。
    三太太叹气;“阿宴你不知道,如今大房里都开始替四姑娘操心婚事了,人家比你还小三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