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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那些年我在锦衣卫_分节阅读_40

      众人皆是拱手呈敬,朗朗喊道:“见过君总教!”
    卫夕被一排人高马大的男人挡了一个严严实实,别人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差点没被这气势如山的呐喊声震聋了耳朵。
    君澄负手而站,言简意赅的说道:“今天的事程很简单,领过常服和用品后,由各小队的教头领到厢房,熟识一下新营的地形。大家舟车劳顿,今日稍事休整,明日辰时为开营礼,届时锦衣卫指挥使也会参加,请各位好生准备着,到时候莫要坏了规矩。”
    一听指挥使要来,大家交头接耳好不兴奋!
    卫夕无力的叹了口气,真是走哪儿都摆脱不了指挥使的爪牙。
    “安静!”君澄呵了一声,“现在开始分小队,二十人一队,点到名字的在自家教头跟前集合!”
    .
    卫夕被分在末尾一队,提领教头名叫张青山,三十多岁,大方脸,串腮胡,膀大腰圆看起来像个屠夫。
    领完衣裳和巾栉等用物,已经快到正午了,她抱着东西朝着寝房走,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也急不得。新营里一切都按次序来,轮到她这一队吃饭,估计得到未时。
    不过被分在最后头也算是有得有失,前头的寝房住了十五到二十人不等,轮到她时,寝房只有七个人了,这倒是让她喜出望外。
    新人的住所在新营最西头,一排连着一排的二层建筑,密实紧凑。前面是空荡的大院子,连棵多余的草都没有,每隔几丈远就有一口水井。
    卫夕轻松的找到了寝房,卢秋水和那欺负的少年跟她同一屋,好在这两人没再起什么矛盾。
    吃过中膳后,她和几个看相顺眼的人攀谈起来,其中就有那个少年。
    少年名叫孟尧,今年十七,生的白净漂亮,双眼皮,眼珠黑白分明,个头不高,仅仅比她高出半头多,放现代就是软萌的小正太一个。
    还有吴宁府的谭岳,刚过弱冠之年,瘦高的身材很精壮,五官虽然寡淡,但也倒是一个耐看的人。
    三人最为谈得来,很快成了一伙。
    这日晚,卫夕和同队里的几个小伙子们聚在一起,侃侃而谈。大家东扯西扯,话题一绕,又回到了锦衣卫上。
    这里头就数孟尧说的最带劲,言谈里面对指挥使那叫一个大加赞赏,一改白日的腼腆,双目炯灼,颇有不进锦衣卫誓不罢休的架势。
    谭岳忍不住揶揄他:“孟兄,指挥使有你说的这么神啊?”
    “那可不是。”孟尧揉揉鼻子,眼眸中的清辉愈发盈亮,“咱们指挥使乃当今牧丞相的独子,德妃娘娘的弟弟,少时戍守边关,以前还率领十万精兵立下赫赫战功呢,名号在边关别提多响亮了!”
    没想到牧容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官二代,还是皇亲国戚。
    卫夕真觉得自己太孤陋寡闻了,愣了愣,她释然的挑了下眉梢。说来也是,在这裙带关系盛行的封建社会,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指挥使这个位置,没个“李刚爹”和庞大的家族后盾怎么可能?
    心头倏尔升起一丝古怪,一个不小心她竟然睡了这么牛的人物——
    值了!
    .
    这天晚上,孟尧特意换了位置,把床铺挪到了卫夕的左侧。她和衣躺进被窝,瞥瞥孟尧那边,又捏捏自己的被子。两人的被褥乍看之下没什么两样,可她要比孟尧的厚实软和。
    卫夕诧异的眨眨眼,随后阖眼入睡。
    这年代,被褥又不是流水线产出来的,难免有误差。嗯,只能说她的运气还不错。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屋里七个人,六个人睡觉像猫,唯有一个卢秋水,沾枕即睡鼾声如雷。
    卯时刚到,卫夕就爬起来了,洗漱完,她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卢秋水。这个时辰他还赖在床上,两腿夹着被子,睡姿猥琐的要命。
    迎面走来的谭岳一身劲装,很是利落,怨声载道的咕哝道:“这卢秋水还真是个呼噜精,吵得我一夜都没睡好!”
    孟尧拿着黄铜脸盆跟在他身后,深以为然的点头,眼圈泛着浅浅的青黑色。
    三人幽怨的对视一眼,各干各的去了。
    早膳过后,六百人在练武场汇集,皆是身穿蓝青色的劲装,头戴同色方巾,远看过去整齐有力。每个人都站的笔直,神情肃穆,不敢多言多语。
    不远处是木头搭起的监习台,坐北朝南,四周插着暗黄色的织锦大旗,上书“锦衣”二字。
    卫夕的队伍在场地最西侧,因为个头矮,她和孟尧被安排在了队伍的最前端,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排头”。
    和她的淡定相比,这个毫无遮挡物的位置让孟尧很是兴奋,望眼欲穿似得盯着监习台,仿佛指挥使就在那上面似得。
    卫夕斜睨他,轻轻叹气,又是一个被荼毒的脑残粉。
    辰时,万众瞩目的角色终于登场。
    “指挥使大人到——”
    一行二十几人大都身穿飞鱼服,头戴乌纱帽,腰佩绣春刀。领头之人丰神俊朗,身形魁梧,腰系玉带,身穿大红曳撒,其上绣着狰狞的过肩巨蟒。
    登上监习台后,牧容捋起曳撒坐在太师椅上,随行之人整齐的站在他身后,手扶绣春刀,面上不苟言笑,声势浩大的排场让人望而生畏。
    由为首的教头带领,六百新人齐齐跪下,拱手道:“见过指挥使——”
    洪亮的声音颇有气吞山河之象,远处亦可听到回声。牧容淡然的一挥手,秀长的眼眸微微弯出一个弧度,曼声道:“诸位不必拘礼。”
    “谢指挥使——”
    孟尧站起来后,情不自禁的踮起了脚尖,然而没看一瞬,就被后面的谭岳偷偷按了下去。
    卫夕察觉到了两人的小动作,没奈何的瘪瘪嘴。追星这种事还真是会传染的,只不过一晚的功夫,谭岳就被孟尧成功洗脑了。
    日后这两人进了锦衣卫,她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又是俩丧心病狂的主。
    监习台上,牧容说起了官话,希望他们做好为国尽忠的准备。孟尧倒是没有听进去几句,眼睛张的老大。
    在他们梧州府,茶余饭后的话题就是聊聊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据传言来讲,现任指挥使是个容貌俏丽的美男子,而他每每听到都表示不信。
    锦衣卫干的可是血雨腥风烫手活,那个手段强硬的男人怎会生一张女人脸?这简直就是对他心头楷模的亵渎。如今见了一眼真人,倒是让他大跌眼镜,恨不得自扇几巴掌。
    那身大红蟒服象征了无上的尊荣,而那顶精致的描金乌纱帽下却是一张白嫩清和的面孔,看不出一点冷寒的戾气来,和他想象之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牧容公务繁忙,并没有在新营里呆太久,不够一盏茶的功夫就准备离开。
    众人施礼告别后,他踱步走下监习台,路过最西侧的队伍时,微微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前排的卫夕。那娇小的个头往这群男人里一放,还真是不起眼,委实让他费心端详了一番才找到人。
    卫夕原本毕恭毕敬的站着,两人的目光意外的胶着在一起,让她心神大乱,蓦然低下头。
    再抬头的时候,牧容已经在随行之人的簇拥下往新营门口走了。
    她呼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肌肉明明放松了,心脏却不听使唤,跳得甚急,让脸颊慢慢滚烫起来。
    身为成年魂,实在没必要装憨卖傻,她只能恹恹承认——她很没出息的被一个曾经想砍自己脑袋的男人电到了。
    卫夕忿忿的捏了捏拳头,大老爷一个,没事乱抛什么媚眼!
    君澄在监习台上又唠叨了几句,宣布辰时三刻开始操练。还有一会儿的功夫,教头领着各自的队伍到了指定场地,吩咐原地休整。
    卫夕望着那满地的木人桩一阵心塞,想想都觉得肉疼,不知新营会开设哪些魔鬼特训。
    她扭过头,刚想问问孟尧知不知道,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换了一个新话头:“孟兄,你怎么了?”
    孟尧直直站着,目光盯在某个点上愣神,直到卫夕在他眼前挥挥手后,这才回过神来,很严肃的对她说:“卫兄,我快要昏过去了。”
    “你怎么了?”卫夕攒了攒眉心,语气有丝焦急:“身体不舒服吗?”
    孟尧摇摇头,双眼猛然放起光来,扳住了她的肩膀,“卫兄,你方才有没有留意到?指挥使大人竟然扭头看我了!”兴奋之色流露于言表,他望天憧憬道:“这对我简直是莫大的鼓励,我孟尧定要好好努力,三月后一定要加入锦衣卫,侍奉在牧指挥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