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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那些年我在锦衣卫_分节阅读_8

      “……”
    高兴你妈蛋啊——
    平地一声惊雷将卫夕炸了个外焦里嫩,顿时石化在床榻上,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俩兄弟幸福的眉来眼去。
    提及锦衣卫,她能想到的无非是两个词——“权势滔天”“催命阎王”,想在百官面前横着走,绝逼没人敢让你竖着走。然而她是个明眼人,心里亮堂的很,这里头的光鲜可都是拿命换来的。
    这具身体虽然内力深厚,可她压根儿不会什么武术套路,一时半会也运用不了。穿越前连条鱼都没杀过,更不用说杀人了,万一再被派出去缉查……
    死她没商量!
    待俩兄弟告辞后,卫夕大骂一声“Fuck”,心塞地捂住胸口,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动作幅度太大,她一不小心咬破了嘴巴,口腔里顿时塞满了铁锈般的血气。
    完了。
    她玩完了。
    这哪叫侥幸捡条命?明明就是老天在涮她!
    卫夕闷头嗷嚎:“老天爷!我要当良民——”
    .
    与此同时,指挥使府中一派安详静谧。
    牧容换了身绛紫色的云锦常服,坐在书房里钻研兵法,在火烛的映射下,眉眼甚是谦和。
    没多时,君澄便匆匆赶到了指挥权府,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书房。
    抬眼瞥到他后,牧容放下手头的书卷,闲闲问道:“白鸟安顿好了吗,伤势可有大碍?”
    “回大人,已经安顿妥当了。”君澄如实禀告:“伤势都是不轻不重的皮外伤,内气有些紊乱,不过大夫已经开了调剂的汤药。”
    牧容微一颔首,漆黑的眼眸里光华浮动,“汤药务必及时送到,另外选些好的膳食,给她进补一下。瞧她那瘦削的身膀骨,太不经打了。”
    君澄点点头,“属下遵命。”
    少顷的沉默后,牧容抬头问他:“时下锦衣卫正缺少中流砥柱,待章王事件解决后将白鸟三人正式纳入锦衣卫,你觉得如何?”
    这个意向君澄早就知道了,三大密探武功高强,挂起锦衣卫名号可谓是名副其实,只不过……
    “大人,白鸟她是个女子,若要加入锦衣卫的话就得和我们这群男人待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便?”
    白鸟三人目前在京城有单独的隐秘别院,可若是加入了锦衣卫,在尚未得到官职前就要住进普通军士们所在的锦衣营。那里可全都是清一色的爷们,十来个人一屋,这个顾虑并非是无稽之谈。
    牧容并没有着急回答,手肘着下巴,饶有趣味望着他,“君澄,你似乎挺在意白鸟啊?喜欢上了么。”
    话落,君澄脸色倏尔一变,嗵地跪下了,急声道:“属下不敢!只是随口一问,请大人明察!”
    他和白鸟只限于任务交接之时才会见面,这锦衣卫本就是男人的天下,五官精秀的白鸟自然很惹眼。身为男人,喜好美色是天性,但这并不等同于情爱,况且锦衣卫有严格的法纪约束,他断然不敢违背一二。
    “本官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你紧张什么,快起来吧。”牧容踱上前,将他扶起来,意味深长的嘱咐道:“不及而立不可谈及婚嫁,本官向来器重你,你可不要一时脑热坏了咱们锦衣卫的规矩。”
    君澄神情肃穆,拱手呈敬上去,朗朗道:“大人请放心,属下牢记在心!”
    “嗯,天色不早了,回去好生休息吧。”牧容淡然一笑,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属下先行告退。”
    待君澄走后,牧容又坐回了书桌旁,白净的手指翻动了几页书卷,心思却不在上面,而是细细斟酌着君澄方才的话。
    白鸟作为锦衣卫里最特殊的密探,知晓不少朝廷秘闻,早已经不能置身事外。正儿八经入了锦衣卫后要安置在哪里,委实是个问题。
    想了好半晌还没半点着落,牧容捏了捏眉心,斜睨着窗外漆黑如墨的苍穹。
    他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四年有余,诸事办的得心应手,官场上更是如鱼得水,人人忌惮。可不知为何,一碰到女人就有说不出的烦乱事儿。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骄纵蛮横的长姐,没点知书达理的模样,小时总爱欺负他取乐。若不是长姐进宫多年,恐怕他这指挥使府会被折腾的鸡飞狗跳。
    失神了须臾,他沉重地吁出一口气。
    这世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还好他是孤家寡人一个。
    .
    翌日傍晚,牧容处理完公务并未着急离开,只身前往后院的交堪馆。白鸟身为锦衣卫的得力干将,昨日自家兄弟又出手伤了她,于公于私,他身为指挥使都应该去探视一下。
    晚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卷走了一天的疲惫,两侧的翠竹被风儿晃起,沙沙声如若丝竹之乐。牧容批了一天的公文,此时惬意的眯起眼眸,只觉一阵心神舒畅。
    在交堪馆当值的花六这会子百无聊赖,正跟同值的校尉说着荤段子。抬头看见牧容后,两人噌地跪下来,齐声道:“见过指挥使。”
    牧容示意他们起来,“白鸟在屋里吗?”
    “回大人,白鸟一天没出去,就在屋里猫着呢。”
    牧容点点头,上前几步站在门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框上叩了几声,然而屋里一片沉寂,没有半点回应。
    这会儿还不到入寝的时辰,他困惑地敛起眉心,手头上的动作有些迟疑。
    花六眼明心亮的,很识趣的对着屋内喊道:“白鸟,指挥使大人来看你了。”
    可屋里依然没人应。
    花六蹙了下眉头,和身边的校尉面面相觑。下午送饭的时候人还在呢,这会子怎么没动静了?
    牧容心头警觉,顾不得礼节,直接推门而入。雕花木门刚打开了一条缝,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上——
    卫夕裹着件皂色常服,手肘搭在圆桌上,一动不动地坐着,宛若一尊雕像,俨然还没有从昨夜的打击中走出来。
    见人并无大碍,牧容登时放松了神色,踱进屋后抬手抵唇,轻咳了一声。
    卫夕怔忪了一下,这才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循声望去时,面上挂着被打扰的不悦,眈眈相向。只见屋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欣长的男人,左手搭着绣春刀,飞鱼服穿的一丝不苟,昂首挺胸的模样看起来英姿飒爽。
    茫然的眼光对上他那双深邃眼眸时,卫夕登时回过魂来,屁股像被人扎了一锥子,跪的相当利落,磕磕巴巴道:“指……指挥使大人……”
    ☆、第六章
    好端端的,这蛇蝎男怎么又来了?卫夕不明就里,手臂上的鞭伤忽然隐隐作痛,肌肉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
    牧容迅速地捕捉到了她这个小动作,抖的像活见鬼似得,至于吗?他没奈何的笑笑道:“行了,起来说话吧。”
    清冽的嗓音让卫夕骨子一酥,咽了口唾沫才慢慢站起来,不知所措的杵在那里。她原本很会待人接物,可跟牧容接触起来却不知该做什么好,或许是因为他身份特殊,说句话就能置人于死地——真去见阎王爷的那种死,分分钟不稀罕你。
    牧容闲庭信步的走上前,捋了曳撒坐在凳子上,莞尔道:“你有伤在身,坐下说吧。”
    卫夕乖巧地应了声是,在凳子上坐的笔直,像是接受检阅一般。
    见她神色已经比昨天好多了,牧容稍稍松了口气,余光瞥到了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微微敛眉道:“饭食看起来都没怎么动,味道不合口吗?”
    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要是还能吃进饭去,跟猪有啥区别?卫夕腹诽一句,笑吟吟的扯起谎来:“合口合口,不过我中午吃了不少,现在还不太饿。”
    牧容眯眼看她,半信半疑的点头,“想吃什么可以告诉门口的弟兄们,他们会去通知厨房的。”
    “是。”
    “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