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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宠妻撩人_分节阅读_209

      齐铮心满意足的想着,他的小满果然也是思念他的。
    可当他欢喜的伸手拥住了她,将她单薄的身子抱在怀中时,心中的雀跃顿时消散,扬起的嘴角迅速垮了下来。
    “怎么回事?”
    他握着她纤细的似乎随时都会折断的腰,抚着她骨瘦嶙峋甚至有些硌手的脊背,沉声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白日里见到苏箬芸时他就觉得她瘦了,但是冬日的衣裳裹得厚,她又披着厚厚的斗篷,倒也看不大出什么。
    现在亲手把她抱在怀里,摸到了她身上那一块块儿突出的骨头,他才知道她到底瘦了多少。
    齐铮又急又气,更多的则是心疼,想要把她推拉开问一问,她却死死的抱着他不松手。
    当胸前的衣襟传来一阵湿意,他顿时惊慌失措,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一阵阵的抽痛。
    “小满,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轻轻的拍抚着她,不敢在将她从身前拉开。
    怀中的人无声哭泣着,似乎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暗夜沉静,声音稍大一些就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动静。
    苏箬芸不敢哭出声来,极力的隐忍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在他怀里抽噎不止。
    齐铮从没想过,这样强悍而又倔强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哭,且哭的更加让人心碎。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问却又不敢问,怕问了会让她更伤心难过。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她哑着嗓子艰难开口:“阿铮,我外祖父……没了……”
    这声音沙哑苦涩,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悲伤,又因为压抑着不敢说的太大声,更显苦痛绝望。
    齐铮身子骤然一僵,忽然觉得帐篷里的炭盆形同虚设,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小满的外祖父,蒋老先生,没了?
    他不是在京城吗?不是好好的在成安侯府里有人照看着吗?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诸多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最后所有的不解都被抛在脑后,只剩下两个字,两个代表着最终结果,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字:没了。
    那个给她取了乳名的人,那个为了她披星戴月奔赴京城的人,那个即便变得痴傻也仍旧记得她的人,没了。
    她有那么喜欢那个名字,就有多么喜欢那个人,可现在这个人,竟然永远的离开她了。
    她该有多伤心?该有多绝望?
    而在她最痛苦难过的时候,他竟没能陪在他身旁。
    齐铮的呼吸几乎凝滞,心脏痛得难以自己,眼眶在黑暗中慢慢变红。
    他收紧手臂紧紧地箍住她,将她抱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
    他想说小满别怕,你还有我,可这句话却显得那么无力,他几次张口都没能发出声音。
    没有人能代替那个老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即便自己能陪伴她一生,也不可能代替那位老者。
    没了就是没了,即便有再多的其他人,也不是那个人。
    帐篷里陷入无边的黑暗,重逢的喜悦在她流泪的那一刻完全消失。
    齐铮抱了她很久,感受着她压抑的哭泣,感受着她满心的绝望,待她终于哭的彻底没了力气,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时,才轻手轻脚的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早已铺好的床褥上,给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如同孩子般娇弱的睡颜,他终于明白了白日里为什么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因为她怕控制不住,怕看了他之后就会忍不住哭,就会在所有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这是给靖康公主送亲的途中,是喜事,她不能哭,也不能将这些情绪带给即将大婚的秦襄。
    齐铮坐在她身边,闭着眼扶了扶额头,半晌才将心底那份感同身受的抽痛压制下去,起身走到高诚身边,掏出一个瓷瓶在他鼻端晃了晃。
    高诚被一股刺鼻的气味儿熏醒,看到他后骤然想起刚刚那抹黑影,正要出声询问就被齐铮捂住了口鼻,指了指苏箬芸的方向,又单指放在自己唇边示意他噤声。
    高诚恍然,捂着嘴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找个理由悄悄溜出去,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就被齐铮拎着后脖领子扯了回来。
    “去哪儿?”
    齐铮对他不打声招呼就自己往外跑的举动很是不满。
    高诚一脸莫名,心道世子爷你要与世子夫人行人伦之事,总不能就让我在帐篷里给你们守着吧?
    这……这似乎不大合适啊。
    他正想着,就听齐铮低声说道:“去找世子夫人身边的人问一问,他们与送亲队伍分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部打听清楚,在回来告诉我。”
    他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脸上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高诚见他神情肃穆,心知定然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赶忙应诺一声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便匆匆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一直易容改扮着跟在苏箬芸身边的木莲。
    苏箬芸的事情虽然不会瞒着齐铮,但有些话却不便对身为随侍的高诚说,所以她亲自走了一趟,让高诚守在帐外,自己进去将陈郡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对齐铮说了一遍。
    齐铮听着她的诉说,放在膝头的手渐渐握紧,牙关紧咬,一股狠决的戾气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他静静地听着,听完之后沉默良久,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让木莲留在这里守着苏箬芸,自己则从营帐中走了出去。
    寒风吹打在脸上,随着每一次呼吸沉入心底,凝结成霜,最终化为一场可怕的暴风雪,席卷向那些伤了小满,伤了她外祖父的人。
    第150章
    同一日,京城,成安侯府一片死寂。
    进入腊月之后府中原本已经开始准备年节事宜,但不知为何却忽然被苏南下令停了下来。
    苏南现在是成安侯府正经的世子,侯爷苏浙不在家,他就是府里地位最高的人,他的命令自然也没有人敢违背。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知道他似乎是收到了什么地方传来的书信,从那之后脸上便没有了笑意,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两天,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最终还是苏卓硬闯进去将他劝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今日成安侯在青石的陪同下坐着马车赶了回来,他们才隐约知道应该是出事了,至于究竟是什么事,仍旧不大清楚。
    成安侯离京时带的人就不多,回来时更少,除了他自己就只剩青禾一人。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带着蒋老先生去找大姑奶奶了,所以还以为他将其他人都留在了那里,陪着蒋老先生随大姑奶奶一起去了沧朔。
    此时距离陈郡事发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按行程他们原本早就可以回到京城,却因成安侯的伤势而不得不走走停停。
    当初苏箬芸盛怒之下打了他一顿,致使他当场昏迷过去,醒来后鼻青脸肿,视物不清,甚至还有受了内伤的迹象,时不时会咳出一口鲜血。
    蒋谭出事,他作为苏箬芸的生父逃过一劫,被木莲等人当晚就送了出来。
    但他身边的那几名随侍最终却一个没剩,全被杀了。
    青禾觉得,若非自己是二少爷的人,怕是也难逃一死。
    他连夜就想带着侯爷逃回京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侯爷的伤势又实在不宜上路,更不宜长途奔袭,他就只好暂时留了下来,想等侯爷伤好之后再护送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