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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宠妻撩人_分节阅读_201

      顾浩轩却并未因此而放下心来,眉头依然紧蹙:“我才刚刚接手盐井没多久,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三叔和几位堂兄弟对此颇有不满。虽然您极力帮我把这件事压下去了,可他们心里定然还是不满意的,我担心……担心盐井若是再出什么事,他们定然会揪着不放,到时候即便是您,怕是也镇不住他们,让他们借机在盐井里插上一手。”
    “所以叶姑娘的事最好还是早些处理了好,不然这样整日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她哪天就会来添个乱,实在是有些麻烦。”
    顾通虽然是顾家的家主,但他的三弟以及几位子侄在府中地位也不低,很多他不方便直接出面的事情,都是由他们暗中解决的。
    倘若他们真的对顾浩轩十分不满意,强硬的要插手盐井的生意,顾通确实不见得能拦得住。
    顾浩轩刚刚接手盐井时原本信心满满,结果亲自运作一段时间就发现现实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样,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就出了劳力逃跑的事,信心自然更受打击,再想到“叶姑娘”时就不像往常那么不以为意,颇有些小心谨慎起来。
    这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怕了“叶姑娘”,而是担心自家兄弟借机□□,所以他不想再被动的等待,而想要主动出击,把可能出现的苗头提前压下去。
    顾通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摆摆手道:“你想得太多了,你三叔不是那样的人。”
    顾浩轩眉头蹙得更紧,心道三叔不是,难道他的几个儿子就不是了吗?三叔甘心一辈子躲在暗处为你卖命,他的儿子们难道也都愿意吗?
    可这些话他却不便跟顾通直说,不然难免有挑拨他们兄弟情谊之嫌,便只能故作无奈的说道:“爹,您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连觉都睡不好,生怕盐井上再出点儿什么事。”
    “前些日子我让人去把逃跑的劳力抓回来,不回来的就当场杀了,把头带回来挂在盐井的围栏上给其他的劳力看看,以儆效尤。”
    “结果前两日那些头颅忽然少了一颗,我就想会不会是叶姑娘把他偷走了?是不是她其实已经来到景锡了,且还在盐井上来去自如,而我却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我在睡梦中被人杀了都……”
    “胡说八道!”
    顾通立刻打断他,竖眉斥责:“好好地乱说些什么!她来了咱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没事又去偷一个劳力的头颅做什么?当球踢吗?”
    “你年纪小不清楚,这种事我见得多了。那些劳力里有互相认识的,没准儿谁看那颗人头是自己熟识的人,不想他整日挂在外面风吹日晒,就半夜三更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摘下来埋了。这不过是些许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我知道,爹,”顾浩轩说道,“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这世上有千日做贼的,没听千日防贼的,总不能这叶姑娘一日不来,我就一日小心翼翼的防着她吧?那得防到什么时候啊?”
    他说的无奈又委屈,顾通觉得这倒也是,低头想了想,道:“我这两天亲自去趟县衙,让县令大人帮忙问问知府和那位……不知是谁的大人,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些什么。他们是官府,要查一个商户总比咱们容易些。”
    顾浩轩见目的达到了,深深的松了口气,对顾通道了谢,两人又说起了盐井上的一些其他事情,直聊到午膳时分才停了下来。
    第143章
    “二爷,那顾家又来问叶姑娘的事了,这次是他们家的家主顾通亲自来的。”
    县令把这件事告诉赵知府之后,赵知府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近来一直在盯着舆图思考,此刻亦是如此,闻言不耐的摆了摆手:“打发回去。”
    赵知府语噎,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说道:“他们已经问过好多次了,我们每次都是敷衍几句把他们打发了回去,时间长了,怕是……不大合适。”
    盯着舆图的男子缓缓转过了头,看了他许久,直盯的他心里发毛,才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的道:“是顾家觉得不合适?还是赵大人你觉得不合适?”
    “不敢!下官不敢!”
    赵知府忙躬身赔罪,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却不敢擦。
    男子心中轻嗤一声,将视线收了回去,看着舆图说道:“赵映啊,做大事,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心不定,事就难成。”
    赵知府苦笑,他自认并不是没有耐心的人,只是岁月不饶人,他的年纪在这儿摆着,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所以难免心急些。
    这些话他不过心里想想罢了,并不敢说,可男子却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般,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况且你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差这一两个月吗?”
    赵知府再次噎住,憋了半晌,也只能点头称是。
    男子不耐再与他说话,端茶送客,待他离开之后才单手扶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
    “难道我还玩儿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女子?”
    他闭着眼喃喃自语。
    屏风后的幕僚站了出来,低声道:“二爷想多了,叶姑娘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商贾,怎配与您相提并论。”
    男子闭着的眼缓缓睁开,脸上神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查不到她的消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幕僚对此亦是不解,想了想才说出一个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的可能:“会不会他们化整为零,分批赶往景锡了?”
    男子果断的摇头:“顾家这次有官府作保,叶姑娘要想从他们手里把盐井抢回去,至少也要调来二百人才足够,这些人就算分批前往景锡,最终也总要聚在一起吧?可景锡一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即便他们做的再如何隐蔽,也不可能凭空出现两百余人还不被发现。”
    “……那……他们会不会躲到叶姑娘自己开的铺子里去了?”
    幕僚又猜测道。
    男子依旧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也不可能。两百人,总不能都躲到同一家铺子里,不说多的,一家铺子忽然多出五六个人,就已经很扎眼了,咱们的人一定会发现。她若真想用这种方法把这两百人分别藏好,除非整个景锡所有的铺子都是她一个人开的。”
    当然,这更是不可能的。
    他们过来之前对叶姑娘在梁安和景锡的势力进行过调查,虽然不保证每一家铺子他们都知道,但也不会差的太多。
    那些他们不知道的,绝对不够她用来隐匿这些人马。
    两人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同时隐藏这么多人,最终只能得出一如既往的结论:叶姑娘还没来。
    可是以他们对她的了解,这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依旧没有答案。
    男人越发烦躁,恰逢此时一个下人前来通禀,说是有人躲在他们的院子外面四处打量,似乎是顾家的人。
    烦躁中的男人脸色一沉,竖眉道:“这种事还用来问我吗?赶走!”
    下人应诺,赶忙躬身退了出去。
    他关门离开的瞬间,房中的男人灵光一闪。
    “你说叶姑娘会不会不去盐井,而直接对顾家动手?反正盐井现在是顾家的,没了顾家,盐井自然而然也就落在她手里了。”
    幕僚一怔,觉得自家主子真是被这个叶姑娘弄得有点儿魔怔了,竟然说出比他还不靠谱的话来。
    “这怎么可能,”他低声道,“叶姑娘是商贾,又不是匪盗,且不说她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有,也要能把包括顾家家主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杀光才行,不然以顾家在这两地的势力,她依然抢不去盐井。而且顾家的宅子位于城东,宅子中家丁无数,左邻右舍的人也不少,隔街就是衙门,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引来官差,她就算有心想动手,也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中年男子原本来有些雀跃的心情又低落下来,摇头叹了口气,再次扶额:“我真是糊涂了。”
    这样的话幕僚不敢接,只能低着头不再言语,心中思量起其他的可能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早在几天前,他们口中的“叶姑娘”的人马就已经抵达了梁安。
    只是这些人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多,不过四十人而已。
    这些人化整为零,或单独前行,或两三人为伴,个别的伪装成了流民,四处游荡,大多数人则悄悄潜入了梁安的几家商铺里。
    但这些商铺并没有因此就多出很多人,因为在他们赶到的同时,原本在铺子里做工的一些人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去了别处。
    在外人看来这些铺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其实里面那些不常出现在人前的人,都已经换了别人。
    比如马房的小厮,厨房的大厨,打杂的短工等等,最多的一家铺子里换了十几个人。
    可这些变化除了铺子里自己的人之外几乎无人知晓,就算有被发现一二,也都没人放在心上。
    换来的这些人全都是苏箬芸亲自带来的心腹,原本在前几日晚上已经准备对顾家动手,最终却因蒋谭的事而耽搁下来。
    顾家暂时逃过一劫尤不自知,中年男子和他的幕僚原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却也被自己否定,所以这把刀仍旧悬在空中,握刀的手高高举起,很快就落了下来,落得更狠,更加残酷无情,让他们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