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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肖赟一笑锤了他一拳,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样邀他把酒言欢,“今儿个咱兄弟两不醉不归。”
月上柳梢头时,白苏被灌的东倒西歪,肖赟也是一脸醉意,白苏扒开他搂着自己的手,“松手。”
白皙的脸上爬满了酡红,肖赟看着看着忍不住凑近了些,白苏的那双星眸因醉意而变得秋波盈盈。
“白苏……”
他轻唤一声,带着酒气与炽热灼了白苏纤白的脖子,令白苏往一边躲去,嘴上气呼呼道:“我叫你放开。”
肖赟眯了眯眼,越发放浪地抱住他,一张脸埋入他颈间,贪婪地吸食着他身上的香甜。
“说了放开!”圈住自己的人迟迟不放手,白苏有点儿恼怒了,奋力甩开他的手,肖赟可没那么好甩开,一个用力又将人揽入怀中,白苏挣扎数下,肖赟怕人真挣脱开,死死抱着不撒手。
“不放!”肖赟良久才道:“白弟听话。”
“肖将军你醉了,快放开我。”白苏心知自己的实力比不过肖赟,硬来的话指不定讨不到好处。
“白苏,我有话要与你说。”过了会儿,肖赟冷静了不少,语气波澜不惊。
“说吧。”白苏也放弃了挣扎,倚在他身上望向远方。
“还记得我俩第一次相见是在哪吗?”
白苏:“不记得了。”
此刻他内心格外凌乱,理不清的思绪渐渐展开,他记得肖赟对巴戟一直忠心耿耿,却因杨紫凝变得剑拔弩张。
“我还记得,是王爷带你来我府中探伤,不过数日时光你的一颦一笑皆映我心间,坦白说,我起先不曾留意你,你一无灵田,二无灵根……”
“可不知为何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这感觉我至今不解,来你摸着我的心口。”
说着,扣住他的手强行放自己的胸口上。
“听见了吗?”
“什么?”白苏洋装一无所知,可掌心触及到的铿锵有力的心跳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想要避开话题,肖赟却一脸深情地凝望他,白苏唯有装傻充愣。
“我的心跳你真不知道?”肖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请肖将军自重。”白苏冷冷道,“明日便会启辰,肖将军早些休息。”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白苏一把推开了肖赟,急急走远了。
肖赟眺望那月下倩影,一拳打在石案上。
白苏回屋,白霏担心他正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听见声音喝道:“谁?”
白苏听出声音之人,唤道:“母亲,您还没睡?”
“苏儿,你喝了酒?”白霏当即扶着他到院落石桌前坐下。
“母亲不必担心,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白苏拍拍她肌理略显松弛的手背。
“苏儿,母亲扶你进屋再去休息。”
白苏没拒绝,送人回了屋,白霏又转身到自己的屋里找醒酒药,一去一来用了一刻钟,白苏已经脱衣躺床榻上。
白霏的身影映在双扇门上,白苏高声道:“何人在外?”
“苏儿,是我。”
白霏一出声,白苏放松警戒,嗓音轻松道:“母亲还没睡下?”
白霏推门进来,“还没,我在屋里找到了解酒的丹药,你且吃下,明日便要出发,这次由你带队,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白苏坐了起来,白霏移步床边,倒出白月瓶里的丹药,轻声说:“快吃下。”
白苏伸手捻了一粒吞下。白霏扶他躺下,掖好布衾,柔声细语:“睡吧,母亲也要回去休息了。”
白苏诺诺应了下,白霏借着烛光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儿子病重时的情景,不免有点触景伤情。
她顺势摸了摸白苏的发髻,熄了灯火,白苏耳边留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嘎吱关门的声音,白苏眼前陷入黑暗。
隔日天光破晓,白苏起床洗漱整理,白霏准备了早饭,白苏洗了手到偏屋用餐,白霏说:“如今我儿也是从四品的参将了,可打算何时成婚?”
白苏差点被水呛住,“母亲快别打趣我了,孩儿并无心仪的姑娘。”
白霏对杨紫凝有好感,有意无意间便想撮合二人,但看儿子的态度估计是真的对杨紫凝无意,她也不想好心办坏事,含笑说:“日后有了记得与母亲言说。”
“自然。”白苏一笑,若日后能和巴戟在一起,他会亲口告诉她。
二人各自用饭,白苏却突然道:“历练回来府邸也该修缮了,到时孩儿去买些仆人回来。”
“府邸选的何处?”
白苏答:“是皇上赏赐的,在城郊,离特别营不远,到时候我们可以住那边,也可以住这边。”
白霏嵌着笑点头,“如此甚好,你今日身份与之前不同,身边再如何也需要人伺候。”
“母亲说的是。”白苏抿笑道。
饭后,白霏收拾碗筷,白苏要去帮忙,白霏说:“好歹是当将军的人,这些粗活就先让母亲做。”
“母亲万万不可,还是孩儿来。”白苏劝说。
白霏伸手直接将人推出屋门,“你先去,母亲收拾完就过来,可别让王爷等久了。”
白苏被关在了厨房外,憨憨收回手,转身去了校场。
场上众人列好对,肖赟伫立在看台上,他身边是一身金丝黑袍的巴戟,巴戟风目剑眉,宛若君临天下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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