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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48页

      罗城捏着那个小小的USB,突然感觉烫手——这是郑美林用命换来的东西。
    手机再一次震动了起来,罗城把USB妥帖郑重地放进衣服暗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打电话给他的竟然是李伟盛。
    接起电话,李伟盛上来就是对他一顿无比暴怒的狂喷,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章依蔓用来自杀的东西,竟然是一支医生用的圆珠笔。
    她晚饭后趁护工不注意,把那支圆珠笔的笔尖对准自己的喉咙,生生插了进去。
    罗城淡定表示他也不清楚,并且已经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了,就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
    “大体我都明白了,”罗城话锋一转,问,“但是你知道,如果林予臣知道所有的内幕,为什么他在名山精神病院待了十年,却还一点事都没有?”
    男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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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呢。”司尘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手术中”的灯牌,讲,“你做了那么多调查,搜集了那么多资料,怎么会不知道我是盛长宇的私生子?”
    盛长宇把这件事捂得很死,别说盛瑢川没查到了,这世上除了盛长宇和司尘本人,清楚这段关系的人——除了司尘故意透露的那些,其他的估计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司尘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嘲笑他。
    盛世私立医院的急救手术室外,罗城和司尘并排坐在等候椅上。
    手术室外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李院长和医院几个领导之前来看过,没过多久就一脸焦头烂额,急匆匆地走了——估计是赶着去安抚章依蔓的器官的“服务对象”了吧。
    现在,章依蔓正在手术室里面接受紧急手术,而司尘则是今天刚刚做完了全身体检,还在住院休息,是偷偷从病房里溜出来的。
    罗城不为所动,只看着他身上单薄的病号服皱了皱眉。
    医院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八月盛夏燠热的夜并不影响人在空调房里也能被冻得瑟瑟发抖。
    罗城脱下自己的黑色连帽外套,一言不发地披到他肩上。
    司尘感到肩头一暖,微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罗城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白色T恤时,他眯了眯眼,转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问:“怎么,你把我当作林予臣了?”
    他们都明白,他讲的是上个世界的“林予臣”,那个为了救罗城“死掉”的人。
    罗城却摇了摇头,只说:“空调太冷。”
    司尘沉默一阵,拢了拢肩膀上的衣服,苍白细长的手指蜷了两下,有点没话找话地问:“章依蔓自杀是你给她出的主意?”
    眼下最快也最有效的,也是唯一阻止章依蔓被取出器官移植的方法,就是让她的身体根本无法进行移植手术。
    自杀,圆珠笔可能造成的感染风险,就是罗城给她出的主意。
    章依蔓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方案。
    罗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司尘就当他默认,短促地笑了笑,讲:“你们俩都够狠的。”
    罗城伸手,握住司尘垂在腿边椅子上的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捧冰。
    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轻声说:“和你一样。”
    整整十年时间,还有谁比他更狠?
    第121章 禁闭岛(七)
    司尘很轻地笑了一声, 反手握住罗城的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坦然地说。
    罗城也笑了笑, 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走廊外人来人往,手术室门口却安静异常, 只有他们两人无声地面对着冰凉反光的瓷砖墙壁, 而“手术中”的灯光仍旧亮着,不知何时会结束。
    司尘突然问他:“你相信我吗?”
    罗城一愣,转头去看他的脸。
    司尘眨了眨眼, 浅淡得像琥珀一样的眼珠包裹着里面让人看不清辨不出的灵魂, 丝丝缕缕,沉淀又缭绕。
    他侧首望进罗城的眼睛里,眼底的情绪似一片晦涩的海,重复问一遍:“你相信我吗?”
    罗城一时语塞, 第一反应便是迟疑。
    爱能让人丢盔弃甲,却不会让罗城丧失理智, 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好比如果他现在正踩在万丈深渊的边缘,而司尘在他身边,他是绝对不会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司尘的。
    罗城知道自己不信他, 可是一步步走到现在,防备来防备去, 却又好像在某一方面不知不觉地信任他。
    ——就似乎……司尘不管再怎么欺骗他, 也不会害他。
    司尘如果要他死,从来都不屑于阴谋诡计或是假手于他人,就算动手也是自己亲自动手
    就好像他是特殊的。
    从某种程度上讲, 罗城也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了。
    思来想去,罗城不由得陷入沉思:我这算相信他吗?算吗?应该不算。可要说信任,我不管作为哪种物种,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真正信任过谁啊?
    就在这时候,藏在他胸腔里的那片安静了许久的“恨”碎片,陡然发热发烫起来,好像在他的心脏里砸进了一颗小恒星,情绪沸腾如易燃易爆炸的滚烫岩浆。
    罗城手腕一抖,闷哼一声捂住心口。
    司尘呆了一呆,然后笑了,松开罗城的手想要从他掌心里挣出来,边笑边说:“这个问题就有这么难回答?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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