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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81页

      门终于被推开,推门的人来不及收敛力道,撞在墙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咣”。
    罗城喘着粗气,看起来好像屏住呼吸太久,刚刚才恢复了喘息的能力。
    司尘难得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再游刃有余,也没办法装得满不在乎,满心惶然中竟生出一点近乎委屈的无措来。
    而罗城也不说话,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司尘咬住嘴唇,决定不做那个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接着他就看着那个人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关上门,走进来,在床沿坐下。
    他们离得不远,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辐射出的热量,又近又真实。
    罗城的喉结动了动,终于望向他的眼睛,说:“我们得谈谈。”
    这句话让司尘下意识地竖起浑身尖刺,冷淡道:“谈什么?”
    罗城挠了挠眉骨,看起来有点苦恼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为什么向第四星系军泄密?”
    这显然不是个好问题,至少作为一个alpha,面对自己刚刚流产身体虚弱的omega,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质问,简直是在伤人。
    司尘立刻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被一层层坚冰包裹起来的声音,他任由那些防御将自己包围得密不透风,才说:“我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没有为什么。”
    罗城无奈地叹息一声:“抱歉,我只是想开诚布公地谈谈,没有别的意思……好吧,这是个坏开场。”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严肃,眼珠颜色变深,接着他说:“司尘,我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然后用自己以为正确的方式来应对……但是,我想,可能我不明白的太多……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你愿意告诉我吗?”
    他看起来是如此认真,好像面对的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而不是一个毫无同情心和同理心的精神病。
    他说:“你可以说出来,有什么问题,让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司尘被吓到了,怔怔地看着他,甚至往后瑟缩了一下,好像一只被戳到耳朵的猫。
    罗城试探着伸手握住他的手,司尘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没有拒绝。
    过了好几分钟,罗城还是安静地等着他,目光带着鼓励和祈求,只有手心沁出的潮汗透露了他的紧张。
    司尘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因为我不想生孩子。”
    罗城被这个答案镇住了两秒,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啊?”
    司尘试着把手抽出来,没成功,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自暴自弃地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如果直接把它弄死你肯定会生气,所以我只能找一个能弄死它又不被你发现我是故意的方法……”
    罗城匪夷所思地替他补足了下半句:“所以你向第四星系军泄露我的身份,让我们不得不离开红皇后星,然后你就可以动用能力……故意流产?!”
    司尘低着头不讲话,徒劳无功地尝试着抽出自己的手。
    罗城一把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
    他没能说出后面的话,因为司尘的眼圈红了。
    罗城松开手,心情复杂到无话可说。
    他明知道这么做会死多少人,但他全然不在乎。就连现在这样,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也绝不是因为后悔,或是因为死掉的那些人而难过。
    他是一个毫无同情心和同理心的疯子。
    可罗城想,他爱上了这个疯子。
    这真他妈是最好也最糟的事情。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应该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罗城慢慢地说着,试图厘清混乱的头绪,“你想流产,我可以理解,不是说我反对还是什么,但用这种手段……”
    “我知道我错了。”司尘迅速恢复乖巧,“你会原谅我吗?”
    不,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罗城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
    永熹十七年7月7日,身在第四星系的皇太子元琛发表公开演讲,吹响了大夏皇室正式开始反击的号角。
    同年十月,第三、第四星系联军攻陷第二星系。
    同年十二月,卫峥上将带兵攻进第一星系。
    在第一星系各个星球的人民的夹道欢迎,和第一星系地方军故意放水的防守下,罗城仅用时七天,就势如破竹地打到了首都星,并从大气层外团团包围了夏星。
    夏星成为了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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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京,皇宫。
    红龙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语气温和地问:“世子殿下还是不肯吃饭?”
    旁边站了一排托着餐盘的宫女,领头的女官忍不住紧张地发抖,颤着声音说:“是……是的,红龙先生。”
    红龙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枪,瞬间就把女官的脑袋轰成了渣。
    无头尸体和雪白的汤盅一同摔在地上,血液、脑浆和骨头渣溅的到处都是。
    其他宫女们的脸色变得比雪白的墙壁还要白,齐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漏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红龙的下一枪轰开了门锁,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房门,大步走进去,一枪一个解决了大床上的两个女人。
    睡在中间的元琮终于被吵醒了,他睁开眼,习以为常地抹了把脸上温热的血液,无所谓地擦在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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