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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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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城深吸一口气,心想年龄这个问题你还真别跟我比。
    “就一句话,就一句话啦,”艾尔维斯终于不再兜圈子,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爱德华,这句话,不管是七十六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想告诉你。”
    老人浑浊的双目中饱含悲悯和哀伤,他正色道:“你记住,我们没有错,你没有错,相信你自己,爱德华。”
    医生宣告艾尔维斯罗格里斯的死亡后,勒维斯却没有亲自主持老爷子的后事事宜,而是带着罗城,到了病房隔壁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已经有一名仪态优雅的中年女子在等着了,见到罗城,她站起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性微笑:“林柘先生,一个月不见,你的气色看起来比上次好多了。”
    一个月?
    罗城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溜了一圈,按女人的要求在房间里一张柔软的躺椅上躺下。
    女人自我介绍是一名心理医生,一个月前,由她对他进行了记忆重塑,如今应要求帮助他恢复记忆。
    罗城对这个发展并不意外,闭上双眼的同时,心里也掠过一片阴云:
    罗格里斯家族所谓的帮他恢复的记忆,会是全部的真相吗?
    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他的意识骤然沉入一片漆黑的深海。
    -
    1944年6月22日,M国DC特区,圣奥尔本斯中学。
    正值暑假时间,阳光洒满静谧的校园,一辆黑色福特汽车行驶过种植着法国梧桐的林荫道,停在学校的礼堂前。
    学校礼堂是一座有些年岁的城堡,古罗马风格的白色尖顶在阳光下闪着光。
    等在礼堂门口的男人正不停擦着汗,看到远远驶来的汽车,神情难掩激动,快步跑下来殷勤地拉开车门:“日安,小罗格里斯先生!”
    车里下来一个即使在夏天也依旧西装革履的青年,二十出头模样,身材高大,五官长得深邃精致,棕色短发下,露出一双漂亮的海蓝色双眼。
    他抽出雪白的方巾按了按鬓角,仪态仍旧彬彬得体,只有腮边微微抽搐的肌肉泄露了他也并不平静的内心。
    罗格里斯家族的继承人,年轻的艾尔维斯·罗格里斯用方巾掩住了嘴唇,低声问:“消息是真的?”
    “绝无虚假!”殷勤男子斑秃的脑门上渗出更多的油汗,谄媚地说,“您亲自看看就知道啦,罗米怎么敢骗您呢!”
    罗米说完顿了顿,接着嘿笑道:“先生,您需要担心的是您的支票,毕竟对‘它’感兴趣的先生……可有不少呢!”
    艾尔维斯的眼里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嫌恶,矜持地点了点头:“那好,你带路吧。”
    罗米引他走进礼堂的大门,阴凉空旷的建筑内部看似空无一人,只有在阴暗处隐约可见眼神警惕如鹰隼的保镖,沉默地隐藏着。
    来到耶稣像下,罗米顺时针转动了一圈固定在献仪箱上的十字架,一阵“咯吱咯吱”的沉闷声响过后,耶稣的脸向左边转动了90°,神像底部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楼梯一路向着地下。
    罗米拿出一张歌剧假面,递给艾尔维斯:“小罗格里斯先生,请您戴上。”
    艾尔维斯戴好面具遮住整张脸后,罗米率先走下,他熟门熟路地跟在后面。
    楼梯走到底时,眼前出现了一条用大块石头堆砌出来的暗道,暗道潮湿且狭窄,两边墙壁上点着昏黄的蜡烛,整齐的蜡烛架却是华丽的洛可可风格,地面上还铺着镶有金线的暗紫色地毯。
    艾尔维斯的手工牛皮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暗道的尽头,矗立着一扇华丽的铁门,罗米拉起铁门的拉环,三短一长一短地叩了五下,几秒过后,铁门被从内部拉开。
    铁门后露出的世界,和外边截然不同,浓郁繁杂的香水味和嘈嘈人声扑面而来。
    高大的石穹顶上挂着数盏巨大而华丽的水晶灯,耀眼的灯光将不逊于地上礼堂的广阔空间渲染得亮如白昼。
    里头的格局分布类似剧院,有包厢和雅座,中间围着一个舞台。此刻舞台上还空无一人,能容纳五十人的雅座已经几乎被坐满了,十几个包厢的暗红色天鹅绒幕帘后,也隐约可见人头闪动。
    这里是个不为人知的地下拍卖场,拍卖的物品不仅稀,并且奇,从不流传于世,曾拍出过能买下一个东欧小国的天价。
    即使外头战火纷飞,有钱人们的猎奇生活照样不受打扰。
    今天,这里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名流,他们中的大部人都是冲着最后一件拍卖品来的,罗格里斯家族的继承人也不例外。
    罗米将艾尔维斯送到拍卖场内,对他鞠了一躬,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祝您有美好的体验,小罗格里斯先生。”
    罗米重返地上等待下一位客人,艾尔维斯则跟着另一位侍者走进属于他的包厢。
    拍卖品都由专人提前告知,会场内并不会另外发放拍品手册。艾尔维斯在天鹅绒沙发上落座,舒适地翘起一条腿,脑子里想着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
    半个小时后,拍卖正式开始。
    前三件拍卖品尽管也十分珍贵,但对于在座的大部分收藏者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很快就被拍掉了,直到第四件,也是最后一件拍品出场。
    会场内的所有灯光骤然消失,在一片哗然的黑暗中,舞台正中央突然投下一束雪白的亮光,舞台底部,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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